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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商嬤嬤雙臂一張,徑直將擋在她面前的三五個婆子推開,焦急的迎了上來:“姑娘,您沒事吧。”

蕭明珠搖了搖頭,手指着圍在院門前的那些人道:“我沒事,這是怎麼了?”

商嬤嬤回頭冷眼掃視一遍堵門的下人,道:“上午許大夫人來了,之後老夫人就派人來說丟了東西,要封了院子搜查,還說要帶走院內所有的下人去詢問,老奴想着姑娘不在,就沒讓她們進。”

現在想想,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隨姑娘進宮了,要不然院中只有非主非仆的喬姑姑在,哪有辦法攔下這些來勢洶洶的婆子們。院子里丟了東西或者院中的忠心的丫頭婆子吃虧倒是小事,要是讓人在院中藏了些什麼東西,給姑娘栽贓可就事大了。

蕭明珠整張小臉都黑了,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氣過!

敢情祖母丟了東西什麼的都是借口,只不過是祖母又聽了許大夫人的閑話,派人來搜她的院子,抓她的人,這是想要坐實她與人私相授受的罪名嗎?

她都在祖母面前許下了那樣的承諾,祖母為何還要這樣的干涉她的事。是因為許家的挑撥,還是認定她做不到之前承諾的那些事,就不管不顧的來賤踏她。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往正院走,倒不是要去問個答案,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覺着胸口壓抑着的鬱氣快要噴涌而出,她要發泄,想要破壞。

理智是什麼?冷靜是什麼?

都被吃掉了!

楊木家的氣喘吁吁地趕到,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攔下蕭明珠的路,不滿地道:“我不是說了,這院子不方便,姑娘非要……”

蕭明珠此時哪願意再與她廢話,一腳踢飛了楊木家的,隨手扯下纏在腰間的鞭子,噼里啪啦的對着那些來攔她的婆子們就一陣亂抽。不過才半盞茶的功夫,一陣狼哭鬼嚎過後,上來攔她的婆子們都以她為圓心,倒了一地,個個身上的衣服都抽成了布條兒,露出來的棉絮上都能看到有殷紅的血跡,一些血飛濺在旁邊還沒來得及掃去的雪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院門口的婆子丫頭們都看傻了,個個都嚇得渾身冒冷汗,嘴唇也哆嗦着,她們哪見過這樣兇殘的局面。

姑娘這是真打?真打?真打?

姑娘平日里看起來很溫順的,下手怎麼會這樣狠!

蕭明珠回頭,丫頭婆子們不約而同的退後了一步,馬上低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商嬤嬤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這簡直太超出她的預計了。

不過,眼下替姑娘掃尾最為重要,她迅速地吩咐:“把她們都捆起來,堵了嘴,押到後罩房裡關着,等姑娘回來再做處置。忠伯,馬上關了府門,不讓任何人進出。”

緊追過來的忠伯也傻眼了,他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馬上調頭就去關府門。知春知夏也行動了起來,一個押人,一個抽腰帶捆人,合作無間。有她們這一帶頭,院子里一些膽子大的婆子們和小丫頭們也跟着上來幫忙將人押進後罩房內。

老夫人派來的那群人,有人求饒,也有人嘴硬。

“姑娘饒命!奴婢不過是老夫人的命令行事!”

“姑娘,奴婢是老夫人的人,你如何能這樣對待我們!”

蕭明珠對她們的話都視若無睹,轉身就往正院走。商嬤嬤急急忙快步跟上,還不忘回頭吩咐:“知春與喬姑姑留下看守,知夏跟上。”

到了正院門口,蕭明珠不客氣的就揮鞭子,商嬤嬤的動作更快,在她鞭子落下之前就搶先把人給劈暈了。一行三人到了正屋門口時,屋內的人也沒有聽到半點動靜,還在侃侃而談。

蕭明珠站在門邊,聽着屋內許老夫人和許大夫人的對話,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就要她準備扯下門帘闖進去時,聽到了008的聲音:“宿主,你可想好了,這一進去,許多事就無法再避免了。”

離開了木玄真人,008像是沙灘上乾涸了許久的魚,終於能喘得過氣來了。它壯着膽子想要偷瞄外面一眼探探情況,正好就看到了剛才蕭明珠打人的一幕。

我的乖乖,這才半天功夫,宅斗就要變武打了嗎?

它震驚着,但也盡一個系統的責任,選擇了在沉默的幫宿主記錄下了當時的一切。眼下,宿主好像是被氣暈了頭腦,它不得不跳出來提醒一下。

蕭明珠猶豫了那一下下,就聽到許大夫人那帶着些刻薄尖銳聲音傳了出來:“姑母,別生氣,明姐兒打小沒有母親教養,做出那樣的醜事來,這誰也怪不到您頭上的。”..

好一個沒有母親教養!

她沒有母親,還不是你們許家人造的孽,還有臉這樣拿出來堂而皇之地說。

蕭明珠真是新仇舊恨一塊兒涌了上來,什麼都不想了,伸手抓住了棉門帘就是一扯,整個門帘被蕭明珠就這樣撕扯了下來,布匹撕裂的聲音不大,但也將屋內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許老夫人看到了蕭明珠,抬手就抓起旁邊的茶杯砸了過來,氣得老臉泛白:“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許大夫人背後說人壞話讓人聽着了,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她也不想在蕭明珠面前露了怯,還板著臉訓:“姑母,她這樣頑劣,還不如將她送到廟裡去好好的修身養性個幾年。”

“你到是說說,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蕭明珠冷笑着逼了過去。

許大夫人硬着頭皮道:“昨天你跟賈世子的醜事,全京都都知道了,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商嬤嬤搶在蕭明珠之前道:“許大夫人這話說得,元宵佳節,公子姑娘結伴出門看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怎麼大庭廣眾之下清清白白的事,到了許大夫人的嘴中就變得這樣的齷齪的醜事了!”

蕭明珠只掃了許老夫人一眼,看到許老夫人臉上的嫌棄,她大致就明白祖母在想些什麼了。

累,她真的是累了。

她不能對祖母動手,但許大夫人就不用客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