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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瀾星域,仙草坊市。

街道上人流如潮,車水馬龍,十分熱鬧。

銀兒走在街道上,左手提着一個裝滿奇珍異果的竹籃子,石木跟在她的後面。

不少修士紛紛讓路,銀兒是石樾的靈寵,又有真龍一族撐腰,還真沒人敢招惹她。

銀兒回到仙草坊市後,到處買吃的,她出手闊綽,飯量驚人,不過仙草宮最不缺錢,銀兒所有的消費,石木都會付賬。

“銀兒前輩,晚輩有一件寶物想要進獻給銀兒前輩,”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到銀兒面前,恭聲說道。

銀兒和石木在坊市裡溜達,很多修士跟他們搭話,理由五花八門,獻寶的也有不少,不過銀兒從小跟在石樾身邊,又去真龍一族呆了幾百年,見多識廣,一般的東西根本入不了銀兒的眼。

“寶物?”銀兒皺了皺眉頭。

這些日子,有上百名修士獻寶了,起初她還會看幾眼,可是到後來,她就懶得看了,這些人拿出的寶物對普通修士來說是寶物,對她來說可有可無,連她都看不上,更別說石樾。

不用銀兒吩咐,石木一個箭步走上前,冷着臉說道:“改天送去仙草宮,我們沒時間陪你耗,識相點。”

石木身上衝出一股驚人的靈壓,直奔中年男子而去。

中年男子雙腿打顫,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銀兒前輩,我的寶物是一種靈乳,對靈藥來說有起死回生之效,是種植珍稀靈藥的絕佳之物。”中年男子傳音說道,滿臉期待的望着銀兒。

他不過元嬰期,若是能得到銀兒的青睞,晉入化神期的幾率很大。

銀兒本來不想理會,不過聽了中年男子的話,她頓時來了興趣。

“前面有一家酒樓,進去說,如果真是好東西,我也不會虧待你。”銀兒指着前面一家酒樓說道。

沒過多久,他們出現在包廂內。

中年男子取出一個青色玉匣,玉匣表面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紋,他打開玉匣,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青色玉瓶,扒開瓶塞,一股精純的木靈氣狂涌而出。

石木放出神識,小心翼翼的掃過青色玉瓶,確認沒有問題後,他這才走上前,接過青色玉瓶,將青色玉瓶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玉瓶里裝着一些淡青色的膏狀物體,散發出一股精純的木屬性靈氣。

石木擔任仙草宮掌柜多年,他也見過不少寶物,眼力勁還是比較高的。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些靈乳確實不錯,不過對於珍稀靈藥的生長是否有效,要試過才知道。

“這瓶靈乳我們要了,你想要什麼?”銀兒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想了想,說道:“晚輩想在仙草宮做事,打雜都行。”

要一筆財物,財物有花光的時候,若是在仙草宮做事,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能進去仙草宮做事,吃香的喝辣的不是問題。

銀兒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不招人,你提其他條件吧!靈石、天地靈物、法寶、靈藥。”

仙草宮現在可不比從前,想進入仙草宮的修士多了去了,不是什麼人都能想進就進的。

中年男子猶豫片刻,要了一份衝擊化神的天地靈物。

銀兒收起青色玉瓶,起身離開了。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回到了仙草宮。

“吃的有點多,我眯一會兒,石木,你把東西交給主人。”銀兒吩咐道。

石木滿口答應下來,處理傳音符。

每天都有修士給仙草宮發傳音符,他要忙着處理傳音符的內容,這是他的任務之一。

······

某個未知修仙星,一個四通八達的山谷驟然傳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地面劇烈的晃動起來,一大片碎石從山體上滾落下來,砸落在地面上,濺起一大片的煙塵。

巨型山谷盡頭有一個直徑丈許的洞口,山洞盡頭是一個畝許大的洞窟,石壁上銘刻着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這些符文轉動不已,彷彿活物一樣,不時組合成各種鬼怪,發出凄厲的鬼泣聲。

地面上散落着大量的屍骨,有妖獸的,也有修仙者的,血祖盤坐在地面上,眉頭緊皺,在他身下有一個百餘丈大的血色法陣。

血色法陣上面遍布玄奧的血色符文,一縷縷血色絲線從法陣上飛出,湧入血祖體內。

過了一會兒,血祖睜開了雙眼,眉頭微皺。

“想要恢復大乘期的修為,還真是不容易。”血祖自說自話。

就在這時,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取出一面傳影鏡,打入一道法訣,一名慈眉善目的白袍老者出現在鏡面上。

“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應該感興趣,仙草宮的石樾是天虛真君的後人,他娘是黑鸞一族的嫡系子弟。”

當年天虛真君殺不死血祖,就把血祖關押在禁地,封印起來,若不是血祖改修功法,血祖已經坐化了,他恨死天虛真君了。

黑鸞一族是天虛真君的後人這世人皆知,不過在十幾萬年的試探之下,沈家的底細已經被各方勢力摸了個遍,並沒有所謂的天虛真君的傳承寶物,這麼多年下來沈家已經不入各家法眼了。

但是現在仙草宮掌柜石樾異軍突起,當他和沈家扯上關係之後,沈家又重回各方大佬的視野。

“你確定?”血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千真萬確,你稍微打聽一下都會知道,這是沈家和仙草宮散播的消息。”

血祖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是讓我去找天虛真君的後人報仇?是你想借刀殺人吧?老夫可沒這麼蠢。”

“借刀殺人談不上,你這把刀沒人能控制,老夫是想告訴你,無論是聖墟宮李軒還是仙草宮石樾,都不是你能招惹的,你老實一點,做事不幹凈,總要老夫幫你擦屁股。”白袍老者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哼,咱們各取所需罷了。”血祖的語氣淡漠。

“你好自為之,不要再到處亂跑了,老夫護的了你一次,護不住你一百次。”白袍老者冷着臉說道。

血祖翻了翻白眼,沒說什麼。

收起傳影鏡,血祖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天虛真君,你若是不死,想必飛升仙界了吧!”血祖自言自語道,面露追憶之色。

······

五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仙草坊市擴建了一倍不止,坊市中央是一個百餘畝大的青石廣場,廣場中央聳立着一座十餘丈高的金色宮殿,靈光閃閃的牌匾上寫着“仙草宮”三個字。隨着石樾婚期的臨近,仙草坊市湧入大量的修士,幾乎每天都有拍賣會舉辦,各種奇珍異寶出現在拍賣會上,促進了仙草坊市的繁華。

仙草宮,第九層,銀兒正跟敖璃說著什麼。

敖璃滿臉慈愛,她作為真龍一族的代表,參加石樾的婚禮。

“姥姥,我想死您了,您難得來一趟,一定要多住幾天。”銀兒拉着敖璃的手,熱情的說道。

在真龍星的時候,敖璃對銀兒很好,難得敖璃來一趟仙草宮,銀兒自然會好好款待敖璃。

“好,姥姥就多呆一些時間,對了,蕭前輩會來么?”敖璃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