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秦凡話聲才落。

頓時一股狂霸至極的至尊怒意朝他狂撲襲去！

欻欻欻-

在那道洶湧的來襲怒氣下。

秦凡接連後退好幾步。

最後再也不堪重負地狼狽趴下。

雙膝不受控地跪在地上。

臉上慘白無比！

噗的一聲。

一口妖艷鮮血從口中狂噴出來！

他嘗試過想抗衡。

可卻發現根本就無法抗衡天聖老祖這股意志威壓的罩來。

而且他也清楚，面對天聖老祖，即便把巨靈神體調動起，都難以扛下。

這就是他跟天聖老祖之間的實力差距。

不過倒也不至於驚震天聖老祖的強大，畢竟現在僅是一個聖釋就足以讓自己喝一壺的了。

所以對於這個結果，秦凡也是一種淡然之心。

沒有說話。

沒有詢問。

也沒有所謂認錯。

就這麼跪在地上。

這一刻的秦凡要說屈辱嗎？

屈辱，很屈辱！

但再屈辱也特么得忍着。

“你好生狂妄大膽！”

在秦凡那虛弱瀝血的跪倒中。

天聖老祖勃然大怒地咆哮起來。

以至於秦凡的雙耳都嗡嗡作響，心神險些紊亂。

震側整個大殿，甚至還往外波散出去的怒吼擴出了方圓百丈。

所有在大殿附近的神士全都被震得不由駐步。

那些守衛，更是氣息錯亂地狂飆起心跳，冷汗直流！

紛紛臆測着那廝虛凡到底把老祖觸怒到了哪般程度。

“孽障，你可知曉，就沖你先前說的那番，你就算是灰飛煙滅一萬次都不夠！被打入九層寒樓都不為過！”

余怒未消，天聖老祖再聲嘶吼。

“老祖，弟子說的是心聲，如果這道心聲會致使弟子萬劫不復，那弟子也認了！”

強忍着那虛弱狀態中的搖搖欲墜，秦凡咬牙道。

“心聲？你把天聖門當成了什麼？江湖野夫豎子棲身的神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神棧？”

沒想到秦凡會這般倔強。

天聖老祖又是怒火洶湧。

錯若不是影先前說的那些。

錯若不是出於自己的欣賞。

講真，天聖老祖怕是真忍不住把秦凡給滅了。

迎着天聖老祖的怒問。

秦凡沒再吱聲。

只是咬牙低頭。

“是不是後悔加入天聖門了？”

看着秦凡的低頭不語。

天聖老祖似是稍稍緩了下內心的怒氣。

轉而如是問道。

“不，只有加入天聖門，弟子方才可以藉助宗門威望順利追查，否則想在這大染缸的江湖中揪出幕後黑手，難，太難！弟子沒有任何一絲把握可以單槍匹馬不靠任何助力地找到線索！”

換了在地球，秦凡的這種言語表現那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又或者是不把南牆撞破不回來。

畢竟這話說得太倔太倔了

但這又何嘗不是秦凡玩的心理戰？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認慫認錯，那麼天聖老祖將不會再難為他。

可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他要的是天聖老祖的絕對信任！

而這種倔拗的個性流露，將很大程度上起到奇效。

這才是秦凡的目的所在！

哪怕他明知這得承受天聖老兒的怒火，可他也認了！

“幕後黑手幕後黑手，你的眼裡就只有幕後黑手了嗎？”天聖老祖被氣瘋了。

見過倔強的，沒見過這麼倔強的。

換了是其他弟子，豈敢再自己面前倔強到這等地步？

這虛凡，該說他是不畏己身安危嗎？

就要這麼一根筋到底嗎？

“是，弟子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把幕後黑手揪出來！然後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天聖門一個交代，這是使命，弟子給自己強加的使命！為了這個使命，弟子縱是萬劫不復也都在所不辭！”

虛弱地抬起頭，秦凡直視起天聖老祖來。

“你，你，你，孤該說你是不知死活還是冥頑不靈？”天聖老祖徹底認了。

“難道老祖，難道大殿高層們不想揪出幕後黑手嗎？”

秦凡拋出了這直擊內心的靈魂拷問。

不想揪出幕後黑手？

這對天聖門而言，絕對是扯淡！

不管是天聖老祖也好，還是一眾高層也罷。

無不都無時無刻想着刮出那個給他們下套的雜碎！

甚至為此不惜聯合其他四個敵對宗把大半個神界都掀了個底朝天。

但是，這是在獲知帝兵山秘密之前！

而今，探知到帝兵山的秘密後。

天聖老祖改變主意了。

且不說幕後黑手會不會是極具可能性的帝兵山。

吃一塹長一智後，他可是不會再無腦地去自毀長城為他神做嫁衣。

拋開幕後黑手是不是帝兵山的考究。

就帝兵山那一秘密背後反映出來的東西，無疑是帝兵浪子野心，一直以來都在低調中庸中欲待那厚積薄發！

帝兵山不可謂不是一直都沒放棄過征服整個江湖的野心，為此甚至是親手炮製了其他四大超級神宗自相殘殺的大亂斗。

這種大背景下，天聖老祖也自然而然地把提防重心從幕後黑手轉移到帝兵山身上了。

眼下這節骨眼，天聖老祖已經無暇再去理會什麼幕後黑手，他只想把握好這個掌握着帝兵山秘密的機會！

琢磨着如何才能讓天聖門獲得最大的利益，成為最終的大贏家！

畢竟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後面有着幕後黑手。

前面有着狼子野心的帝兵山。

在這等局勢下，他只能把槍口對準其一。

雖然前後兩者的身份很有可能是重疊着。

只是現今的天聖老祖不想去深挖是否重疊一事了。

他只想藉著這個機會扳倒帝兵山，順帶着讓其他四大敵對宗元氣大傷。

利弊權衡，輕重所在。

這點，天聖老祖知曉該如何拿捏的。

所以，在秦凡那近似於靈魂拷問的話下。

他突然緩下聲來。

“你一直在揪着幕後黑手的問題不放是吧，行，那孤現在反問你一聲，就算是揪出了幕後黑手，那又如何？”

“毀其所有，滅其九族！”

秦凡咬牙切齒地把這八字說出。

“然後給帝兵山作嫁衣是嗎？帝兵山主導了四大超級神宗大亂斗一事，難道你從中還看不出帝兵山的野心嗎？玄空對你稱讚有加，說你的聰慧程度在他眾弟子中無誰可及，可你在孤面前展示出的就是這般愚昧心機？”天聖老祖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