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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驚訝了一下說:“真的呀?蘇俄啊,那麼強大的國家,咱們。你確定咱們能佔著便宜?不會被當敵軍剿滅了吧?咱們這點人在這邊好像挺能耐似的,到了蘇俄屁也不頂啊,那要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張興明說:“你懂個屁,還剿滅你。這一年是讓你滲透掌握又不是讓你行動,你怕個屁啊?我還能叫你們去送死啊?知道那邊有啥不?

光烏克蘭一個地方先進的重工業大廠就有一千七百多家,名種發電站幾百個,還有各種研究所和十幾家大學,懂不懂?這邊這點東西算啥?不過是摟草打兔子讓你們練練兵而已,就這點東西值當咱們這麼大聲勢過來嗎?”

王晟搓了搓頭皮說:“有點心虛呀。行,你說干就干,我還怕他了,真是的。”

張興明說:“現在這邊的情況,你們做的確實好,好的讓我意外,甚至激動。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注意安全,注意隱蔽自己。這邊的窮苦人這麼多,我們要伸出友誼之手嘛,他們多勞多得掙點辛苦錢,我們就安心做做搬運工。”

屋裡人都笑起來,胡曉可說:“記着呢,放心吧,怎麼說這也是毛鬼子的地盤,都加着小心呢。”

王晟在那想了想說:“不容易啊。”搖了搖頭。

張興明問:“啥?什麼不容易?我知道你們辛苦,回去加工資加獎金。”

王晟說:“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想要把這邊搬空不容易,還是有不少廠開工呢,開工的不敢碰,找不着機會呀。像那個鋼鐵廠,我一來就琢磨它了,到現在也沒行,這是波南自己的企業,不像那邊大部分是屬於毛俄的,老毛子的東西這邊人不管。”

雖然整個東歐大部分重工企業都是由毛俄親自派人管理,但每個地方還是有不少自己興建的工廠或者是從毛俄手裡獲取了權利的工廠,像這樣的工廠管理方都是本國官員。

在89年這會兒,東歐這邊毛俄的工廠基本上都陷於癱瘓狀態,極少的一部分開工的也並不積極,經過喬夫同志三年來的努力,整個毛俄的工業系統都進入了崩潰邊緣,連烏克蘭地區那麼多重要的工廠都停擺了,就別說這邊了。

這會兒毛俄派過來的負責人書記什麼的都在觀望,而且一切風吹草動上層人物都是十分敏感的,波南這邊已經有幾個廠的書記和廠長拿了王晟的錢跑到德國去了,這邊直接就扔給王晟了,怎麼拆你自己看着辦。

事實上,在鋼鐵同志執政的後期,整個蘇俄就已經搖搖欲墜了,人心渙散,長年的壓迫壓抑形成了不可阻擋的負面心裡,這也是毛俄隨即崩塌的那麼快的主要原因。單純的講思想講奉獻可能會短時間的激勵起一代人,但這種不正常的狀態必竟不能持久,人是肉長的,都得活。

而在真實歷史上,毛俄雖然被形容成熊,但他真的很熊,散慢,傲慢,自大,自私,利己主義盛行又冷血,這是一群拿自己的命都不太當回事的人,何況別人?就說打仗,如果不是這邊的氣候原因,在歷史上它就被滅了好幾次了,和誰打都是敗,連波南都能欺負它。

整個現代戰爭史上,他有數的幾次勝仗都是打的順風仗,而且全靠人命填。日本這麼個小地方,那點兵力人口,就在東北整整壓了蘇俄多少年?四十多年,從遼東一直退到現在的邊界,要不是小日本兵力實在不夠而且他們那邊氣候又實在惡劣的話,估計整個西伯利亞都得吐出來。

當年毛爺爺在咱們那麼艱苦的情況下都敢呲它,其實就是完全了解了這頭熊的本質,當時咱們在各方面都比它們落後一大截,怎麼樣?兩個軍就把它揍了一頓。要不是當年實在是困難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它。

它為什麼在接近七十的時間裡瘋狂的發展重工業造武器,寧可餓着也要把錢花在大炮上?心虛。然後它對自己的老百姓施行的又一直是高壓政策,一言不合就槍斃,這樣的國家不崩潰就怪了。

都說喬夫同志是毛俄的罪人,其實毛俄的老百姓真應該好好想一想。

張興明對王晟說:“主要是技術資料和圖紙,工程師,懂吧?你要心裡有個線,第一是人,高級工程師,高級技工。第二是圖紙資料,這都是財富,然後最後才是設備。我不是讓國內給了你一張表嗎?那上面的相關設備儀器才是我們需要的,其他的能搬就搬,不能搬就算了。”

王晟點了根煙,把火柴吹滅說:“那個汽車廠,產菠羅乃子伏特加那個f什麼,車間里有一台水壓機,那玩藝兒太大了,咱們沒人懂啊,怎麼拆?”

張興明愣了一下問:“現在就能動fso啦?這廠也亂了?”

王晟說:“半停產,毛俄廠長跑了,這邊現在是工會說的算,估計整個買下來的希望相當大。我這不是成天琢磨搬嘛。這個是不是得來幾個專業人員幫忙啊?”

張興明搖了搖頭說:“不用,能買下來就用,買不下來把技術資料圖紙弄出來就行了,水壓機拆了意義不大,這東西技術上不難,難的是精密度。”

王晟看着張興明說:“不是說咱們在方面不行嗎?好像聽不少人說過,外國人厲害,萬噸水壓機什麼的。”

張興明說:“這東西國內早就有了,它技術上不複雜,製造也簡單,關鍵在於精密度,懂吧?咱們上重六幾年就能自產了,只不過沒有精密設備,只能靠土辦法上,完全是老師傅手工干出來的。可惜啦,這種一個人就相當於一台精密機床的老技師,沒人重視。”

王晟琢磨了一下說:“好像懂了。搬它不如搬機床是吧?這玩藝兒是靠精密機床造出來的。”

張興明說:“差不多吧,機床,銑床,鏜床,這些高精密母機才是我們最需要的,是不論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弄到手裡來的,其他只要圖紙資料弄出來就好。”

胡曉可問:“二明,你要和瓦文撒見一面不?”

張興明敲着桌面想了想說:“見吧?見不?本來是有這個想法,現在這個情況見不見?有點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