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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全世界都安靜了,沒有人會對一個執續時間將達到一年半或者更長的重複活動一直保持興趣,漸漸這支遠涉萬里的艦隊就變得習以為常,被人們正常的忽略掉了。

途中出現過不少意外情況,艦艇拋錨掉隊的,損壞的,人員生病受傷的,遭遇了風浪雷雨,各種自然非自然情況,大家都挺過來了,人員也徹底得到了鍛煉。

本次訪問到目前為止,可謂碩果累累,和許多國家地區進行了接觸進行了溝通,不只是正面宣傳了國家,還切實的達成了許多貿易和協議。

95年九月,艦隊到達塔干來格,開始對二毛的訪問及展出。艦隊進入塔干來格船廠維護保養,這是艦隊出發前中華和二毛就達成的協議。

霍伊諾維奇將軍的助手,現在塔干來格船廠的代理廠長巴比奇接待了中華艦隊一行,並在船廠里舉行了晚會歡迎遠來的中華兄弟。

塔干來格船廠目前基本上是停工狀態,沒有訂單,國家也發不出工資,就這樣維持,靠生產一點兒小漁船,售賣艦船漆來增加點兒收入。

如果不是張興明,這個船廠早就垮了,人也早就散了。在原歷史上一直到2000年左右這邊才恢復了一點兒生產,然後分裂成幾個小廠,靠着免稅待遇做傢具搞油漆的維持到18年難以為繼,宣布破產。

巴比奇對中華軍人的到來顯得特別高興,拉着艦隊張司令不停的說話喝酒。他早就不想在這邊獃著了,沒有了尤里的塔干來格是沒有靈魂的,他要去南非,或者去太子島。

事實上他幾年前就是太子島的員工了,包括這裡堅持生產的技師,工程師,機械師,大家拿着太子島的工資在這裡幹活,沒辦法,這邊有工作需要他們秘密完成。只有最下面的那些工人才真的是船廠的普通工人或者臨時工人,在這裡混一天算一天。

驅逐艦,巡洋艦,核動力巡洋艦,護衛艦,反潛艦,潛艇,四年來他們躲在這裡悄悄的進行着施工。因為這些艦艇當初都被上面委員會的大人物賣出去了,有明確的產權人,所以二毛政府也沒法管,也管不了,他們連工資都發不起。

其實當初在船廠的產權問題上,不是大毛沒爭過二毛,恰恰相反,是二毛沒爭過大毛,主要原因就是廠子在二毛的土地上。不是爭產權,是爭着不想管,這個巨大的城市一樣的工廠就像一個吞金獸,需要大量的金錢才能養起來。

二毛事實上連接手都沒有,就這樣扔在了這裡,剛開始還有人提議恢復生產的問題,後來看到需要的數字以後就沒有人再提了,更沒有人來。

幾十公里方圓的船廠,也就只有這一片不足兩公里的地方聚集着這樣一群人在這施工。距離這裡最近的城市都在一百多公里外。

這裡已經空了,到處都能看到隨意扔在路邊的車輛和泡在海水裡的船,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管。

大家痛快的吃了一頓,睡了一個舒服的好覺,命令是艦隊保養,全體在這裡休整。反正地方有的是,大片大片空置的廠房,辦公樓和幼兒園,宿舍區,隨便住,行李是大家從艦上拿下來的。

這個命令有點奇怪,所有人的私人物品必須離艦,緊要物品也要離艦。估計是怕維修保養的時候丟了吧,聽說現在這邊兒挺窮的。

在二毛這邊休整的時間有點兒長,定的時間足足有兩個半月,訪問團將從陸上進行各個國家的訪問,聽說演出團和展出團將從這裡乘火車去大毛還有合薩克,然後直接回國,只有訪問團會繼續上船航行。

第七天,清晨。

尖銳的哨音在臨時營地里響起,所有人都是老兵了,不慌不忙的打量行囊到外面列隊。

“今天沒有早操,早餐後,全員帶上所有物品,按最新編號登船,聽清楚了嗎?”

“是。”

“帶上眼睛,管好嘴巴,服從命令,準備戰鬥。明白嗎?”

“是。”

今天早上的早餐有點兒豐盛,大家知道,這是要上船了吃頓好的,堅苦的漂流生活又要開始了。在船上吃不好睡不好,再好的技術也控制不了蔬菜的腐爛。

吃完飯,所有人收拾好東西,列隊,開始準備進入船塢登艦,這對大家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真是怪了,東西搬下來,還得抱上去,領導這是圖個啥?”有戰士小聲抱怨。

班長在一邊壓低聲音吼:“能累死你不?就顯你呀?”

今天船塢這裡有點安靜,氣氛有點肅穆,巴比奇帶着手下也在列隊,還難得的穿上了軍裝。這才讓中方的戰士們想起來,原來這些人也都是兵,是軍人。不過,你個毛子穿俺們軍裝幹什麼?

下面的工人到不是兵,不過都放假了,一個月以後回來上班,對他們來說這裡就是天堂,能掙到工資,還有假期,別的管他什麼。

艦隊張司令和巴比奇握了握手,說了聲:“謝謝,這次麻煩你們了。”

巴比奇笑了一下,用中文說:“不客氣。自己人。”看了下手錶說:“還有二十分鐘,登艦吧。隨船工程師已經在艦上等着了,都懂中文。”

張司令點了點頭,向後看了看,說:“按各自手裡的編碼重新列隊登艦。二十分鐘時間準備,熟悉新設備。船上有工程師,要聽從指揮。行動。”

一萬七八千人,快速的到寫有自己編號的牌子前面列隊,艦長到還是那些老面孔,不過細心的人發現不太對,每艦的人數有了變化,而且人員也調整了,原來每艘艦上的大家都是很熟悉了的,現在發現了生面孔,那肯定就是艦艦互調了。

隨隊出來的還有一批人員,原來都是穿着便裝,大家都以為是地方上的人,但從來到哪他們也不下船,這次跟到了這邊,不但下了船,還換上了軍裝,這會兒也編到了隊列里。

沒有人詢問,重新列隊完畢後,大家進入船塢登船。

一樣的漆色,一樣的編號,可這怎麼可能是原來那船嘛。這些水兵可以這麼說,對原來船上的每一個鉚釘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再說了,原來的船就明晃晃的停在邊上呢,雖然換了漆也去了編碼,你糊弄鬼呢呀?

有些人迷惑,有些人明白了什麼開始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