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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前面是凌虛閣,你自己進去吧!”

柳衣瀾將易翩然送到凌虛閣門口,轉身要離開,易翩然卻突然開口叫住了她。dt

“瀾兒!”

“幹嘛?”柳衣瀾很是不情願的回過頭。

“明天做糖醋裡脊好不好?”

易翩然淺淺一笑,邁步進了凌虛閣。只留下柳衣瀾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使勁兒跺了跺腳。

什麼女人!這是在向她示威嗎?

不過,她說今夜會平安無事,她該相信她嗎?

翔哥這些年身邊的女人也不少了,她早應該習慣了才是。只是為什麼聽到易翩然這樣對她保證,心裡居然會升起一絲竊喜?

原來大度的表象之下她還是看不開的,只是她把所有的介意都深埋在心底,只有在被猛烈刺激的時候才會被牽引出來,讓自己一瞬間魔化。

剛剛將匕首架在易翩然的脖子,也不過是因為一時衝動,翔哥對於易翩然的忍讓,讓她的底線一下子被衝破了。她內心的憤怒與嫉妒達到了頂點。有一霎那,她是真想割破易翩然的喉嚨,可是她的淡定讓她立刻清醒過來:那樣做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閉了閉眼,她沉沉的吐了口氣。算了吧!這輩子能做乖巧的瀾兒守在翔哥身邊已經不錯了,她還奢求什麼呢?

緩緩地轉身,讓自己落寞的身影融入沉沉的夜色之。

易翩然一踏進凌虛閣,看到主屋裡那昏黃的燈光。除此之外,整個院落里再沒有其他光亮了。她走前輕輕的推開了門,還沒來得及關門,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攬了過去。

饒是有心理準備,易翩然還是被嚇了一跳。

“王翔天!”她有些惱的推了他一把,可惜他紋絲未動,仍是保持着原姿勢緊緊勒住她的腰。

“回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逃了!”耳邊傳來王翔天不悅的聲音。他的氣息撲在她頰畔,熱乎乎的,讓她有些不自在的再次掙紮起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門還沒關呢!”

王翔天輕哼一聲,手掌一揮,門板便砰的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

“別想耍花招,今天晚你可是我的主菜!”王翔天的語氣裡帶着絲絲霸道。

“抱歉,恕我愚鈍,什麼叫‘我是你的主菜?’”易翩然掙不開他,只好將手指用力戳他胸膛。

“你吃了我的糖醋裡脊,所以我要吃了你!”這女人還真沒有自覺,他以為他王翔天的東西是可以隨便搶的嗎?

“吃了你一盤菜,要賠你一夜春宵?不愧是土匪!”

這男人,還能再小氣一點嗎?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借口還真是有夠爛的!易翩然衝天嘆氣。

“以前陪我一夜春宵的,可也沒膽量享用我的美食,你還不知足?”

“這麼說你對我已經算是格外大度了?”

“你有自知之明好!”

“抱歉,恐怕我沒這個自知之明!”

易翩然倏然弓起手肘,一肘精準的戳在他心口,王翔天悶哼一聲,終於鬆開對易翩然的鉗制。

這女人,下手一點都沒留情!王翔天揉了揉心口。

易翩然掙脫他的束縛後並沒有落荒而逃,反而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開始若無其事的收拾床鋪。王翔天不禁側目,她還真是有恃無恐啊!難不成她以為他說的都是玩笑話?

這樣被人忽視意願,還真是頭一次呢!不過,這更挑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王翔天雙臂交抱在一起,一手來回撫摸着下巴,望着易翩然的目光更加熱切起來。

“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易翩然鋪好被褥,靜靜宣告。

身後沒有迴音,不過幾聲沉穩的腳步聲過後,她整個人被王翔天從身後緊緊抱住了。

“不如一起睡?”他的唇貼在她耳畔,聲音低沉魅惑。

“你保證不動手動腳?”

“我不動手,也不動腳,我動嘴可以吧?”王翔天壞壞的笑着,嘟起唇往易翩然臉頰吻去。

易翩然扭轉過身,一掌將他的嘴臉推了個十萬八千里。

王翔天被她推的退了兩步,抹了一把臉,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易翩然的連番拒絕,讓他有些惱了。

“女人!我的耐性要被你消磨光了!若是別別人,我會直接把她丟床!”

多少女人巴望着想他的床都得看他的心情,這女人憑什麼這麼驕傲?口口聲聲說什麼要讓他愛她,瞧瞧她現在的行為完全與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馳,她是在欲擒故縱,還是天生矯情?抱歉!不管哪一種,他王翔天都不接受!了凌雲寨,得按他的規矩來!他已經給她夠多的空間了,若換做別人早被他二話不說的丟到床去了,那還容得了這麼多的前奏?

“怎麼,要決定用強了嗎?”易翩然目不轉睛的望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王翔天,臉沒有絲毫的慌亂或是畏懼。

“何須用強?我保證過了今夜,你會完完全全愛我!這不是你的目的嗎?易翩然?”

王翔天微眯了眯眼,停在她身前,眸光再次變得溫柔,聲音輕緩帶着一*哄。右手悄然挑起她頰邊的一縷秀髮,在手指纏繞着。

突來的溫柔誘哄讓易翩然幾乎要被蠱惑了,神情有些迷離的仰頭望着他。她的心也莫名的掙紮起來。這個男人是雲開哥哥的分身呢,她能感覺都到他已經一點一點的在向雲開哥哥轉化了。他的氣息,他的神態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雲開哥哥,而她也在動心,慢慢的動心。

這個男人想要她,非常想。她清楚的感知到他如火的慾望,然而她卻不能放肆自己滿足他。

雖然她知道他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可她卻不能這樣做。因為她最終的目的是要還原他的本性,跟他有了太親密的接觸,只會給他原本的人生留下太多禍患。

然而他並沒有說謊,倘若換做別人,也許早被扒光衣服丟床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耐着性子誘哄她,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引導她,說明他是真的有些在乎她的。也許,他們之間的賭注,天秤已經傾向她這邊了,只是似乎王翔天自己,都還沒有這個認知。

原來註定,真的是一件那麼妙的事啊。

易翩然緩緩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柔美的笑。

“你拒絕不了我。”王翔天捕捉到易翩然唇角那抹淡淡笑意,心頭一松,彎身將她抱起放到了床,而他健碩的身體也輕壓了來。

易翩然並沒有掙扎,只是眼眸的意味更加悠長了。

王翔天定定的望着易翩然,那抹笑依然停在她的唇角,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心頭的慾望不再那麼強烈,像是被什麼東西緩解了一樣。胸口一陣發熱,似乎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從那裡緩緩流淌了出來,慢慢的融入四肢百骸之。

突然,舒暢的愉悅過後,一股尖銳的心痛驀然從心底深處傳出,只是一霎那,卻讓他的神經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敏銳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