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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興明說:“王的時代已經落幕了,但是王安還有機會。錢伯斯,你想做那個帶領王安重新站在峰頭浪尖的人嗎?”

錢伯斯舔了舔嘴唇,挑了下眉毛說:“當然,誰不想呢?不過現在,沒那麼容易了。”

張興明說:“怎麼會,那麼多的公司還在為了生存掙扎着,而王安已經很龐大了,雖然,目前他有點兒虛弱,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偉大,不是嗎?我會收攏股權,以後,如果王安只有一個聲音,你的聲音,你會把事情做的更好嗎?錢伯斯。”

錢伯斯愣了一下,隨即搖頭笑了笑,說:“還有愛德華在,而且,現在王烈才是老闆,誰知道他會怎麼想呢,這是一個充滿了自信的人,自信什麼也不做就會成為強者超越一切。”

張興明說:“明天,我會去見見這個充滿了神奇自信的人。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考慮這些,而是考慮下一步應該先做什麼,考慮一下新產品。我在斯坦福還有一家企業,叫思克,聽說過嗎?”

錢伯斯快速的抬頭看向張興明:“思克?”

張興明點了點頭,說:“思克,莫里其的思克。”

錢伯斯抬手觸摸了一下額頭,不可思議的說:“上帝,我昨天才收到了莫里其的個人邀請。”

張興明說:“邀請你去擔任思克的副總裁?”

錢伯斯聳了下肩膀,張興明笑起來,說:“我有很多公司,大公司小公司,美洲的,歐洲的,亞洲的,我從來不會幹涉或者過問經營中的細節問題,我看的只是成績。

我對每一個公司都會有一點希望,方向上的,收益上的,我會把這種希望坦誠的告訴下面每一個經理人。然後我就等着獲利了。我很懶的。”

錢伯斯想了一下問:“那麼,如何解決你和經理人在方向上的矛盾呢?”

張興明說:“基本上我會尊重經理人的選擇,除了審計以外我不會介入任何一家公司的具體事務,我覺得我應該做的事情是給經理人建設更好的生活,比如在瓦胡島建個渡假區,在阿爾卑斯建個滑雪別墅區,或者在布拉格建個莊園釀好葡萄酒等着你們的假期到來。

但是,錢伯斯先生,我必竟是公司的擁有人,如果我有什麼想法需要通過某個公司實施下去,我不希望受到任何阻撓。我無法絕對的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只能說盡量不讓它發生。

比如,我打算買下王安以後,把王安和思克合并,這件事不管是你還是莫里其都阻止不了,你們需要想的就是怎麼才能把合并後的公司發展起來,去佔領市場。”

錢伯斯問:“要遷址嗎?”

張興明說:“不,不需要遷址,只是管理和業務上的合并,工廠不用變動,我只是想通過合并來更合理的搭配產品,我們現在需要竟爭力。以後還會有相關企業工廠加入進來,我會逐漸的完善產業鏈,至於如何管理好它,那是你們的事情。”

錢伯斯握了握拳頭,過了一會兒說:“我想我充滿了幹勁兒。為什麼不呢。”

錢伯斯離開以後,張興明又分別和習舒蕙柳教父兩個人做了溝通,從資源以及技術兩個層面商談了一下整合的問題,不過具體的事情張興明就插不上話了,王安公司拿下以後,將由三方一起成立一個小組專門進行這方面的事務。專業的事情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下午,豆豆城飄飄洒洒的下起了小雨,整個天空陰鬱着,寒風卷着雨水從海面上奔襲過來。

白頭鷹各州基本上都是少雨氣候,一年四季天氣晴朗,雖然偶爾溫差大一點兒也並不影響生活。

這裡冬天期比較長,和國內的東北差不多,大雪會下的很厚,四月飛雪是很平常的事情,和西海岸那邊又不一樣。

和西部的新銳城市不同,東岸這邊的城市又多了幾分歷史底蘊,雖然這歷史有點短。相對來講,東岸的城市都要小一些,古典一些,有許多地方透着歐洲中世紀的風情,而西海岸則完全是現代派,城市也更大。

當初西部一片荒蕪,來西部的這些人祖上大部分是被當時的政府騙過來的。白頭鷹的西部大開發誕生了西海岸一系列的大城,這個政府主導的大騙局最後的結尾相當美好。

第二天,天氣仍然是陰的,吹過的風透着冷冽,不過雨停了。

一行人出了酒店,先逛街,這片是唐人街,到處都能看到漢字標牌,到是特別親切,只不過不管是語言還是飯菜都早已經和中國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了。

白頭鷹這邊的唐人街管理都不算好,在一個像扭約花生炖這樣的城市仍然不時會爆發槍戰的國家你也不用指望他能有多麼好的城市管理。在白頭鷹的所有地區,往往白天和黑夜就是兩個世界。

胡艷艷是有男朋友的,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給男朋友郵些紀念性的東西或是特產回去,包括各個地方的錢幣,張興明覺得這個習慣挺好,跟着乾的勁兒勁兒的。

當然,做為張興明的四大助理之一,她也不會選擇跨國公郵,這個時代國外這段還有保障,進了國內到了郵局手上什麼稀奇事都有可能發生。大家的東西都是郵到港島,再由那邊的助理團隊通過自家物流公司送到目的的。

國內這會兒對信函和包裹這塊還不對私人企業開放,郵電局一家獨大,他把你信或者什麼弄丟了弄壞了還比你牛逼。經常發生半道東西就被誰看上了給留下了的事,對外就一句:等着吧,在查。甚至匯款在這個年代他都能截留。

在90年代初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裡,匯款都被郵局截流了,你拿着匯票也不給你錢,而是給你個存摺,要滿一段時間以後才給你取。

那會兒郵電局自己沒通過人民銀行批准就成立了郵儲銀行,截流匯款是為了完成吸儲任務。直到後來有幾例死在病床上的案例發生以後,截匯的事情才慢慢被叫停,也只是叫停了而已,沒人去負這個責任。

咱們的官本位制度真的,對老百姓充滿了無情冷血和滿滿的惡意,咱們什麼都在和國外學,學了這麼多年,卻一直只學表皮和陰暗。如果要討論人性的話,按老百姓為最底層把國人分成五層,從下往上看,就是一個從紅到黑的標準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