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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美眸驚訝地看着林宇,剛才這個男人還知書達禮,態度謙和,怎麼才一會兒的時間,前後態度反差如此之大,尤其是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如莫不是一個風流登徒子又怎會說出怎麼浮誇的話語。

紫蘇眼裡覆蓋一層寒霜,聲音淡淡道:“余公子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紫蘇姑娘你是那樣地美,美得像似一首抒情詩。你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當然,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你那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充滿了無限的詩意。”

林宇忍不出朗誦道:“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紫蘇何曾受過如此輕佻的話語,頓時惱羞不已,美目狠狠瞪了林宇一眼,這個男人果然是一個登徒子。

站在旁邊的一劍,目光一冷,殺意迸發。

只見他揚起一隻手然後划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寒劍出鞘猶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

紫蘇俏臉一白,連忙阻止道:“一劍哥,住手!”

錚!

一聲劍鳴,在林宇耳邊響起。

正在賦詩的林宇還沒來得反應到底發生什麼事,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縮,他發現就在距離自己耳朵不到三厘米的地方,一把寒劍正懸在咽喉,透着淡淡的寒光。

他再尋着劍身看過去,發現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的圖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可謂是刃如秋霜。

而持劍的主人,正目光冰冷的看着林宇。

林宇強制鎮定的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一劍公子莫不是想要殺我不成?卻不知我所犯何事?我不過是見到紫蘇姑娘容貌如此驚艷,忍不住誇獎幾句,難不成這也有錯?”

“口無遮攔者,該殺!”

“……”

林宇覺得現在有必要秀出自己全身健壯的肌肉才行…太欺負人了!

白富貴看得冷汗直冒,尤其是一劍拔劍出鞘的時候,嚇得他神魂差點就冒出來了!

他連忙走過去,肥胖的身體將林宇護在自己身後,扯出一個笑臉說道:“一劍公子,莫動氣,莫動氣!余公子生性放浪形骸之外,所以有時候說話大大咧咧。你別見怪,我替他給你陪個不是。”

一劍神色平淡,目光冰冷的緊盯着林宇,似乎一言不合隨時將林宇斬於劍下。

林宇則是一臉淡定的向前踏步,直接擋在白富貴面前。

怕事?..

這不是他林宇的性格。

氣氛在此刻,降到了冰點。

屋外一輪明月懸掛在高空,撒下皎潔的月光,好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白霧。

天都城的燈火在河面蕩漾,一片波光粼粼。

有詩人,沉醉在這如詩般靜謐地秋日夜晚。

他們仰望天空,賦詩一首,天邊幾顆星星在朦朧的夜空下,閃爍着點點的亮光。

天邊那輪明月,偶爾鑽出雲層,又偶爾躲進幽暗的雲層。

久久過後。

紫蘇面露緊張神色,輕聲喚道:“一劍哥…不可。”

嚓!

一劍將劍收回刀鞘,轉身向著客房走了進去。

林宇苦笑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吃醋吃到想要殺人的人。

紫蘇美眸看向林宇,解釋道:“余公子!我兄長行事向來比較偏激,如有冒犯之處,還望諒解!”

而後目光幽幽瞪了林宇一眼,畢竟,要不是余公子口無遮攔自己兄長也不會如此氣憤,拔刀相向。

嘎!

林宇驚訝地說道:“兄長?!他是你哥哥?”

紫蘇點了點頭。

卧槽!

林宇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劍是一個護妹狂魔!

難怪一言不合就拔刀對砍,誰要是有怎麼一個漂亮的妹妹被人調戲了,哪個哥哥不會生氣啊!

偏偏自己還以為人家是那啥喜歡那啥…果真是老司機也有方向盤打錯的時候。

林宇鄭重說道:“紫蘇姑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一劍既然是你的兄長,這妹妹讓別人欺負了,兄長拔刀相向那也是應該的。說到底我才是應該道歉的人,見姑娘如此…無意冒犯,無意冒犯。你可別將我當成是一個紈絝風流放蕩不羈的人就好。”

紫蘇姑娘美眸白了林宇一眼嗎,便不再搭理他,心道,你既然知道這是欺負的人話好說,這余公子臉皮可真厚,明明是風流的登徒子,如此放蕩不羈卻硬要說自己不是。

林宇見天色已晚,便對着白富貴說道:“白老闆,這天色不早了,我先行離開了。”

白富貴正準備制止,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他原本是打算找個轎子送林宇回去的,卻看到林宇偷偷投來一個讓他放心的目光,白富貴這才打消了念頭。

林宇回到林府的時候,月亮已經當空,剛才自己被嚇出了一聲冷汗,衣服黏糊糊的怪難受的,便準備叫進寶去打幾桶熱水準備洗澡,進門一看,發現自己屋子的桌子前,寒傾月正端坐在那裡。

林宇心裡想到,小娘子姐姐怎麼會突然來自己的屋子裡?

自從上次沐浴差點親吻之後,寒傾月晚上就再沒有來林宇的屋子跟他同過寢了。

待到林宇走到寒傾月旁邊,這才發現那桌子上正放着一本書籍,那本書籍林宇非常熟悉,因為林宇曾特地在一個秋日的下午躲在一棵楓葉樹下,好好的品鑒一番過。沒錯,那桌子放的書籍正是《野龜尋洞》。

只是這本書籍,那一日不是被寒傾月撿去丟掉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桌子上?難道寒傾月沒有丟掉?

如果沒有丟掉,這會兒又將這本書放在這裡又是為何?

“林宇,你回來了。”

寒傾月輕聲說道:“我聽進寶說,你去小雪家了。”

林宇點了點頭,疑惑道:“小娘子姐姐,怎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嗎?”

寒傾月淡淡笑了笑,說道:“我見你怎麼晚了還沒回來,所以等你一下。”

林宇哈哈一笑道:“小娘子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腦袋已經變好了,你不用太擔心我!”

殊不知,林宇這隨便的一句話,直接讓寒傾月原本雪白的脖頸變得白裡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