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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不都是暗中有欺騙人眼睛的技巧?

而柚子無支撐漂浮,在他們如此近的眼前,也不太可能會有什麼能做到如此的暗中技巧吧?

難道有鬼?有鬼在他們看不見的暗中托住?

二人不禁打了個寒戰,心臟與頭皮都急劇發麻起來。

花無語再抬手隔空一捏,柚子頃刻間癟了下去,黃色的外殼與裡面的果實,瞬間變成爛泥一般雜糅在一起,柚子汁就如一杯水向茶几飯菜所放位置之外的空處衝下,只聽嘩地一聲。

只不過衝下的柚子汁並沒有濺開,而是奇怪地凝為一團,看着就像一塊橙色晶瑩的冰塊。

整個空氣之中,都瀰漫著濃濃的柚子味道,飯菜的清香已完全被掩蓋。

“二十一年前,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被帶走而不能反抗,如今我才回來。”花無語將殘物扔在柚子汁旁邊。

……

許薇江程程,二人神色獃滯完全反應不過來,也沒聽見花無語在說什麼,只愣愣地盯着那團爛泥一般的柚子殘物與那團凝而不散的柚子汁,雙眸中泛着駭然還帶有一絲驚懼。

臉色漲紅,呼吸停頓,就好似被人捂住口鼻而缺氧窒息,脖子上的青筋亦極速凸出,雙目中漸漸瞪出血絲,心臟若脫了疆的野馬樣瘋跳,這是三魂七魄被劇烈衝擊的表像。

……

花無語雙眸波動,一股淡淡的念力衝去二人腦海,將二人強行喚醒。

練氣巔峰修為,沒有神識,卻有念力,念力,亦可稱為魂力,類似於陰魂或初級厲鬼迷惑人時使用的力量。

二人醒來,皆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用力吞了吞口水,大口大口吸着空氣。

許薇剛剛質問時的氣勢,一點也沒剩下了,“你……你你真是花無語?”她看着花無語目光萬分警惕。

未知的詭異存在,是個凡人都會感覺到驚悚。

“是。”花無語點頭,“我當年真的是無從反抗被帶走,這二十一年時間,一直都在深山修行,剛剛做的,是為了讓你相信。”

至於莫名其妙到了大荒仙界的真實情況,就沒必要說了,於是就如此說。

“現在,你能告訴我傾兒的事情了嗎?”他問,剛剛做得事情有些暴力直接,但他想、他要的目的應該能達到。

“等等……,你這到底是魔術還是真的?你當真是花無語?”許薇還是愣愣地問,眸子里充滿着對未知的茫然與不可置信,她感覺自己是白日撞鬼了。

“是,我是花無語。”

“這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騙人!肯定是騙人!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離奇詭異的事!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我我去上個廁所……”許薇不停喃喃低語,額頭有細汗溢出,世界觀被突然之間打破了,真不是一時之間能接受過來的,起身快步往廁所走去,還不小心撞倒了一條板凳。

被這未知詭異或可以說靈異就像暗中有鬼一樣的東西,是真驚出了尿意,再說通俗一點,就是快嚇尿了,且她是自主潛意識裡,也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世界觀被打破,就好似過去那麼多年所形成的東西突然間沒有了意義,對於接受的慢的人來說,第一時間沒有興奮激動,反而是莫名的恐懼心慌。

……

江程程要好得多,在緩衝過來之後,雙目還泛着精光,有些畏懼卻又十足火熱地看着花無語,哆嗦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高人,你是和小說裡面的那些修仙者一樣嗎?”

面前這人的手段,他想到了四個字,‘隔空取物’!就跟仙俠小說中的人物一樣,而又隔空捏碎那個柚子,這是有多強大的力道?而且還是隔空捏碎!要說隔空取物讓柚子漂浮在他們眼前,也許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可能是有他們不知不懂的暗中技巧,但捏碎,柚子殘物與柚子汁還留在茶几上,這是絕對絕對做不得假的!

於是他就腦洞一開,而如此猜想到。

花無語笑笑,“是,我確實是修仙者。”

江程程先是眸子瞪大,隨即單膝跪地,雙頭抱拳,眸子中全是興奮與忐忑之光,剛剛的驚懼已經被拋九霄雲外了,“高人,請收我為徒!”

幾乎每個少年,都有一個武俠夢或是修仙夢。

在平時的學習之餘,同班同學在校外地攤上買的仙俠武俠小說他看過幾本,書中的世界讓人嚮往讓人熱血沸騰,只是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書中所見,璀璨劍光三千丈一劍斷山河、冷冽飛劍千里之外殺敵濺血四方、揮手風雲動蕩江河逆流等等強大的畫面有時夢中都會驚現,而夢中,他是那叱吒風雲的主角,那是日間有時的幻想而在夜晚睡夢之中實現,在夢裡,他還讓他爸媽登頂仙位與天同壽。

總之,他要比他媽媽確實接受得快許多。

高人在此,雖然沒有書中形容的那樣吞雲吐霧強大無邊,卻是實實在在的高人,高人在前,要是錯過了就沒了,而那些震撼情緒,就留着先努力把握機會之後再慢慢震撼吧!

看着江程程突然單膝跪地,花無語都稍微一愣,這少年的接受能力倒是好。

“先起來吧。”他輕聲到。

“高人,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以後還會好好孝敬您!”少年雙目堅毅執着,嘴唇顫抖,臉色激動得發紅。

面臨一次看得着的機會,興奮與緊張共存。

只要求得高人收他為徒,那麼他就將進入一個精彩萬分的修行世界,擁有普通人沒有的本事!

只要求得高人收他為徒,他家的困境也許就能容易走出來!

只要求得高人收他為徒,他就不會再自卑!

“高人……”

“好了,先等你媽媽出來了再說。”對於收徒,花無語沒什麼興趣,此時此刻,他最想要的是慕九傾的情況。

“是!”江程程坐板凳上,與花無語隔着茶几,此刻端坐得上身筆直,除了身體因為興奮心臟血脈極速跳動而輕顫之外,就一動不也動,口鼻出氣都小心翼翼好似生怕發出聲音惹花無語不高興。

客廳與廚房轉角處廁所里嘩啦啦的流水聲一直響個不停,應該是水龍頭一直開着的原因。

約莫五分鐘,許薇才走出來。

走出來時,臉上全是水,睫毛上都閃爍着水花,額頭前的斜劉海都打濕不少,不過神色也恢復大半冷靜。

“你當真是花無語本人?”她看了看茶几上的柚子殘物,又一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