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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物就讓人白搶了嗎?”

白骨山脈一座大山破碎,站在巨石上的乾瘦青年,失了鬼印極為惱火。

“先回鬼界再說。”

黑袍少女心中後怕,如果不是她在失了多羅劍之後強行穩定情緒,使得紀凡等人產生了猜疑,就算四人還有再戰之力,恐怕也都要死在白骨宗。

小刺蝟和銀色蟾蜍化形之後,在黑袍少女看來已經很可怕了,但她卻有種感覺,那兩隻妖獸怕是還沒有發揮。

“來日方長,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有再碰面的機會。”被稱為睛睛的黑袍少女,在心中默默思量道。

懸岩州中部的天啟城,一座古塔坐落在天地之間,周圍還有着四方豐碑。

距離石塔較遠的西方一處山脈,阮晴當先從扭曲空間中擠出。

“為什麼沒將那些人置於死地。”

待到眾人都出來,沒等姚紫凝說什麼,虛弱的藏土有些不解問道。

“四個逆天靈修,怕是不好殺,能搶到兩件不錯的寶物也就行了。”紀凡回應的很簡單。

阮晴之前所說,白骨宗離鬼界通道比較近,紀凡雖然是有所顧慮,但最為關鍵的還是,他不想悠悠和雲月嬋兩女有什麼意外。

從悠悠和雲月嬋之前發動妖力,紀凡覺得兩女的十二級妖獸氣息,有着壓制不住蛻變的趨勢。

“花飛花,在這座小山上開闢洞府。”紀凡對花飛花和妙玉安排,旋即帶着悠悠與雲月嬋隱去了身形。

“你們兩個還能堅持嗎?”

瞳力空間之中,紀凡對兩女詢問道。

“妖息和修鍊根基,有着要蛻變的感覺,能不能進階?”一身白衫的雲月嬋,對着紀凡詢問道。

“不行。”

不等紀凡說話,悠悠就拿出主母的威嚴,使得雲月嬋氣息一滯。

“如果蛻變為仙獸,一旦靈墟界出現什麼劫變,就再難有轉圜的餘地了。”悠悠瞥了雲月嬋一眼,淡淡言語道。

紀凡在虛空中盤坐下來,並沒有表露態度,心中更多想的是,悠悠和雲月嬋的修鍊根基,能精鍊到什麼程度。

“這三十七道劍鐲,是以前得到的,融合為一還能強一些!”看着悠悠右手臂的一圈圈劍鐲,紀凡笑了笑道。

“那就讓小凡給我融。”

悠悠美顏嬌柔,很聽話對紀凡道。

“這柄萬劫劍也給你。”

紀凡向著悠悠身子打量,從周天戒盤中將萬劫劍放了出來。

身姿健美的悠悠,雙腳穿着黑銅鞋,每隻鞋上各有三十七朵蓮花刻紋,小巧的龜盾在她身體周圍環繞,似是有靈性的防禦。

悠悠的右手腕上,奪魂手鏈三十七個鈴鐺很好看,連着手鏈的鋒銳指套,重新化為了指環。

而悠悠的左腕,則是戴了由三十七顆古怪小石頭組成的手串。

“悠悠不用萬劫劍……”

沒等悠悠將話說完,就被紀凡抬手所阻。

“花飛花都有重寶了,你這個主母,怎麼也不能比她差。”紀凡將萬絕劍放給了悠悠。

“我和她又要沉睡了。”悠悠有着捨不得紀凡之意。

“你自己感覺狀態怎麼樣。”

紀凡害怕悠悠像二龍一般,對她的成長也很謹慎。

“精鍊根基,對我只有好處。”

儘管不進階仙獸,但悠悠倒也不是為了讓紀凡放心才這麼說的。

隨着悠悠的少女形體,化為了小刺蝟,脫下的衣衫和寶物,則是被她收了起來。

對於悠悠和雲月嬋能精鍊根基,紀凡還是有些期待的,兩女畢竟修鍊古功法,這才是精鍊根基的支撐。

“那把眼紋古劍就給你了,不過它的主人沒死,你要將古劍的煉紋抹去才行,那塊鬼印你拿出來。”紀凡對着化為銀色蟾蜍的雲月嬋道。

“嗡!”

只見銀色蟾蜍手腕上的幻鑽之戒光華一閃,鬼印在幻光中顯現而出。

看着銀色蟾蜍將一雙玉骨鞋和金屬圈吞下,紀凡涌動嘴巴,向著鬼印噴出了鍊字古咒文。

精光咒文一經接觸鬼印,很快就泛起滋滋響聲,印轉出生生造化之花。

鬼印中的鬼氣,隨着生生造化花開,逐漸散發出花香。

小刺蝟在紀凡懷中安穩趴了一會兒,這才回到了堵石內的蓮台上。

看到小刺蝟進了堵石,銀色蟾蜍這才跳到了紀凡的懷中。

對於銀色蟾蜍羞怯的模樣,紀凡不由笑了笑,用大手安撫一番她。

直到生生造化之花敗,紀凡將銀色蟾蜍也送回堵石,並且封閉了兩個堵石的盤龍煉紋。

“情況要比想象中的差了很多,悠悠和雲月嬋不適於戰鬥了,想要衝擊拜古道會非常艱難!”通過佛面感受到鬼印的些許異樣,紀凡神色有所變化。

森森鬼氣褪去之後,金屬印竟然有着玄妙的魂威波動,這種魂威很純凈,如果不是之前親眼所見,此時這圓金屬印,很難讓人感覺到與鬼氣有什麼聯繫。

紀凡將兩個指節長的圓柱金屬印入手,默默思量,這才起身出了瞳力空間。

花飛花和妙玉在小山上開鑿的山洞很大,眾人多是彼此相隔一段距離休整,並沒有表現出過於親近的關係。

紀凡從山洞中的扭曲空間出來,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直言了當道:“悠悠和雲月嬋在拜古道大戰上,可能幫不了什麼忙了。”

“若是如你所說,怕是難了,我和狄鎧也要考慮考慮。”虛弱的藏土,明顯也是要看情況而定。

“這個小矮子果然靠不住。”

花飛花暗暗腹誹藏土有好處搶,情勢不妙馬上不管別人。

紀凡歉意笑了笑,並沒有埋怨藏土。

“之前說五方台大比在天啟城的殘地舉行,我不走了,你們自便就好。”紀凡毫無勉強之意。

藏土與狄鎧對視一眼,隱隱流露出重新考慮與紀凡的聯合之意,不過兩人卻不明確表態也不走。

“五方台大比,不設在宗門中,這樣的情況倒是比較少見。”阮晴盤坐着對紀凡道。

“世道不好,與其在宗門舉行,倒不如在天啟城殘址進行斗戰。”紀凡的平靜言語,讓姚紫凝神色有所落寞。

“會不會同那座古塔有關係?”

花飛花想起了古塔出世的情形,這些年過去了,也沒聽說誰將古塔和四座豐碑收取。

“說不好。”

其實紀凡對於五方台斗戰定在天啟城殘址,心中還是有些介意的。

單單是那座巨大的石塔就非同尋常,如果是在外面進行斗戰,還能好一些,若是進入石塔之中,就連紀凡也要考慮參不參加了。

紀凡也想過窺探,或是找機會利用金屬小葫蘆,試試收取石塔。

沒能殺了鬼辰府的四個人,似乎對於氣勢產生了影響,眾人在寬闊的山洞中,誰的話都不多,顯然是各有思量。

狄鎧和藏土很虛弱,紀凡和阮晴本就積存着傷勢,再加上屍鬼之域斗戰,使得他的狀態更差。

而姚紫凝在心裡上,則是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在山洞中調息了一白天的時間,到了晚上夜幕降臨,紀凡靜靜起身出了山洞。

“我去天啟城看看,你在這兒等着。”

看到花飛花跟了出來,紀凡對她傳音告知道。

“主子!”

花飛花只覺得那存在古塔的天啟城殘址非常危險,不用說,紀凡就是為那古塔去的。

示意花飛花回去山洞,紀凡剛要下山,看到了在一處崖邊起身的女姑子妙玉。

“你跟着我走吧。”

紀凡對妙玉召喚了一聲,身形縱下了小山向東而去。

離開了山脈,夜晚的平原之上,紀凡放慢了縱掠的身形。

“實力不行就慢慢熬吧,好在你還算聽話。”感受到身後妙玉姑子的拘謹,紀凡無奈笑語道。

“妙玉有負主子的栽培。”

女姑子自己也着急,做了錯事一樣對紀凡小聲道。

“你和秋半婉修鍊已經很快了,至於戰力得看跟什麼人比,或許暫時你選錯了比較的對象也不一定。”紀凡笑了笑,對於女姑子也釋然了一些。

一路同紀凡前往天啟城殘址,沒到半個時辰,東方天地間的巨大石塔,壓迫感已經越來越重。

“距離懸岩州的五方台大比,還得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天啟城殘址,就有些修士了!”察覺到天啟城的殘址上有人,紀凡心中暗嘆道。

儘管屍鬼之域的拜古道斗戰,懸岩州北部的各方宗門勢力死了很多修士,但紀凡卻不認為五方台斗戰,懸岩州北部失去了競爭力。

在有仙修降臨的情況下,最不缺的就是強者,從屍鬼之域各大宗門勢力參加斗戰,就可以看出來,一些仙修已經融入到了宗門勢力中。

戴着寧神木面具的紀凡,與女姑子妙玉來到擎天塔近處,遇到了稀稀拉拉感受古塔與豐碑的修士。

在古塔與豐碑出世之後,紀凡聽到的,主要是關於古塔的傳聞,據說進入過古塔的人,就再沒有出來過。

不過在紀凡想來,正是因為進入古塔中的人沒出來,才增加了古塔的不確定性,不知道裡面有什麼,也不好說古塔有沒有被人掌控。

在飛星荒原得到過金屬疙瘩的紀凡,還是覺得實心的塔器,更加堅強一些,內有空間的塔器,並非是他期待的重寶。

之所以紀凡來探古塔和豐碑,更多是出於對其謹慎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