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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節車廂,李文學和馬力洪寶全三個人用了四十來分鐘走了一圈,又抓到四個人,同樣,搜出東西鎖到列車員休息室里完事。

別看這些人挺橫的,在車上為所欲為,下了車照樣啥也不是,現在護照一沒收,你讓他下車走人他都不敢。這邊可不是國內,還可以耍個無賴玩個無恥,在這邊那就是找死,而且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沒人慣着你。

第一節車廂那個列車員挺有意思,是個願意說話的,沒等天亮,她自己拿着一堆早餐跑過來了。

她負責胡曉可五人這次任務的全程飲食服務。

“來,吃飯吧,這邊就沒有國內的飯菜了,對付吃飽吧。你們真牛,這趟可算是清凈了,你們都不知道每次有多鬧心,管又管不了,幫又幫不上。”

五個人也不客氣,接過來就開吃,列車員問:“那,這些人得怎麼辦呢?就這麼的等到了莫絲克都餓死了差不多。”

胡曉可想了想說:“車可以臨停不?二分鐘就夠了。”

列車員秒懂,說:“可以,我找列車長聯繫司機就行,什麼時候停?”這也是個不怕事的主。

胡曉可說:“不急,先餓一天,琢磨個差不多的地方。”

列車員眨着眼睛想了一會兒,說:“我找列車長想地方吧,反正只能停二分鐘左右,車一停你們得抓緊。”

這種跑一程都要八九十來天的火車快一點慢一點兒都正常,由其是這趟車,一路上換車頭就五六次,換挂車廂餐車三次,早一點晚一點都是正常現像。

胡曉可笑着說:“你怎麼這麼積極?這是你們不是應該躲的遠遠的么?”

乘務員說:“誰能看得過眼?就是沒辦法,怎麼弄?我們一群女的,規定又多,要不是待遇好早不想幹了。

今天解氣。對了,半路還有呢,說不上哪個小站就上來幾個,這些人現在可多了,有時候能上來七八伙。”

胡曉可說:“把你們內部對講台給我一個,有事你就喊一聲,遇上了就是緣分,你們這趟我們管了,管到底。”

乘務員說:“等我去給你拿。你們是哪個單位?能偷偷問嗎?以前有秘密人員上車我們都有內部通知的,你們這次什麼也沒有,好像就列車長和乘警長知道,我因為是這節車的乘務員才知道一點點,說要保證供暖積極配合,還要管給你們送飯。”

胡曉可說:“知道是秘密還問?沒通知就是你們不能知道唄。你不怕被查呀?”

乘務員臉紅了,嘟着嘴瞪胡曉可。

李文學問:“你叫什麼?哪人,多大?有男朋友了沒?”

乘務員說:“我二十二了,京城人,我叫石靜。”猶豫了一下:“你管我有沒有男朋友。”

李文學指了指胡曉可說:“我們政委可沒女朋友呢,要不你給介紹介紹?”

石靜臉又紅了,眼神偷偷瞄了胡曉可幾下,說:“我沒,沒處過男朋友,不會給人介紹,你,你找列車長去吧。”

胡曉可瞪了李文學一眼,說:“別聽他叨叨,現在車上這麼亂你們沒向上面反應?”

石靜說:“反應過,沒用,不在國境內沒辦法,這邊人家根本不管,沒看都沒有乘警上來?我們的乘警又不能出國。”

李文學說:“這段時間我們要來回跑,你留個電話給我,我們盡量選你們車組,熟人也方便點,你都是第一節吧?”

石靜說了個電話號碼,說:“那我就要求總在第一節好了,你們是什麼任務啊要來回跑,以後總要跑么?”瞄了一眼胡曉可。

李文學說:“任務不能和你說,要跑一陣子,時間不會短了。”用手指了指前面行李車,石靜秒懂,捂嘴偷樂了一下。

這趟車上的乘務人員那全是又紅又專審查了多少遍的,都或多或少有點背景那種,所以運物資沒什麼不能說的。

李文學拿出紙筆記下石靜的電話,把胡曉可的聯繫方式,名字寫好撕下來遞給石靜,說:“認識了就是緣分,以後回京城了找你玩去。”對石靜使了個眼色。

石靜羞答答的接過紙條,大眼睛看了胡曉可一眼,認真的把紙條收了起來,說:“我家就在後海那塊,歡迎你們來,做客。”聲音都變溫柔了許多。

李文學一本正經的問:“是,歡迎我們,還是歡迎,誰呀?”

石靜紅着臉收拾了飯盒,說:“我去找列車長。”匆匆的逃了。

李文學坐到胡曉可邊上,拿肩膀碰了碰他:“唉,有戲呀,別慫啊,真的不錯這個。”

胡曉可說:“咱們這一天居無定所的,說不上一個命令就去哪了,一年也見不到幾次,要是你你干哪?”搖了搖頭搖頭:“沒戲。”

李文學說:“別呀,好不容易有個能上眼的,不試試咋知道不行?這車上的根正苗紅啊,對咱們工作也能理解,又不擔心保密什麼的,多好。”

胡曉可摸了摸下巴:“能行?”

李文學點了點頭:“必須能行。”

過了一會兒,石靜拿了個對講機過來,遞給胡曉可說:“給,調好了的,列車長說謝謝你們,等回京城請你們吃飯。”

胡曉可接過來點了點頭,石靜說:“等一下前面會有個臨時停車,離一個小鎮不太遠。”

李文學使了個眼色,洪寶全李大路和馬力站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李文學後面出去去另一個包廂了,一進去三個人就賊眉鼠眼的笑起來,李大路把耳朵貼到牆上聽聲,可惜這是火車上,除了咣當咣當啥也聽不見。

四個人一出去石靜臉就紅了,低下頭不吱聲,包廂里靜下來,胡曉可有點尷尬,咳了一聲說:“你們這個工作也不容易哈,鍋爐要不停的燒,也挺累的,還沒意思。”

石靜頭也不敢抬的說:“我,我去添添添煤。”起來就跑了。胡曉可抽着臉拍了一下腦門。

火車又走了三個多小時,石靜又過來了,紅着臉說:“還,還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