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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冰,夜涼如水!

暖暖從九靈仙境中出來後就準備到帳篷外去感應一下天地“真意”。

簡單說,就是暖暖這個膽大妄為的想出去試探一下地球意識到底蘇醒了沒有。

其他代言人包括天命之子都隱藏在暗處,而她卻反其道而行,身邊又有未來“註定”會被炮灰的董心荷,一看就是為“真正的主角”送經驗和寶物的小boss。

按理來說,地球意識即使注意到她,也不至於直接動手。

地球意識不能直接對代言人下手,就像救世大能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出手一般,這是整個大世界的規則,任何人不能違背。

而違背的後果就是像惠緣師父一樣,灰飛煙滅。

實際上,若不是暖暖神魂特殊,惠緣師父身上又有海量功德,輪迴溯源之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可是一個星球的時間流,涉及無數因果。

暖暖夢到自己重生前死亡的場景,這其實是在加深她對紅眼喪屍的恐懼和敵意,如若她真的沉侵其中,勢必會將紅眼喪屍當成自己的宿命敵人,不死不休。

可惜暖暖陰差陽錯的通過氣運之色猜測出了被委於重任的紅眼喪屍也不過是一隻馬前卒罷了。

這個天道示警根本是錯誤的。

但是源於自身直覺的天道示警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這也就是暖暖,換個別人,即便是大羅金仙,都不一定能看出天道示警還能被做手腳。

而能在暖暖神魂上做手腳的,一個是惠緣師父,一個是她今生的便宜姐姐,一個就是地球意識。

惠緣師父首先排除,這個不用解釋;

也不可能是很可能為轉世大能的便宜姐姐,雖說先前她們之間存在“加強版”的因果線,暖暖身死,便宜姐姐那邊一定有影響。

但在這個時間流里,暖暖根本沒有死過,除非便宜姐姐也重生了,否則她不可能知道另一個時間流的事。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地球意識乾的好事。

但這個世界上雖然多了一個暖暖,卻少了一個救世大能——惠緣,加上暖暖身上的天機被遮掩,她根本不可能被地球意識發現。

而她也是在地球意識衍化混沌陷入沉睡後,才開始高調布局的。

所以說,這地球意識到底是怎麼注意到自己的呢?

所以暖暖想試探一下,免得以後提心弔膽的。

若是她如今已經暴露,那計劃全部要改變,先找到真正的喪屍之主才行。

暖暖出了帳篷,在月色曠野之下開始修鍊起《開天訣》,慢慢感悟天地法則,神魂意識也開始升騰,有種遨遊天地的感覺。

但直到暖暖收工,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監視和窺探的意思。

“望念,你出來一下!到現實世界中來。”

小和尚望念突然出現在暖暖身邊,“阿彌陀佛,施主有什麼事要吩咐小僧。”

暖暖對着他“噓”了一聲,“仔細感覺,天地現在給你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望念是醒魂定魄珠的器靈,而醒魂定魄珠其實是暖暖身上最神奇的法寶。

望念閉目感知,“施主,如今天地靈力正在慢慢恢復,傷痕纍纍的天地正在沉睡。不過,這個星球給小僧的感覺不是太好,她其實正在死去,並且是不甘心的死去。”

暖暖心中一驚,看向望念的眼神都帶着震驚,“死去?怎麼可能,不是從新煥發生機嗎?”

望念十分無語的看了一眼暖暖,“施主,您也算見多識廣了,混沌中不知道有多少大世界在一剎那新生,也在那一剎那死亡。

混沌神魔孕育的大世界尚且會死,其中的一個小小的星球為什麼不會死呢,這世間,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嗎?”

聽瞭望念這話,以前解不開的謎題暖暖都解開了。

怪不得地球意識會入魔,本來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靠着它生存的生靈還不斷給他添堵,換暖暖的話,早就發飆了,還等着他們折騰到現在?

“如若地球早晚會死亡,會什麼要費勁巴力的把人類轉變成長生種喪屍?”

“養屍?怨氣?我知道了了,這個星球的意識靈智想活命,他想逃離星球本體,那就只能化形,他想成為天地冤鬼。”

暖暖差點沒驚得跳起來,“望念,你別嚇唬我?”

望念宣了一句佛號,“小僧也希望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

“先不說這個,如今地球意識還沒有蘇醒,那我到底是被誰做了手腳?”

“施主,惠緣前輩施展輪迴溯源之法是瞞不過地球意識的,或許,是在你重生前就布置的,如今終於發芽了。”

暖暖一聽,感覺這個答案就是對的。

暖暖笑嘻嘻的摸了一下望念的小腦袋,“望念,謝謝你,多虧有你們,否則我可真是當局者迷了。”

待望念回了九靈仙境,暖暖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憂愁。

如今說來,她體內被悄悄種下的噩夢之種倒不算什麼重要事兒。

噩夢之種,無形、無色、無味。

當初為了找到因果線,暖暖已經用紅蓮業火將自己的身體和神魂里里外外都燒了一遍,這樣居然都沒有將噩夢之種消滅,可見它藏的很深。

想要解決它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急不來,需要時間。

而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事情真相真的就像望念所猜測的那樣:連喪屍都只不過是地球意識為自己準備的祭品,那麼,暖暖真的要考慮放棄地球了。

難不成,阿塞萊爾的到來也是命運的安排?

暖暖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自己是執棋的人,現在才發現,自己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

隨意施展了一個清潔術進到斗篷的暖暖卻發現董心荷居然一個人在喝悶酒。

看到暖暖從外面進來也不意外,反而向她揚了揚手,“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暖暖看着她杯子里的紅酒,笑到:“算了,還是我請你喝吧。”

暖暖拿出一壇桃花釀,又拿出兩隻酒盞——羊脂白色紙玉杯。

什麼叫紙玉杯,就是玉的厚度就和一張紙似的,別說人影燈光,透過紙玉杯,就是對面有什麼字都能看清楚。

粉嫩嫩的桃花釀,映襯着羊脂白玉雕的紙玉杯,把董心荷手裡的高腳杯和葡萄酒比的土到掉渣。

董心荷把高腳杯放在茶几上,端起紙玉杯,將桃花釀一口乾了,“爽!”

暖暖看着如牛嚼牡丹一般糟蹋自己桃花釀的董心荷,翻了個白眼兒道:“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你借酒消愁?”

董心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紅酒了,一杯桃花釀下去,眼睛都有些迷離了。

“呵呵,我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