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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洪大力回來之後的第二天,白凡也從外地行醫歸來,大唐除了劍南道以外都收到毒品的波及,各地一日不穩白凡就要前往救火,孫思邈年邁自然不能是他跑遍全國,也只有年輕的白凡配上絕世的賽赤兔寶馬才行。

本就身心俱疲的白凡,還沒進長安就聽到了再一次的流言蜚語,不用說,肯定是洪大力存不住話,已經宣揚出去了。

沒有來得及回家,在城門口白凡就被等在這裡的內侍老高接待入宮了。

路上白凡對老高問道:“老高,到底是何事陛下如此着急?

關於我那逆徒的問題,上次不是已經跟陛下解釋過了嗎?”

老高笑道:“侯爺您為難老奴了,身為奴才我等哪裡能夠知道陛下心意?不過陛下說的事情似乎跟太子有關係,因為娘娘也在場,老奴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白凡會意,能夠說這麼多已經是不容易了,揣測聖意對大臣來說都是忌諱,更何況一個閹人,宮裡的規矩是什麼都不能說的,老高雖然對白凡不同,也不想被殺頭。

可是白凡依然猜測不出,現在這個時候,什麼事情能夠跟大唐太子李承乾有關係。

這次會見沒有在宮中的議政殿,而是選在了皇后的立政殿,並且擺上了家宴等着白凡,白凡是皇室駙馬,屬於皇親國戚,是有資格入後宮覲見的。

“哈哈,我們的大功臣回來了,快,快來入席,一個月的不停奔波,直至走遍了大唐各個州道,朕要替大唐百姓謝謝你呀。”不等白凡見禮,李二大笑着上前拉住白凡入席。

“不過是跑跑腿罷了,陛下如此盛情,讓臣惶恐……”李二突然如此熱情,白凡極為不適。

旁邊的長孫皇后開口道:“簡之不必多禮了,今日是家宴,都是自己人,無須見外。”

李二也趕忙說道:“對對,家宴,今日沒有君臣,只有家人,叫朕二叔,你二嬸已經派人去接平兒了。”

白凡還真猜不到李二這葫蘆賣的什麼葯,不過這家宴還設的挺規矩的,古代男女有別,一般男主人不在家,家中都是閉門謝客的,就算是皇帝也應該緊守禮法,同時若是宴請別人一家,是要分男女的,皇帝可不能出面直接邀請對方女眷,需要皇后這個女主人邀請同時過來作陪才行。

“這,二叔二嬸,這麼多年的關係了,你們若是有什麼話,就請直說了吧,不用這麼套路,既然說是自己人,難道凡還能讓你們開口求人不成?”白凡直白道。

皇后跟皇帝對視一眼,然後長孫皇后開口道:“你們叔侄先聊着,我去接一下平兒。”

然後整個宴客廳就剩李二和白凡了。

“不急,不是什麼大事情,一會邊吃邊聊就行了,先說說你這次巡遊天下的事情吧,怎樣?可有什麼收穫?”

見到李二打太極,白凡索性也不再追問,回想起來自己這一月的奔波,感觸還是非常深的。

“各地受災情況不等,原因已經查明,乃是吐蕃李信忠派人搞的鬼,只是他們預謀很深,且撤退迅速,留下的不過只是棄子罷了。”

李二點了點頭,“無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我們要去吐蕃全部找回來。

不過他遠在千里之外的異國,怎麼有這麼大的力量布局全國?此事若非早有預謀,那就是國內有人通敵了。”

白凡呵呵笑道:“二叔可能忘記了,李信忠可是出身隴西李氏,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隴西李氏有族人分散全國各地隱姓埋名,這個我一點也不意外。”

“哼,這群亂民,不去老實苟且偷生,還敢跳出來?可曾派人拿下?

之前混在百姓之中製造混亂的人我們也查過了,依然是棄子,甚至都不是姓李。”

“沒有拿下,二叔莫非忘記了我勸您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嗎?以殺止殺總不是正道。”

李二正要開口反駁,白凡接著說道:“而且不用我們出手拿下,他們行事非常有章法,早就在我們回過頭來之前就已經收尾撤退了。

經過調查,這次不僅僅是李信忠為了散播謠言和禍亂,同時也是一次對於隴西李氏殘存族人的召集引渡,恐怕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吐蕃。”

“他們人數不少,用什麼方法大批量轉移的?朝廷各地都沒有察覺嗎?”李二顯然不信。

“呵呵,這一點,連我都有些佩服那李信忠的高明了,他們本來是沒有方法大批量轉移的,可是全國民亂爆發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至於說鴉片毒品引起民亂是為了掩護李氏族人撤退,還是說李氏族人撤退前因為仇恨製造了民亂,這個就不清楚了,這次連環計,本來就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那李信忠為人雖然不擇手段,可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人才,大唐年輕一輩少有人敵。”

說到這裡,白凡甚至都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慨了。

李二輕蔑笑道:“你總是把自己摘出年輕人的隊伍裡面,大唐年輕一代有了你,誰還能放出光華?”

就在這時候,長孫皇后帶着李婉平來到,夫妻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相視苦笑,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有臉今日之局?

四人就做開宴,李二終於鬆口,說出了今日的目的,原來是因為之前白凡說過的,此次洪大力回來,不用社會yúlùn,單單終南書院內部就壓不住,恐怕每一個書院之人都要上去清理門戶了。

所以李二夫婦就動了心思,李承乾可是太子,這次報仇加滅國,多大的榮耀,多好的機會,如果李承乾能夠挂帥年輕一輩,那麼對於下一代皇帝的路,將會是無限好處的,這才有了這次家宴。

白凡無語,看來哪個年代都有為了孩子請客老師的家長,一片苦心當真是愛子情深。

不過且不提白凡有沒有下定決心要終南書院傾巢而出,就說這為首之人,李承乾似乎還真的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二叔二嬸,既然是說這個事情,那麼容我反問一句,你們覺得,承乾合適嗎?”白凡微笑着反問。

身邊的李婉平微微皺眉,伸手拉了拉白凡的衣袖,似乎在勸他不要這麼強硬,畢竟誰家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