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無阻..
不設任何阻攔與拒絕..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許三多的崛起就在眼前!
雖然說金陽宗不是天聖門那種龐然大物。
雖然說較於天聖門而言,金陽宗的資源根本就擺不上檯面。
但這些。
都是相對性的!
對於許三多而言,能獲得金陽宗無限資源的使用權,這已經是他在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了!
對於一名幾級神士而言,金陽宗的資源足以讓他火速登臨祖神之位,甚至是尊神之位!
追溯自己的過往,在麓嵐宗的那些歲月中,別說資源,沒在宗內被踩死就已經算萬幸了!
而現在,卻轉眼擁有了無限資源使用權,而且還是比麓嵐宗強了幾個檔次的金陽宗!
此際的內心活動,在那一跪之下,儼然無從再用言辭去形容描繪了!
他掙扎了那麼多年。
他苟延殘喘了那麼多年。
不就是圖一個能讓自己變強的機遇嗎?
他喜歡裝逼,但裝逼往往都需要建立在強大實力的基礎上。
現在,讓他有裝逼實力的機會有了,真的來了!
槍杆子里出zhèngquán。
真理在自身強大的範疇里。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不管是地球也好,五界也罷。
還是現在的神界!
都他娘的一樣!
所以。
如果說許三多之前是活在無盡嚴寒中。
那麼現在,無疑是迎來了春天。
足以顛覆自己命運的春天!
那跪下的身軀在顫抖着。
那略顯消瘦的四肢在哆擺着。
他想哭。
真的想哭!
以前。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基本就這樣了。
活一天是一天。
因為不僅他所在的宗門麓嵐宗要清理門戶。
而且還有北冥之域滿世界地刮搜他。
一旦自己稍有不慎被逮到,那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那種苟延殘喘四處liúwáng的背景下,他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如何才能讓倖存的的日子得以快樂。
後來,他覺得只有裝逼才能滿足自己內心的空虛。
於是乎,騎着北冥鯤鵬。
他滿世界地逍遙一天是一天,專門逮那些能讓自己有絕對把握幹掉的低級神士來滿足自己的內心空虛與自卑!
直到秦凡出現。
他的神生才得到了反轉!
麓嵐宗非但沒能打着正義的旗號得逞那廂清理門戶。
北冥之域也沒能復下幼鯤被偷走的恥辱之仇。
相反。
麓嵐宗被滅了,在自己的見證下被滅了。
而誓要活捉自己,把自己打入無盡深淵的北冥之域最終也在自己的見證下恭手把它們的幼鯤相讓。
這些,是許三多連做夢都不敢夢的。
到最後,他堅挺地生存下去了,那些讓他無時無刻都擔驚受怕的勢力一個又一個接連墜落破滅...
回想起那些。
許三多再也難以控制地潸然淚下。
這看似很怯弱,看似很矯情。
但看在眼裡的秦凡卻知道許三多並非怯弱,也並非矯情。
作為經歷過五界數十萬年生涯的魔帝,作為從廢物到世人皆敬皆畏的秦爺。
他能洞悉出許三多這些眼淚的背後!
然而能洞悉歸能洞悉。
可秦凡也不打算表出自己的真實態度。
從而鄙夷一笑。
道,“許三多啊許三多,這就哭上了?至於這麼矯情嗎?區區金陽宗資源而已罷了,若是有一天讓你進入天神山,你豈不是得嚎啕幾萬載?”
“宗主,您對三多的恩,三多永遠都銘記於心!此生,絕不忘!”
跟以往判若兩神。
許三多沒有像以前那樣着急着為自己反駁辯解。
而是重重地把腦袋磕了下去。
俯首在地,哽咽喊道。
只有真正經歷過絕望。
才知道恩重如山這幾個字有多麼重!
而許三多,正好就經歷過對自我世界的絕望。
在那種逍遙一天是一天的流離失所擔驚受怕的過往背景下。
他深知自己現如今的這一切又多麼地奢侈與珍貴。
“這些,算是你的造化吧!好好珍惜..!”
前一刻還是鄙夷的玩味笑態戛然而止。
秦凡張了張嘴,眉角稍稍抽搐一下。
最後在錯頓中伸手拍着許三多的肩膀道。
他從來就沒圖許三多的報恩。
讓他跟在身邊,只是自己出於計劃的私心所在而已。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份原本的私心也被感情給取代。
對許三多,他儼然已經生起了一種友誼的情感來。
只不過他卻不善於把這種情感表達出來罷了。
“宗主,三多定不負您所望!往後餘生,我是您的死士!”
牙關緊咬在忍着淚。
許三多依舊是俯首姿態道。
“這些話往後就別說了,我不需要什麼死士,你在我心裡頭也從來都不是什麼炮灰!賜你造化,予你機遇,概因你值得!清楚了嗎?”秦凡道。
“嗯!”
清楚嗎?
許三多清楚。
清楚這是恩。
但卻不認為是理所應當。
因為他乾的那些事,在他看來,換了其他神士也一樣可以干。
所以,這分明是恩賜!
“爭取時間吧,好好修鍊一番!待到古神席位大會開始,估計就沒那麼愜意了!”
也不管許三多是否真的能理解。
秦凡再聲道。
“是,宗主!那我先行退下..”許三多應罷站起了身來。
“對了,等會..!”
就在許三多作勢要離去時。
秦凡突然把他給叫住。
“宗主?”
許三多稍有愕然地不解道。
“拿着這道神諭,誰都不敢阻攔你!”
秦凡把早已準備好的神諭交到許三多手上去。
“謝宗主!”
泛紅的雙眼還沒褪去霧氣。
並沒有任何矯情的流露。
許三多接過神諭便是匆匆退了出去。
如秦凡所言,他要趕時間,趕在古神席位大會之前讓自己變得更加強。
雖然不清楚宗主到底在計劃着什麼,但許三多給自己的定位是無需知道,只要宗主劍鋒所指,那他當該視死如歸!
就許三多此刻的心理,若是用一句裝逼的話來說,那就是老子連裝逼的時間都沒了!
看着許三多退去的身影。
秦凡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臉色也於此凝重肅然地沉了下來。
如果真到了要犧牲許三多的時候,自己會怎麼選擇?
是當偽君子還是當真小人?
亦或是無論如何都要保到底?
秦凡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爭氣點,最不濟也要讓自己在以後的路上有活下去的資本!”
低聲呢喃的秦凡並不沒有察覺道。
自己的這番心理說辭在無形中無疑已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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