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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蘭說:“咱們沒有國花。梅花是民國國花,牡丹是大清國花。咱們86年全國評選的時候梅花第一牡丹第二,後來因為意見不統一就沒定下來。當時全國各省還有那麼多專家學者的都發表了各種意見,有許多老人直接給內參寫報告,吵了一年多,不了了之了。”

張興明呲了呲牙,嘆了口氣。特么國內有一些傻吊專家學者真的是閑的,學術不行扯蛋最厲害,幸虧咱們解放以後是一黨專政啊,要不然特么什麼也別想幹了,一天光吵架嘴仗扯皮,早特么滅國了。一群正事啥也不行閑事一扯一筐的沽名釣譽之輩。誤國誤人。

想了想,張興明說:“從中間分兩半,左蘭右紅打底,左面紅色梅花右面蘭色牡丹,中間加個金紫荊,行不?”

蘇煙說:“全是花呀?花心大男爵?”幾個丫頭又哈哈樂起來,連李淳幾個都笑了,張興明臉都黑了,說:“紫荊花是五個瓣,用金色。”

何娟娟秒懂,點頭說:“可以,我來和卡思比亞說。”轉身走過去和設計交流起來。

徐小丫皺眉想了一下問:“黃色五角星?”

張興明看了她一眼說:“還沒笨透。”

李淳點頭說:“可以,梅花代表堅韌傲立,牡丹代表雍容富貴,金色五角暗指國旗,不錯的思路。”

張興明說:“小丫姐,完了給這位卡思比亞女士一封正式的公函,感謝她為我設計男爵紋章。”

徐小丫點了點頭,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這就是給卡思比亞女士提供一個以後吹牛逼的資本:我給約翰的正牌男爵大人設計過衣服,而且男爵大人請我設計了家族紋章。大家心裡有數。

過去一說,果然本來一臉標準禮儀笑容的設計師馬上喜笑顏開,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紋章設計好了以後,要做成印章,旗幟,胸章幾種樣式,仍後拿到約翰王室紋章官那裡報備,然後由紋章官通知世界各國政府以及各國王室,從此這個紋章就是張興明在全世界範圍內獨一無二的身份標識了。

張興明可以授與任何人使用或者佩帶紋章的權利,同時代表着那個人在外面也將代表他本人。不過除了張興明本人以外,其他所有佩載紋章的人都必須在紋章上另加一點自己的花紋用來和張興明的這塊有所區別。不準佩載一模一樣的,哪怕就是張興明的父母妻兒也不行。

一直到晚上快十點鐘,本次採購訂製活動終於落下了帷幕,六個人一共花了張興明近三十萬美元,對於這個年代的布里奧尼來說算得上是巨單了。這個年代上千美元的衣服都算是奢侈品,三十萬美元在歐洲能買三輛發拉力。

90年京城首富李某買了中國第一輛法拉力,348型,才花了七十五萬人民幣,那會兒在意呆利買這款車才合不到七萬美元。在90年代初,超過五萬美元的車在歐美就絕對是豪車裡的豪車了。那會兒國內賣二十多萬的桑塔納在國外才四千美元,合二萬多塊人民幣。

幫外國企業坑自己人的錢,官員們絕對是認真的。

第二天,上午又陪着何娟娟幾個逛了半天街,採購其實就是逛街,發現有價值的東西就記下來,然後去找廠家談。而且在意呆利這裡店面大部分就是廠家。

下午,張興明一行回酒店休息,李淳和唐心去那個私人診所看望大難不死的沙米。

沙米已經清醒了過來,正躺在病床上喝牛奶。

沙米很粗壯,但是面貌上並不兇惡,也不是意呆利人典型的那種大鷹鉤鼻子,反而是讓人感覺很內涵的一個人,頭髮向後梳着,髮際線有點高,中間有一個向前的尖角。

張興明並沒有進入沙米的房間,而是在隔壁房間觀看旁聽,這家私人診所的秘密病房裡竟然安裝有單向鏡面和麥克風,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這種單向鏡片在六七十年代就已經在歐美被大面積使用了,到不算什麼稀罕物,但是裝在病房裡就不得不叫人深思了。

醫生姓劉,老家是江浙溫州的,83年移民來到意呆利。

意呆利的江浙移民非常多,從80年到85年,那會兒江浙很窮,人均月收入不滿一百塊,許多蛇頭就跑到這邊來招生意,說意呆利一個月可以掙三千塊,吸引了大批江浙人偷渡到這邊來,其中以溫州人最多。

他們從江浙到意呆利的費用是十五萬塊,對於一個月收入人均一百塊的地區來說,十五萬是什麼概念?來到這邊的人基本上就是刷盤子或者進服裝廠踩縫紉機,一個月有五十萬里拉的工資,還有乞討或者街頭賣藝的,比如樂器或者畫畫,這樣的收入要高一點,有八十萬里拉左右。

五十萬里拉相當於二千塊人民幣左右。

這些人來意呆利的錢大部分是管蛇頭借的高利貸,他們在這邊頭幾年賺的錢除了保證最低的生活標準以外,基本上要還給蛇頭。

像劉醫生這種有技術的生活就比較好,開個這種黑診所慢慢等證件的落實,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掙的要多些,也沒有那麼苦累。意呆利雖然說醫療免費,但是這種小診所的生意仍然不錯。

到2015年的時候,江浙人佔領了羅馬和米蘭,城市裡的餐館和超市幾乎全是江浙人開的。在整個意呆利有六萬多家工廠,每年創造至少六十億歐的稅收,占整個意呆利國民產值的三成。國內大部分的奢侈品都是意呆利的這些江浙老鄉們生產的。

“嗨兄弟,感覺怎麼樣?”那邊李淳進屋和沙米打招呼。

“感謝上帝,感謝您。我現在很好。”沙米放下牛奶,用餐紙擦了擦嘴,努力的向李淳伸出右手。

李淳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說:“不要這麼客氣,你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我想,你可能要在這裡渡過一段時間了。”

沙米看着李淳說:“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