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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力空間之中,之前遭受意志**àozhà衝擊的花飛花,都已經醒了,可紀凡卻睡得頗死的樣子。

看到側卧在倒垂葫蘆雲團上的紀凡,花飛花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能看得出來,之前他一定經歷了頗為困難的戰鬥。

十二圓瞳力光幕的景象,隱隱可以看到闕宮山內外和半山台的情況。

對於闕宮山之外的大地一道道溝壑,花飛花猜測應該是紀凡造成的。

之前與白骨宗斗戰之後,花飛花的外在意識,並沒有消失,但感知卻朦朧模糊,又被安置在了屍棺中。

相比妙玉,花飛花蘇醒還算早的,僅僅用了四日,就已經從棺蓋早早被打開的放大屍棺中起身,只是精神有些虛弱罷了,連身體也提不起勁兒。

“呼!”

雲團上的紀凡翻了個身,長出一口濁氣,讓花飛花連忙上去。

紀凡僵直仰身坐了起來,帶給人花飛花堅毅之感。

噼噼啪啪的爆豆子骨響聲過後,紀凡也沒有着急說話,像是緩了緩勁兒,緩了緩神。

在花飛花的服侍之下,紀凡喝了口清菏水,漱了漱口,又被她用濕布巾擦了擦臉,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你怎麼樣?”

紀凡看向花飛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不是服侍着主子呢嗎。”

花飛花想攙扶紀凡起來,卻無力嬌嗔道。

“真是太沒用了,區區一顆盪魂晶,就給你們炸成這樣,想當年我還是小修的時候,不但被盪魂晶所炸,而且還被一伙人趁機重傷封印,也沒像你們這樣。”紀凡擺了擺手,不用花飛花攙扶,對她嘀咕道。

花飛花不知道的是,即便紀凡嘴上這麼說,可那次被盪魂晶所炸,也是逃跑獲救才渡過了難關,相當之危險。

“主子明知道那盪魂晶,卻不提醒我們,不會是故意想讓我們挨炸吧?”花飛花略有病容的嬌顏,神色古怪道。

“死不了人,這也是一種磨練,你們自己實力不濟,又怪得了誰,況且那少女施展手段突然,我發現的時候也晚了,不過不要緊,我已經給你們報了仇。”紀凡的說法,讓花飛花面容微微抽搐。

“就知道是這樣!”

花飛花暗惱紀凡,對他還是挺了解的。

“沒事就好,現在吃些虧,總好過以後死了。”紀凡從雲團上起身,拂了拂花飛花的秀髮,難得表達出情感。

這些年裡,花飛花盡心伺候,紀凡看在眼中,儘管他沒說,但在以後向前的道途中,他卻不能沒有花飛花。

花飛花體會到紀凡的關心,暗暗羞臊嘟了嘟嘴。

“你要努力啊。”

紀凡恢復了面無表情,卻語重心長對花飛花道。

“我知道了。”

花飛花鄭重點了點頭,看着紀凡難得沒自稱奴婢。

“誒,醒醒,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來到一具開蓋的屍棺邊上,紀凡看着還沒徹底蘇醒的妙玉,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被紀凡喚醒的妙玉,一個激靈驟然起身,像是毛了一樣,但很kuàigǎn受到一陣眩暈。

“越活越回去,多大歲數了,還毛毛躁躁的。”紀凡對於女姑子妙玉一驚一乍的,不由咆哮道。

看到紀凡發火,妙玉大氣不敢喘,臉上更是連忙控制表情。

“有事無事緊張兮兮的,你還能不能行了?”紀凡沉臉看着女姑子道。

花飛花適時攙扶紀凡,示意妙玉穩住再起身,免得她繼續挨罵。

“已經是羽化期的修士了,還這個樣子。”紀凡抹搭着眼皮,向著一圓瞳力光幕走去。

“呼!”

從屍棺中起身的妙玉,收拾好瞳力空間的屍棺,同紀凡與花飛花進入了一圓光幕。

青瓦別院,若塵帶着眾人靜修,只有杜峻尋去半山台觀看每一場斗戰,作為了解各方宗門勢力情況之人。

“八師弟!”

發現紀凡三人從扭曲空間中擠了出來,雨堂道人驚訝言語道。

自從紀凡與萬骨老魔一戰之後,回到闕宮山下峰的青瓦小院消失,已經是第七天了,儘管若塵道人對他的出現有着些許預計,但看到他之後,卻不免心情複雜。

老六袁彬道人也早已經醒來,狀況比紀凡好不到哪裡去。

“你可還好?”

上了歲數的若塵道人,並沒有稱呼紀凡為八師弟。

紀凡的狀態破差,卻還是笑着點了點頭。

“闕宮宗的事情,師尊已經知道了,他老人家傳來口諭,讓你有所好轉之後,同我們一起回玄岳山,屍鬼之域的斗戰也不要再比下去了。”若塵道人來到紀凡近處,嚴肅對他道。

紀凡暗道還是來了,從大師兄若塵的說法,他能聽得出生分。

“這次拜古道大比,對我來說頗為重要,如果不儘力,以後怕是就更沒什麼機會了。”紀凡嘆了口氣,同若塵道人商量着。

“師弟行魔道,若執意不回玄岳宗,以後就各行各道,正魔殊途,師尊說了,你之前那一拜他老人家受不起,玄岳宗也容不下你這樣的弟子。”若塵道人的說法,沒有讓相言等人意外,只是幾名道人的神色有着感慨。

其實紀凡覺得玄岳宗還是挺好的,白慕真人修養善念深厚,正氣浩蕩,一眾師兄也很友善,在這樣的宗門中修鍊,若是能行正道,對他是個很好的歸宿。

之所以稱之為歸宿,是紀凡不會停下腳步,這不單單是拜古道的大比。

深深給若塵一眾道人躬身,紀凡算是對一眾師兄盡了禮數。

“希望你以後能行正道,若執意為魔,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就不要怪我們不留情面了。”若塵道人話說得堅決,有着正道之心不會向實力屈服之意。

紀凡再度給若塵道人施了一禮,沒有說什麼。

“主子,他們就這麼走了!”

花飛花似乎沒想到,情況會到這一步。

“這就是現實,我的道不容於玄岳宗。”紀凡說得平靜,讓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這樣的事情一出,讓紀凡征戰拜古道,更是增加了不確定。

其實以紀凡現在的狀態,確實是不適於再繼續斗戰了,同若塵一眾道人回去玄岳宗,反而是一個好的選擇,至少可以修養聲息,還有些許依靠。

但在紀凡看來,即便回去了玄岳宗,也改變不了對於道的分歧,倒不如就此同宗門脫離關係,免得給玄岳宗招來禍事。

“怎麼,你不走嗎?”

目送若塵一眾道人離開青瓦別院的大門,紀凡對白髮女子阮晴問道。

“玄岳宗不太適合女修士,你說的相互扶持,還算不算數了?”阮晴瞥了紀凡一眼,算是給出解釋之後,對他反問道。

“你這個女人,還有些優點,我說的話當然算數,說是強強聯合,好像猖狂了一些,日後就相互扶持吧,如果你願意加入森羅道,自然是最好。”紀凡說到後來,讓阮晴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