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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怪鳥藏身玉佩里

這一天的晚餐是阿仁記事以來吃的最豐盛的一頓。

今年大豐收,又趕上糧食價格很不錯,阿仁的爸爸去商店裡買了兩個雞腿加兩袋泡麵,最後狠了狠心又兩根火腿腸。

阿仁還有個姐姐,姐弟二人狼吞虎咽,不一會的時間就全部吃了進去,吃完以後,姐弟倆才發現父母吃的飯菜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只是爸爸的眼前多了一小杯白酒,媽媽也閉着眼睛泯了一小口,隨後便咳了起來,剛剛還有些傷感的姐弟二人頓時被這一幕給惹得開懷大笑。

這頓晚飯,阿仁深深的記在了心裡並暗暗下定決心,自己長大後一定要讓家人吃上好吃的,過上好日子,每天都像這樣,有雞腿吃,爸爸還有酒喝。

吃完晚飯時間還早,阿仁想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懷裡的玉佩,隨着媽媽的嘮叨聲阿仁跑出家門,直接跑到南邊的樹林里。

“喂,怪鳥,你還在嗎?”

阿仁輕聲喊道,隨後又將玉佩搖了搖放在耳邊聽了聽,心裡不禁納悶起來,真是奇怪了,難道白天的事情是錯覺不成,怎麼這會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阿仁足足研究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聽到怪鳥再說一句話,雖然奇怪,但怪鳥進入玉佩前曾經說過,會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救自己一命,還說什麼修真啊、靈氣啊什麼的,自己也沒聽懂。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怪鳥應該不是壞人。罷了,它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自己也阻止不了它,阿仁是個天性樂觀的人,對想不明白的、看不懂的事情不會鑽牛角尖,索性起身準備回家。

“小歪,你在這裡啊!我們都找了你一個晚上了,小黑和小白都去村頭等我們了!”

阿仁剛起身,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孩兒跑了過來,便跑邊喊。這男孩兒名叫狗蛋,是和阿仁從小長大的玩伴。

“狗蛋,我再告訴你一次,要麼叫我正哥,要麼叫我仁哥,再敢叫我小歪,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阿仁揮舞着小拳頭向狗蛋示威!

“那你以後也不能再叫我狗蛋!”

那叫狗蛋的小男孩雖然害怕阿仁的拳頭,但還是硬着頭皮討價還價。

阿仁有些無語,道:“如果你覺得你的名字比外號好聽,那我就天天叫你的名字!”

“算了,算了,隨你吧,快走,別讓那倆貨等急了,聽說河南那片大棚里的草莓能摘了,我們準備了好幾條麻袋,今晚上多弄點,全部弄到我們地窖去!”

狗蛋邊說邊拉着阿仁往村頭跑,阿仁看着狗蛋的背影,又一次忍不住想起了狗蛋的奇葩名字。

話說狗蛋的父親書念得少,取了個媳婦更厲害,連字都不認識。狗蛋剛生下來時,狗蛋他娘就說話了:“當家的,你識字多有文化,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女人的崇拜,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住,狗蛋他爹拿着筆比划了一上午,終於想出一個好名字“運濤”。

要說這名字真不錯,既期盼狗蛋有好的運氣,還盼望兒子將來能有大的志氣,要這麼看來,狗蛋他爹這兩年學還真沒白上,但錯就錯在狗蛋他爹姓“畢”。

如果僅僅如此也還罷了,最關鍵的一步,臨上戶口前狗蛋他爹一緊張就忘了這個字怎麼寫,到了最後,戶口本上的大名是“畢運套”,你說你非得往這上面湊個啥呢.....

這兩年,島國動作紀錄片在內地泛濫,而國內對於這方面的教育也愈來愈重視,狗蛋悲催的被“套”了8年多,後來狗蛋他爹找人將最後一個字給改回來了,但大家都喊習慣了,還是套子、套子的叫。

狗蛋無奈到了極點,大名喊不得,小名又不好聽,真是悲催。不過也就阿仁和狗蛋口中的黑白將軍幾人敢這麼喊,其餘人見了都得規規矩矩的喊聲濤哥。

就像阿仁一樣,阿仁大名楊正仁。父母都希望阿仁長大後能堂堂正正的做一個正人君子,報以仁德之心對待這個社會。

可阿仁卻正好相反,阿仁虎頭虎腦,力氣極大,十里八鄉的一群同齡人里,不論武力還是謀略都無人能及阿仁,所以阿仁乃是大傢伙公認的大哥,小弟多了事情也就多了,阿仁7歲那年曾經帶着38個小弟打到別的縣城區,砸了人家的豬圈,放跑了一百多頭豬,從而引發了兩家之戰、兩村之戰、兩城之戰,總之,那一次阿仁徹底揚名了。

還有一次,一個附近的地痞偷了自家的豬,阿仁知道後硬逼着那地痞賠了自己十頭,林林總總的類似這種情況數不勝數。

總而言之,附近誰家樹上長個棗,誰家地里結個瓜,恐怕主家還不知道呢,阿仁就已經知道了,不過阿仁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除了本村,別的村一概不會放過,慢慢的、慢慢的、別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開始是小歪,都道這孩子長歪了,後來又起了個賊王的稱號,十里八鄉但凡知道上進點的孩子都不會來找阿仁玩的,有的偷着來了,被父母知道了回家也會打個半死,可想而知阿仁的名聲如何了。

阿仁的父母起初也是極力管教阿仁,阿仁面子上比誰都聽話,但離開大人的視線就開始變得膽大妄為,父母也曾經試圖將他綁在家裡,但他的那些狐朋小狗友們居然能將他救出去,還不止一次,如是幾次,父母也累了,畢竟不能整天將他關在家裡啊。

無奈之下,父親向阿仁闡述了幾條一定不能做的事情,小孩子家,偷個梨摸個魚,只要不太過分大家都勉強能接受,但你要是做的太過分那就不行了,父親言明:不論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能做喪盡天良,道德敗壞的事情,今後再惹了禍,人家找上門來,必須自己承擔。

對此,阿仁喜不自勝,打了你還讓你找上門來,那就真是我的失敗了....這就是我們的主角,“楊正仁”。

阿仁隨着狗蛋來到村頭,匯合了黑白兩將軍一塊往東走去,黑將軍叫楊奎,長得黝黑。白將軍叫楊斌,臉色白皙。兩人都是阿仁本家堂兄弟,自小一起玩耍,是阿仁的左膀右臂,所以被人戲稱黑白將軍,狗蛋則整天以四人的軍師自稱,每每讓別人看到這四人湊在一起,都心驚膽戰。

“二哥,幹嘛去了,我們都等你倆小時了!”阿仁在小一輩的叔伯兄弟里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喊他二哥。

剛一見面,黑臉楊奎就絮叨上了!

“黑子,你背上背的是什麼?”

阿仁不理會黑子的嘮叨,看到黑子背着一堆東西,好奇的問道!

“麻袋啊!今晚不是去河南小陳村偷大棚嗎?昨晚還是你讓我準備的啊!忘了?”

阿仁一個板栗打在黑子頭上,佯怒道:“忘個屁,我昨夜是說著玩的,把麻袋放下,今晚上先去踩踩點再說,今後我們要改變作戰計劃,不能再盲目硬偷了,明白嗎?”

“二哥這話在理,我們走到哪都有人盯着我們看,我們的名聲也確實有點...那啥了,不管怎麼說,今後還是小心點為好,黑子,把麻袋送回去吧!”

白臉楊斌平時話很少,但這次卻非常贊同阿仁的觀點。

“好吧!”

黑子一臉不情不願的嘟囔着,跑着將麻袋送到他們的地窖里,一會的功夫又跑了回來。

“走,先去看看情況!”

阿仁等黑子回來後,率先小跑着沖了出去,後面三人緊隨其後,阿仁邊跑邊有些吃驚,自己居然能在夜晚看清許多東西,感覺道路通暢、視線無阻,就跟白天一樣,實在是難以置信。不過比這更奇怪的事情阿仁都經歷了,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了;阿仁知道,這或許就是怪鳥所說的那靈氣什麼的改變了自己的體質吧,不過這也太快了吧,這才半天不到的功夫,自己身上竟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看來這怪鳥確實有點本事。

只顧自己往前跑,跑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一回頭竟發現後面沒人跟過來,阿仁無奈,只好躺在地上等着幾人,過了好大一會才看到三人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我說二哥,你今晚吃什麼了,怎麼跑這麼快,這麼黑的天,你能看清路?”

黑子的體質比那兩人多少強點,停下後稍微喘了喘氣說道。

“哼!是你們體質太差了,讓你們多鍛煉就是不聽!”

阿仁當然不會把他的奇葩遭遇告訴幾人,打了個哈哈便掩飾過去。

此時四人已經靠近了河南的大棚種植地,一片片的大棚裡面種啥的都有,哈密瓜、甜瓜、草莓等等,都是與季節不同的水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多賣錢。

阿仁頭前開路,領着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一片還未收割的玉米地,要是擱在以前,幾人直接就鑽進大棚就開始摘了,可今天,阿仁卻趴在大棚十幾米遠的地方靜靜地看着...等着......

“喂,二哥,你幹啥呢?不會是睡著了吧?”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黑子第一個耐不住性子拿手在阿仁面前晃了晃。

“撤!”

阿仁說完,回頭便走,其餘三人雖然滿腹疑慮,但自小便聽從阿仁的話習慣了,所以也未再多言,跟着阿仁扭頭便走。

走出大約三五里地後,白臉楊斌才忍不住問道:“二哥,今晚咋回事啊?地方都到了,為啥不進去弄點啊,趕明到集上一賣,能賣不少錢呢!”

“你們都給我聽着,我們被人注意上了,那個大棚後面藏了最少十幾個大人,還有,我領你們出來的那條道,再晚上一會也會被人給封死了,咱們也真是的,這個月都去偷了三次了今天還去,人家再傻也該有防備了吧,真不知道以前我是怎麼想的,居然辦這種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