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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路上大夥都沒瞧出來汪老闆有問題,而他周伯人卻一眼就瞧出來了呢?周伯人的回答自然有吹牛之嫌,他一直強調說自己神機妙算,還說如果他生在三國時代的話,他加入哪個陣營,哪個陣營就會得天下,他他媽比卧龍鳳雛還牛。

對於周伯人的吹噓,我自然是不信的。後來有一次喝酒的時候周伯人才說了真話,他說當初其實他也不確定汪老闆是不是壞人,只是懷疑罷了,畢竟這老傢伙死活都不願去湖邊紮營,那是不是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地方有一座鬼獒祭壇呢?這不得不讓人防他一手。再加上我們從鬼獒祭壇出來之後,周伯人總覺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才想出這麼一招,將隊伍分成一明一暗,甭管接來下會發生什麼,我們都有後手。所以說,周伯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聰明只是一方面,而更多的是作為一名領導者的前瞻性。這一點我不得不服……

二彪和顧念夏的身手何其了得,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我們這邊很快就以碾壓般的局勢將所有人打成了半死不活。二十多年來,這幫隱藏在深山裡的王八犢子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無辜的驢友,若非周伯人建議將他們交給警察處理,二彪等人可能當場就將所有人抹脖子了。

此刻拍賣會場別的不多,手銬和腳鐐倒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汪陽懼怕二彪的人熊之力,所以光是綁他一個人就用了數百根鐵鏈子。不過現在好了,這些鐵鏈子正好可以用來綁他們,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我們將那些被打昏的富豪們全都給綁了,二彪用一隻胳膊將汪陽硬生生的舉了起來。這位無法無天的汪大老闆此時此刻的模樣也真是辣眼睛,被二彪迎面一記飛踹之後,那臉腫的就跟宋祖德似的,哈喇子混着污血不停的往外冒。

周伯人無精打採的問他:“你老闆呢?”

汪陽還在裝傻:“什麼……什麼老闆?”

周伯人笑道:“就是那位被你們吹的神乎其神的婆師父。他人呢?帶我去見他……”

汪陽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周伯人無奈一笑,對二彪說:“交給你了,別弄死就行。我去那邊吃話梅了……”

二彪點了點頭,嘿嘿一笑,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汪陽的兩顆門牙活生生的拔了下來!那場面我光是看着都疼,心想你馮二彪下手還真他娘的毒辣,你早說這麼刺激,我莫老三也去吃話梅了,這下倒好,嚇得我差點沒摔個狗吃屎,我晚上要是做噩夢你看我去不去法院告你。

汪老闆歲數也大了,哪經得住二彪這王八犢子這樣折騰,劇烈的疼痛疼的他哭天喊地,這檔口別說是那位婆師父的下落了,你就算讓他現場朗誦一段,他肯定也照做不誤啊。大刑之下無義士,周伯人那頭剛掏出話梅,屁股還沒坐熱呢,二彪這頭已經搞定了。

我們用一根繩子像捆豬似的將汪老闆捆了個結實,讓他在前面帶路,那位婆師父是這秦嶺深山裡的高人,平生最擅長巫毒邪術,所以這位爺住的地方必然是危險重重。汪老闆滿口胡謅,基本沒一句真話,所以我們決定讓他在前面帶路,順便幫我們趟趟雷。

在汪老闆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了一片幽暗的森林。這片森林的盡頭是一個詭異而安靜的湖泊。這片湖的三面全是筆直陡峭的岩壁,說白了就是一條死路。一瞧這情況,二彪立馬沒好氣的又舉起了拳頭,對汪老闆怒道:“你這老傢伙存心玩我們呢是吧?讓你帶我們去見你野爹,你帶我們來湖邊幹什麼?芭比Q還是溫泉桑拿?你狗日的怎麼這麼愜意呢?我真佩服你這種死到臨頭還賣萌的精神。”

汪老闆那張臉,早就被他馮二彪給嚇的比擦屁股溝的手紙還白了,哪兒還有心思跟他侃大山哪,他哭喪着說:“各位兄弟,我沒帶錯路,婆師父就住在對面的山壁上,你們仔細瞧那山壁的中間是不是有個洞,他就在那裡面。”

我站在這片湖的面前,凝重的環顧了一圈周圍的地形,心臟不由的噗通噗通直跳。周伯人見我臉色不對,便輕聲問我:“老三,你怎麼了?”

我說:“此地風水格局甚是精妙啊!”

周伯人問:“哦?怎麼說?”

我咬了咬嘴唇,嚴肅的說:“我師父老呂曾教過我風水尋穴的口訣,你們看:此地三面環山,坐北朝南,一條水脈由東向西,寓意紫氣東來。左龍比右虎高出數仗,乃大吉之相,明堂草木茂盛,乃生氣滋聚之寶地。龍沙,祖山,護墾,皆是布局考究,有理有矩,那山洞看似有些年頭了,絕非近代所挖……”

周伯人屏息道:“你的意思是說……”

我點頭道:“沒錯,這山洞絕對是個古墓!”

汪老闆驚愕道:“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有些本事,竟然一眼就瞧出來那裡面的明堂,我真是後悔啊,我千不該萬不該對你們這夥人動心思,否則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我悔啊!我悔啊!一生的經營完全了……全他媽完了……”

布丁妹說:“沒事的汪老闆,別灰心,我王布丁一隻胳膊都能換兩套北京的四合院,等我們幹完這趟活,我剪點腳指甲給你,讓你在看守所里買點煙抽,夠仗義了吧。”

布丁這損色不說這話還好,她這麼一說,咱汪大老闆哭的就更厲害了。周伯人無精打採的說:“好了好了,別他娘的哭了,吵我的耳繭子都出來了。趕緊告訴我們怎麼渡河,別說其他廢話,否則再拔你兩顆牙。”

汪老闆聞聲還真不敢哭了,他像個受了欺負小媳婦一樣,膽戰心驚的指了指我們不遠處的兩個草垛,哽咽道:“那草垛底下藏着木筏子,我們都是坐它渡河。”

眾人聽聞此言,便走向那草垛,將其掀開之後,果然有個木筏,只是這木筏有些破舊,看起來不是很牢靠,細心的老陽叔圍着木筏轉了一圈,竟發現木筏的底下有個小機關,老陽叔對機關頗有研究,一看之下便臉色沉重的對周伯人說:“所長,這筏子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