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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葬虛空,紀凡帶着阮晴四女緊盯瞳力光幕,發現衝出靈墟界天外的浮神山,逐漸擺脫追擊進入了星衍軌道,並且呈現出加速的態勢。

“消失了,那浮神山似乎是藉助了星空軌跡轉移。”阮晴露出了訝異之色。

“修士想要破出天際,很可能會遭到靈墟法則打擊的,而且天外虛空也存在着亂流,就算是強者,同樣要謹慎行事,為了離開,浮神宗剩下的人,當真是走了一步險棋。”姚紫凝小聲道。

“暫時在這裡修鍊吧,別出去小通山了。”紀凡有防着五方台斗戰dòngluàn,以及別有用心之人的意思。

“藉助靈墟界星之外的星空軌跡離開,實在是太快了,短短一段時間就再難捕捉到了哪裡。”姚紫凝看着瞳力光幕中的浮神山流閃消失,意識到追不上了。

“寂是平靜,也有着寂滅之意,我現在對神之血脈倒是有些好奇。”紀凡盤坐虛空,小聲嘀咕道。

“明日的一場斗戰,是烈神城對戰大宛王朝,或許可以看一看。”姚紫凝覺得能夠看到神斗谷的瞳力光幕,着實的玄妙。

“懸岩州的五方台大比,第一輪五十支宗門勢力進行兩兩對戰,得有二十五場,這才進行了兩場。”紀凡閉上雙眼道。

“沒什麼僥倖,能夠在第一輪脫穎而出的宗門勢力,即便不是極強,也是相對較強。”阮晴慎重言語道。

“就算第一輪中,有着浮神宗和東羋王朝這樣出現強強碰撞的,但問題可能更多是出自第二輪斗戰,像咱們這樣的,同那五個石人對上怕是難了。”紀凡無奈笑語道。

“不應該算東羋王朝勝的。”

女姑子妙玉對於五根石柱所化石人,明顯是有着異議。

“在強勁的實力面前,那些都是小節,強者就是對的。”姚紫凝不以為意道。

在花飛花和妙玉看來,勝者為王敗者無言的說法,在斗戰上可謂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之前你說,浮神宗主柯昌前同神裔之域的翠神城存在着關係?”好一會兒,盤坐在虛空的紀凡睜開了雙眼。

“柯氏一族只是翠神城域範圍中的一個小族,神之血脈頗為稀薄,真正掌控翠神城的家族,是琅氏一族。”姚紫凝對紀凡解釋道。

“你的域盤能到翠神城嗎?”

紀凡站起了身形,故作思量對姚紫凝問道。

“可以,不過在這虛空中不能發動。”姚紫凝回答簡明,卻很是肯定。

“你覺得浮神山的去向,會同柯昌前的出身有關?”阮晴覺得這樣的判斷,拿不出實質的佐證。

“五方台斗戰的情勢混沌不明,就當去翠神城走走也好。”紀凡從瞳力光幕出了逝葬虛空。

跟着紀凡直接出現在小通山洞府中的姚紫凝,放出了域盤進行調整。

“嗚!”

豎立起來的圓盤,其中一顆空間坐標古文放光,在姚紫凝的仙元力支持下,逐漸散發出愈發濃郁的空間光團。

“進。”

紀凡對四女示意,他當先進入了空間光團中。

神裔之域以南的浩瀚遠古森林一望無際,一座古城就像在原始森林基礎上建成。

“呼!”

翠神城以北的一處密林中,域盤光華散發,紀凡與阮晴四女相繼從中走了出來。

紀凡向著周圍觀察了一會兒,直到域盤光華消隱,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四女不知道的是,紀凡通過靈宇識海中的佛面,已經冥冥中感應到,浮神宗的仙修青年胡占洲,正帶着浮神山藏在了翠神城以東的一處山脈中。

“你們這個樣子,不是太方便,我這裡有些易容麵皮,你們將之戴上。”紀凡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五張麵皮,自己也開始往臉上糊。

“男相麵皮?”

姚紫凝接過了其中一張,面色古怪道。

“我這張是婦人的。”

阮晴拿着易容麵皮笑語,覺得紀凡備着這樣的東西,實在是有夠猥瑣。

四女靈覺過人,甚至沒有用鏡子,就將易容麵皮罩在臉上貼的很細。

“你們都不綁胸嗎?”

待到易容麵皮貼好,有着刀疤臉凶神惡煞的紀凡,打量着四女的胸口,有着嫌棄不滿之意。

不得不說,四女的身材都很曼妙,可紀凡覺得還是不適於戰鬥,而且走到哪裡也容易引人關注。

尤其是貼上男人易容麵皮的花飛花和姚紫凝,向其胸部一看更是有着違和感。

對於紀凡的詢問,姚紫凝不免白了他一眼,似乎埋怨他的想法才奇怪。

“先對付着吧。”

紀凡沒打算在翠神城長久逗留,向著密林之外南方的翠神城走去。

出了一方密林,在廣闊被清理出來的地域,紀凡已經可以清晰看到密密麻麻蔓藤與巨樹形成的城牆。

“這翠神城與其它的古城有些不一樣。”紀凡沒有直接去找浮神宗的青年仙修胡占洲,對於翠神城倒是有些感興趣。

“嗯,這翠神城是在遠古森林基礎上建成的,城中很大程度上保留了遠古森林的風貌,建築都是以樹屋為主,有些像部落的聚集地。”離開了寂神城範圍,姚紫凝也放鬆了少許。

此時懸岩州的五方台斗戰,寂神城域聚集了各方勢力,有着太多的不確定性。

而且掌控翠神城的琅氏一族強者,也在寂神城域,紀凡一行現下來到翠神城,相對也安全一些。

“若是碰到浮神宗的人,用不着留手,浮神山咱們是一定要拿的。”紀凡對四女提醒道。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阮晴覺得紀凡不會無緣無故來到翠神城,或許追尋到了某些細節也不一定。

紀凡利用修鍊界的盛事找尋機會,並不是第一次,一般而言,靈域以及一州的盛事,會使得一些宗門勢力的根基空虛,相比尋常時候更容易下手。

浮神宗參加五方台斗戰,將浮神山帶着,必定也是擔心留在浮神山脈有什麼變故,只不過浮神宗之人沒想到的是,竟然在第一輪斗戰就遭遇慘敗。

進入翠神城的北門,紀凡五人倒是沒有遇到阻礙。

“相比寂神城,這翠神城可是自由多了。”紀凡看到遠古森林中的繁榮景象,不免讚歎城中行商的不容小覷。

棵棵巨樹屋高低起伏,一些修士甚至在巨大的植物上安置了攤位,搭了檯子的行商之人也不少。

“森林古城還是挺有意思的!”

紀凡在森林城中的小橋上駐足,看着清澈的流水,對花飛花四女笑道。

“繁榮美景中,未必就沒有骯髒。”

姚紫凝將目光望向了遠處的一個商台上,那邊聚集了不少的人。

“販賣奴隸嗎?”

紀凡順着姚紫凝的目光,向商台上看去。

城中有這種奴隸交易場所並不少見,但多是在建築之中,露天販賣奴隸的卻不多,此時在翠神城看到這樣的景象,紀凡更多是感慨城中的部落風氣。

到了奴隸商台的下方,看着台上帶着手鎖與腳鎖的男男女女奴隸,紀凡木然的臉上沒表現出什麼情緒,畢竟他是尊卑等級制度的擁護者。

在紀凡看來,這種奴隸的買賣,在俗世中是很常見的事,他更多是以中不中用的眼光,審視着台上的奴隸。

多數時候,還是男性的奴隸更好賣一些,挑選奴隸身強體壯能做粗活最佳。

少數殘暴的權貴,也會買一些奴隸取樂,練箭練拳什麼的,大家族也稱之威殺煉,用活人的鮮血,助家族的年輕子弟突破心理障礙,讓家族子弟可以成長的更強。

在弱肉強食的世道中,殘暴不仁也是一種強大,這就是很多強者讓人畏懼的原因之一。

商台下方一些有座位之人,或多或少都流露着尊貴之感,別有一番氣勢。

“你們認為對強者的害怕,源於什麼?”紀凡向花飛花和妙玉看了一眼,平淡詢問道。

“主子的意思是,強者就是王法,強者有着對弱者的處置權嗎?”花飛花明白了紀凡的意思。

“如果說對魔道強者是恐懼,那麼對正道強者的敬畏,又從何而來呢?”紀凡的想法,甚至引起了阮晴和姚紫凝的沉思。

“強者決定弱者的生死,掌握着生殺,強者就是對的,強者即強者,正道強者同樣也殺人,讓人畏懼,若是沒有掌控力不殺人的強者,也沒必要害怕和敬畏了。”花飛花思量了一番,小聲說出了實話。

“你們殺過人嗎?”

紀凡對阮晴和姚紫凝詢問,讓兩女的易容麵皮神色都不免古怪。

“強者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借口,但這就是強者。”紀凡淡淡一笑,示意花飛花四女不必太過當真。

“將人打成這樣,不中用了!”

一名雍容婦人帶着幾名護衛來到了商台邊上,瞥了一眼散發還滴着血的少女。

“可惡。”

姚紫凝看到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少女,能察覺到她被人糟蹋了。

“這不是圍坊的呂坊主嗎?”

商台的一名老管事,看到身穿紗裙的雍容婦人,連忙笑臉相迎。

“聽聞包箬商隊來了翠神城,過來看看有沒有妙人兒。”雍容婦人嬌笑對老者管事問道。

“呂坊主真是來得巧,我們包箬商隊途徑綠野鎮,買了一些叛亂的奴隸。”當著一些買家的面,商隊管事老者沒有同雍容婦人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