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徐福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被轟飛了。
五彩蛟的力量極大,每一次甩尾,或是探爪,空氣都幾乎要被粉碎。
鄭紂的劍,更是砍下無數次。
可就算是這樣,徐福依舊完好無損。
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許的破損外,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人一蛟,越打越是心驚肉跳。
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啊?
皮也太厚了一點。
肉也太糙了吧?
按照常識,擁有如此強橫肉身的人,實力絕對不弱。
至少,要比他們強大。
可是,這個人居然不還手。
任由他們攻擊,不管被打的多麼慘,就是不還手。
這太不正常了。
“是瞧不起我嗎?”鄭紂擰着眉,擔心的同時,也感覺憤怒。
直到徐福被轟飛數千米,林修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下的坑洞里爬出來。
“師兄啊,實在是對不住了,死了也沒給你一個安穩的環境。”
“不過咱倆畢竟是師兄弟,生前關係雖然不好,但死後,我覺得和你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林修一個人,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着,也不忘快速的向著傳送點飛去。
可是他與徐福之間的聯繫,是有範圍限制的。
超過一定範圍,徐福必然要跟隨他。
而徐福目前能夠發揮出來的速度,是跑不過鄭紂和五彩蛟的。
林修也很犯難。
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甩開他們。
可問題就在於,自己甩不開他們啊。
“徐福長老他……”
老白二人都看傻了。
堂堂徐福長老,曾經的陣法師總公會的長老,居然被兩個超凡巔峰的傢伙,打的如此狼狽!
“徐福長老不屑與他們出手,那是以大欺小。”老徐說道。
老白道:“或許吧。”
也只有如此解釋,才能夠解釋的通。
不然的話,他們實在是看不懂,徐福為何一直不還手。
不過就算任由他們轟打,徐福依舊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勢。
這就是差距。
強者與弱者的差距。
徐福就是大象,鄭紂與五彩蛟,就是螞蟻。
不管他們怎麼咬,都傷害不了徐福一根汗毛。
他們的攻擊,對徐福而言,連撓痒痒都算不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如徐福長老這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讓他打。”
老白兩隻眼睛裡,充滿了羨慕。
老徐也感慨道:“是啊,真是太厲害了,簡直非人所能及。”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鄭紂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
人家站在那裡,雖然跑,但跑的不快。
基本上,就等於是站在那裡給打。
就是這樣,你都傷不到對方一根汗毛。
鄭紂可是超凡巔峰,在外面都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現在卻傷不到對方半點,巨大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五彩蛟同樣如此。
他在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什麼懼怕的存在。
今天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與認知。
他感覺,自己似乎碰見了不該得罪的人。
剛剛就不應該主動出手的。
現在,算是與之得罪了吧。
“不能這麼拖下去了,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發現問題。”
哪有人被動挨打,卻一直不還手的?
這種人肯定有問題。
對方現在只是被徐福變態的肉身,嚇到了。
所以一時間沒有去往別的方面想。
一旦等他們反應過來,仔細琢磨,就能輕易的發現問題所在。
到時候就真的糟糕了。
“這次要大出血了。”
林修暗暗的有些心疼,將納戒取出,隨手一丟。
納戒順着泥土破開。
徐福手中的世界樹,伸出一根樹藤,借住納戒。
接着,一個個捲軸,從納戒中飛出。
沒有給鄭紂和五彩蛟太多反應的時間。
這些捲軸,一出現,立刻就bàozhà。
“砰砰砰!”
這片空間,都是在這股bàozhà之下,能量肆溢,空間紊亂。
林修拿出來的,都是六階捲軸。
威力可不一般。
哪怕是五彩蛟和鄭紂,也不敢靠近。
他們被逼退了。
“唰唰!”
世界樹不斷的形成一道道樹牆,暫時的阻隔他們的視線。
林修趁機,讓徐福鑽入地面之下,深入數百米。
等到bàozhà餘波散去,鄭紂從下方走出來,隨手一揮,將那樹牆轟碎。
徐福,已然消失,不見身影。
他臉色漆黑,陰沉。
“跑了。”
剛剛交手,他發現了一些問題。
對方似乎只動用肉身力量,完全不懂武學。
就連本命靈寶,都沒有。
這太奇怪。
不僅如此,他的速度,也完全不如他的肉身那樣強悍。
自己輕鬆就能追的上。
剛剛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對方就算跑,也在這方範圍之內。
“他不會跑的太遠,分頭追。”
鄭紂喊了一聲,五彩蛟點頭,與他各分一個方向,快速的去尋找。
地底下數百米。
林修屏住呼吸,屏住氣息,一動不動,像一條冬眠的蛇。
面對這種強者,他不敢抱有任何的僥倖。
哪怕在這裡多等一段時間,他也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就衝出去。
果不其然。
不到兩分鐘,鄭紂又回來了。
他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下方一寸一寸的掃過。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不可能跑的掉。”
鄭紂陷入沉思。
“那個傢伙,表現的太奇怪了。”
“他肉身這麼強,完全能夠殺死我,但是他卻沒有動手。”
“為何如此?”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鄭紂眼睛一亮,他似乎,猜到了某種可能。
“還有一個人!”
“暗中,必然還有一人!”
“那個男人,不是人!”
他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情況。
“傀儡,一定是傀儡!”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老白和老徐,知道徐福的身份。
所以,哪怕當徐福表現出許多的不正常,他們也會自我找尋理由,來佐證,徐福長老並不是不正常。
而是,他這麼做,都是有屬於他自己的理由和原因的。
但鄭紂則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他的判斷依據很簡單。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一定是那樣!
既然這個解釋不通,就只能是別的解釋。
“傀儡!”
就是他的猜測。
“肉身如此強大,這傀儡,生前至少也是超凡巔峰…不,很可能是通玄!”
一想到這個可能,鄭紂身體中的血液,都幾乎要沸騰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