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凡準備就緒好一切後。

玄空也如期而至。

在看到秦凡那虛弱的神清以及狼狽模樣後。

臉上立即抖了起來。

些許憤怒流露了出來。

是的，憤怒！

雖說跟秦凡建立關係並不久。

但無形之中秦凡無疑成了他的希望。

晉陞成天聖大殿高層的希望！

這種背景下，可想而知秦凡到底承載了他多少的希冀。

若是秦凡真的被滅掉，那無疑也就意味着斷掉了他所看到的曙光！

所以，若秦凡出現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又豈能不怒？

“虛凡參見尊上！”

雙手互拱作揖。

秦凡朝到來的玄空欠身虛弱作喊。

“小凡，你沒事吧？”

沒有馬上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玄空緊張地着急關懷道。

也就虛空一了百了了。

若不然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得如何作想。

“咳咳，回尊上，並無..咳咳，並無大礙！我還能承受得住！”

斷續中乾咳兩聲，秦凡臉色略顯蒼白。

這讓他身後的混沌魔犬跟貔貅不由為之抖起了身來。

能讓堂堂魔帝大人放下身段去恭敬着，這顯然是它們第一次見！

雖然秦凡的表現不至於讓它們意外，可還是止不住地為之感到一陣陌生。

“到底是怎麼回事？”

用神識感應了一遍秦凡的氣機後，知道秦凡只要好生修養一段時間便將無大礙的玄空這才進入正題。

“尊上，我滅了虛空！”在玄空的話下，秦凡選擇了坦誠直言。

“為什麼要滅他？”稍稍一愣，玄空的話聲沉了下來。

天聖門的規矩擺在那，斗歸斗，但不可斗出那些殘殺同門的戲碼來。

這也是一直以來的規矩所在。

別看玄空由始至終都還表現地較為沉住氣。

可內心深處實則已經咆哮起了無數粗口！

因為這件事把他也扯進了旋渦中。

秦凡跟虛空，都是他玄空戰隊的成員。

出了事，他這個當尊上的又怎能不去負責？

所以不管怎麼說，不管是給秦凡擦屁股善後，還是面對軍閣那邊的壓力，他都註定是壓力重重的。

當然了，也有比較容易解決的方式，那就是把秦凡交出去由軍閣處置！

但是。

他怎能犧牲秦凡？

他又怎能把自己晉陞成高層的希望之火給犧牲交出？

“是他找死！他逼我的！”秦凡道。

“他逼你的？”玄空能猜到背後的發生，可是說句心底里的，他是真不願意去面對。

“尊上您看，我把當時的發生同步植入到了記憶石中！後來虛空發現我在記錄，他試圖把記憶石給毀去，但為了給尊上您一個交代，最後是我不惜一切護下來的！可還是受損嚴重，後面的那些已經毀去了，還剩前段！”

秦凡把記憶石雙手呈上。

對此。

玄空在沉默中接了過來。

運起神念進入到記憶石中查看起了當時的發生。

死寂的片刻後。

神念歸位。

玄空深深吐了口氣。

如他之前所想。

也如秦凡所說。

當真全是虛空自找的。

雖然沒有後面的戰鬥過程了，可那些還重要嗎？

“是本座的錯，是本座沒能壓制他的報復之心！”

秦凡沒吱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出聲。

講真一句，他本來對虛空是懶得搭理的，之前更是沒想過要去對付那等螻蟻。

若非虛空蒼蠅不知身小地前來找麻煩，在秦凡的世界裡他連路人甲都算不上！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若非，虛空被他滅掉成了鐵證，這也成了不爭的事實所在。

至於解釋，一切都在記憶石中了，再去說別的也沒有意義。

“小凡，你可知天聖門的宗規？”這時，玄空的話聲再起。

“知道，殘殺同門是禁忌！”秦凡道。

“那你為何還要去踩雷？你這不是把本座逼到風口浪尖上嗎？”玄空的聲音帶起了一絲慍意。

“尊上，我願意承擔代價！”秦凡低下頭來。

“承擔代價？你拿什麼去承擔？拿自己的命嗎？你為何要如此糊塗？為何！你明知道宗規所在，為何要把自己逼到這種份上？你至於要下這麼誅滅的狠手嗎？重傷他，甚至是廢了他不行嗎？至於要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嗎！”

講真，這一刻的玄空是真的有點恨鐵不成鋼了。

“在本座眼中，你應該很沉穩，思維足夠慎密才對的，可怎麼能犯下這等錯啊！”

“尊上，我說了，是他逼我的！我本不想違規，但那雜碎惱羞成怒，要與我不死不休！他說過，就算豁出去被天聖門懲戒，也要滅了我，所以當時的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滅了他，必須滅了他！”秦凡咬牙道。

這話一出，也讓玄空再度沉默了下來。

對於虛空他有着足夠的了解，畢竟虛空是他看着一路成長起來的。

所以虛空是什麼秉性他也清楚。

否則不至於來找秦凡報復！

既然找了秦凡報復，在栽跟頭的惱羞成怒下，豁出去也不失為虛空的性格。

但是，但是想到那將要面對的重重壓力，他還是不甘啊！

“你當時為何不給本座傳音？如果你在第一時間傳音，本座勢必會在第一時間馳騁趕來！那樣一來，這一切都可以避免了！”

“尊上，您是知道我的！我秦凡就算是死，死外面，灰飛煙滅，都不會朝您求救！都不會給您添麻煩！這是我的原則！”

虛弱地捂嘴再咳幾聲，秦凡咬牙道。

“你，你，你，哎！你這是置本座於何地啊！這件事軍閣肯定去重視過問，你又可否知道等着本座的是何等壓力？為什麼非要搞到這一步，為什麼！”玄空無比掙扎地複雜道。

“尊上，不管要背負什麼代價，我都認了！這與您無關，我主動去軍閣請罪！哪怕是搭上自己，都絕不拖累您！”秦凡硬氣道。

說著就想甩身離開，作勢就要回天聖門入軍閣請罪。

至於心裡是否真是這麼想，那就另說了。

畢竟在心理拿捏層面，區區一個玄空，在秦凡眼中連小學生都算不上。

“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你是想氣死本座嗎？啊！”

玄空氣不打一處來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