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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胡鬧了,乾娘得做飯了,你也得準備準備你的糖水跟排骨炖筍了吧?”

錦娘安慰笑道。

有這樣一個暖心的丫頭在身邊。

能有個人跟她嘮嘮日常,講講自己的際遇與各種不快,這日子就是比之前自己孤單一人的時候要來的更開心快樂一些。

這小日子也過的更充實一些。

……

說起來,連錦娘她自己都發現了,從這丫頭來的那一刻起,她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多。

她也越來越佩服自己看人的能力了。

從林雪兒到這丫頭,她還真是都沒有看錯一次。

是知這丫頭她也是打從心底的喜歡啊!

是知應道:“嗯!”

得令!

是知感覺乾娘的情緒要好了許多。

那臉上洋溢在乾娘臉上的笑容成了她臉上一抹美麗的色彩,讓人心安。

很快,是知便又行動了起來!

將那一塊一塊幹得有些發硬,很容易掰斷的銀耳從籃子里拿出來。

看了看那銀耳的成色,可以這樣形容雪白之冠,黃金之底。

那白夾黃,由冠及基底,呈現漸變狀態。

品質上乘。

“丫頭,你就忙活你的吧,飯跟一些小菜交給乾娘就好,你別擔心哈!”安錦一邊動手一邊說道。

是知手也沒停下來,低着頭扒拉着那幾塊長的太大的銀耳塊,點頭應道:“哦,知道了!”

想着她跟錦娘兩個人要在飯後吃的量。

是知拿了個木盆,將三大塊銀耳放到水裡泡。

這麼多足夠了,可能還有些超量了呢。

這玩意起碼還得泡一個小時呢!而且一泡開來,就會吸水膨脹,質地也會變軟啊。

再有就是這泡發的時間可能還不太確定,有時候可能會更長!

只是,這好吃的東西還是得等待的啊!

是知暗想!

想到大山哥今天對這些東西如此感興趣。

下一次大山哥再來的時候,是知決定要多做一些,到時候給大山哥定要讓大山哥好好嘗嘗。

也好報答他給自己帶來這般好的歸宿的恩情啊。

更何況。

嘿嘿。

她一開始也沒跟大山哥坦白自己的身份,還撒了個謊,也直接導致了後來乾娘問她的身份的時候,她說自己是侯府落魄的丫鬟,這樣讓她的心多少都會有些過意不去啊!

趁着銀耳還在泡着的時間,是知決定利用這時間間隙先把那排骨燴鮮筍先作着。

以此來節省每一分一秒。

珍惜時間,好好的把握火候,愛護食材,做出悅人的滋味兒。

雖然這裡不再是她原先呆的那個地方,存在着地域抑或是時空的差。

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些品質都是成為一個廚師最基本的品德!

更是為人之品!

好吧!

開始幹活兒!

是知打起精神來。

用那稍帶些清涼的山泉水將那一條條排骨洗乾淨,緊接着刷鍋燒水。

等鍋里的水裡的氣泡受熱開始不斷向上炸開來的時候,她就將那些已經處理過的排骨丟入那沸騰的水中,先將那些排骨過一下水,將其中的血水和其內所含的嘌呤類物質初步去除!

看着那一層層漂浮起來的肉泡,那有些發灰的顏色,卻真的是在預示着疾病的開始。

這一類東西裡面富含嘌呤類物質,一般在湯的煮制過程中最為常見,如果身體攝入過多的話,很容易就會引發痛風。

叫人膽寒。

想到這裡,是知的身體抖了抖。

在H國時。

尚未上到大學的烹飪專業之前,每次養父母叫她這丫頭去把這些東西倒掉的時候,她還特意把這些東西舀起來玩過,還吃過。

那東西啊,一丁點都不好吃,味道苦苦的,但那軟軟的觸感還不錯!

後來接觸到了這些知識,老師也提到了,她心裡別提是有多後悔了!

在那以後,是知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會將那些肉在煮湯或者漂水過程中起的那些沫兒給舀出來,接着倒掉!

沫兒清除的差不多了,是知將排骨撈了出來,放在那乾淨的簸箕上瀝了瀝水。

廚房裡,錦娘和是知兩個人忙得十分火熱。

是知這會正好在廚房裡處理着竹筍,她那細長的手指剝起那棵大大的竹筍可以說是毫不費力。

那些竹筍的殘餘外殼被丟在那些乾柴禾的旁邊,是知是一丁點東西都不捨得浪費掉啊。

她就想着等這些外殼幹掉之後,又是一種很好生火的東西了!

接下來就應該是將那鮮竹筍子特有的苦澀味去掉了!

將那鮮竹筍子先切成均勻的片狀,厚度適中。

再將那筍子焯水。

筍子用開水燙過後。

再用清水漂幾次,每次都要換用新的水去漂,以減少竹筍自身所附帶着的苦味。

雖然正常的竹筍去苦至少是要三到五天,而且每天都要換三次水才能徹底去苦,但是知感覺自己等不了那麼久了。

那棵筍子被那個兇巴巴的蕭銘楓摔成那樣,她看着都心疼,就那樣將它擱在廚房裡,要看着三五天,怪難受的。

手起刀落,給它一個決斷和痛快也好!

苦澀的味道到時候加點糖稍微調和一下便好!

竹筍跟排骨已經都弄好了。

這個時候,錦娘那邊的事情都已經搞定了,就去看着是知。

她笑問道:“是知啊,你做到哪一步了啊!?現在咱家可就等着你這個大廚出菜,然後吃晚飯呢!”

是知苦笑,乾娘這廝是做完了手上的事情之後,來她身邊開她的玩笑呢吧。

開啥玩笑呢!

這個地方她可都是還沒有摸透呢,說不定比她厲害的人多了去囉。

正好,她乾娘就是其中一個,那縝密的心思跟廚藝那都是一等一的,不似她這般還是個帶着些粗心大意的迷糊小丫頭。

“乾娘,您就尋思着拿是知開玩笑呢。您可比是知厲害多了,要說誰才是咱家最大的最厲害的那個廚子,那還不是您才有這資格啊!”是知一邊忙活着,一邊笑說道。

錦娘豁然一笑,她就猜這丫頭會這樣說。

溫柔的點了點是知的額頭,她那笑道:“你這丫頭就是嘴甜啊,好好做菜吧,燒火的事情交給乾娘就好!”

錦娘的臉龐寫滿的笑,看着是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那般,滿是柔溺關心。

“嗯!”是知應道。

那口乾凈的大鍋里,加入透着花生原始醇香的油。

“滋滋”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那油粒像一顆顆會跳動的小小豆子,有的跳的很低,停留在鍋上,有的就彈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