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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尼瑪的!看老娘我不挖了你的眼!”

側踢、迴旋踢、橫踢,閻貝上來就是個爆虐三連,誰也沒想到她那雙細細的腿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居然直接把眼前的男人踢出了劫匪保護圈。

幾個劫匪想要來救大哥都來不及,他們才剛上前,就聽見“嗷!”的一聲凄厲慘叫響起,一個兩個紛紛被嚇得汗毛倒豎,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片刻後,只見空中飛來一把斧頭,直接朝着他們劈了過來。

見此,幾名劫匪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四散躲避。

“陸援朝你還愣着幹嘛!上啊!”

清冷的女音在耳邊炸響,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的陸援朝終於回過神來,迅速從車內跳出,撿起正好落到自己面前的斧頭沖了上來。

抓住最近那名劫匪,三兩下就給人整趴下了。

到底的經過實戰訓練的,一旦發力,反被動為主動,光是氣勢都能震懾到這些小毛賊,

劫匪們一看,這情況不對啊!

竟然直接慫到拔腿就跑。

路面並不平整,劫匪們跑得踉踉蹌蹌,陸援朝就算再勇武,一分身乏術,不能將所有人都追回來,只能逮住三人。

一口氣跑走四個劫匪,這場面怎麼看都覺得滑稽。

閻貝根本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這麼慫,無語的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口吐白沫,不停顫抖的斧頭男,心情複雜。

“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她皺着眉頭嫌棄道。

斧頭男:“......”麻麻,我想回家!

恐怖片一樣的開頭,喜劇一樣的結尾,所有人都看懵了,好半晌這才回過神來,在司機師傅的帶領下衝下車幫忙把被留下的劫匪包圍住。

陸援朝飛快趕到閻貝這邊來時,就見到了她那失望中夾雜着嫌棄,嫌棄中夾雜着惱怒的表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麼好的身手沒來參軍,真是可惜了。”他遺憾嘆道。

閻貝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把腳下的人交給他,轉身上車,瀟洒得不行。

陸援朝搖頭失笑,目送她上車坐下,這才收起笑意,開始收拾這群劫匪。

“謝......謝謝。”女人把身上的外套取下來還給閻貝,有點不好意思。

閻貝搖頭示意她不要客氣,接過衣裳穿好,靜坐着,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這些好奇的目光。

幾個綁匪被綁了起來丟在車邊,司機正站在車前,看着被鐵釘扎爆的車胎,滿臉愁容。

“沒有備用輪胎,今天這車是沒法走了。”他無奈嘆道。

陸援朝和老劉也湊上前去看了看,前輪兩個車胎都爆了,的確是沒法再走。

“排長,怎麼辦?”老劉看向陸援朝,看他有沒有辦法。

車胎都爆了陸援朝能有什麼辦法?

他只能陰沉沉的剜那幾個劫匪一眼解解氣罷了,並不能變出兩個輪胎來。

“我們要走回去嗎?”車上的乘客試探問道。

陸援朝抬頭看了一眼問的人,沖他搖了搖頭:“還有好幾十里路程,走回去不現實,更何況還有這幾個劫匪在。”

“那怎麼辦?”司機不解道。

陸援朝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偏西了,現在應該是兩點鐘左右,還算早。

“原地等待吧,時間還早,會有車路過的。”他一邊說,一邊走到幾名劫匪身邊,親自守着這幾人。

沒辦法,眾人只能靜等,好在都沒有人員傷亡,大家財物也沒有丟失,到是不急。

車子已經行駛了大半路程,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縣城,這麼近的距離,遇到其他車輛的概率非常大。

果不然,沒等多久,半個小時後,一輛載滿客人的客車從縣城方向使了過來,看到閻貝等人這邊的情況,雖然遲疑了許久,但最後還是先讓車上乘客下車,搭載陸援朝及幾名劫匪一起先回縣城尋求支援。

怕那幾個跑掉的劫匪還會回來,沒事做的閻貝和老劉留了下來,等來接的汽車過來,這才回到縣城。

這一折騰,等回到家時太陽都快落山了,因為這期間閻貝還以證人的身份去了一趟公安局。

回家時是被衛父親自給接回來的。

在公安局的時候陸援朝和老劉以及幾位作證的乘客把閻貝當時的英勇仔細描述了一遍,以至於一回到家裡,閻貝就接受了二老的三堂會審。

“衛青青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給我老實交代一下你什麼時候竟然厲害到可以同匪徒搏鬥了?”

衛父氣呼呼的一拍桌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威嚴。

明明在部隊時他只要一皺眉就能嚇到一大片新兵蛋子,但只要面對眼前這個丫頭,他就算是再凶,也覺得無法威懾到她。

事實如此,閻貝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無奈又冷靜的答道:

“爸,他們誇大了你聽不出來嗎?就我那點軍體拳的基礎,哪裡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啊。”

說起謊來閻貝可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奈何衛父還真是這麼想的,他也覺得是陸援朝等人故意誇大,只是當時礙於女兒的面子沒有當面駁回罷了。

現在聽見閻貝這麼說,雖然覺得合情合理,但想起那兇險的場景,他還是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那麼膽大包天。

“嘭!”的一下,無辜的桌子又挨了一巴掌。

“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從現在開始,不許出門瞎晃,等高考結束後看你表現再行決定要不要給你減刑!”

“爸!”閻貝心裡不急,但還是裝出一副被鉗制住的不悅表情,控訴道:“你這樣做是濫用私刑!”

“老子就濫用私刑了,你能怎麼滴吧,老老實實給我上樓去,複習!”衛父冷聲喝道。

聽起來有點底氣不足。

閻貝“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這才“噔噔蹬”跑上樓去,“嘭”的一聲關掉了房門,把自己關在裡頭。

聽着這動靜,衛父立馬心虛的問衛媽媽,“老婆,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覺得過分了嗎?”衛媽媽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沒有嗎?”衛父聽不出來老婆是說反話,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