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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孟驚天收了起來,繼續問道。

庫克洛佩斯又掏出一顆珍珠來。

“還有呢?”

庫克洛佩斯撇了撇嘴,似乎快哭了,掏出一隻栩栩如生的銀魚雕刻出來。

乍一看,孟驚天還以為他掏出一條活魚。

“還有呢?”孟驚天繼續收進背包,暗自感慨,還好自己來之前清理了下背包啊,不然這麼多稀奇古怪的道具還沒地方放!

怪誕樂園,真是個好地方!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庫克洛佩斯牽起自己寬大的海藍色袍子,抽噎道。

“嗯,那這把插猹的叉也給我吧!”孟驚天拿起庫克洛佩斯插在一邊地上的叉子道,也收了起來。

“哇……”庫克洛佩斯撇了撇嘴,這下是真的大哭起來。

“爸爸!你快來啊!爸爸!”

……

孟驚天心虛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動靜,這才鬆了口氣:“哭什麼哭?你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是男孩兒就別哭!”

“嗚,我……我是男孩兒!”庫克洛佩斯抽噎道。

“這就對了嘛!”孟驚天將東西都收起來,拍了下庫克洛佩斯的腦袋道:“跟着哥,哥帶你裝逼帶你飛,你那些東西就當是任務獎勵了,知道不?”

“嗯!”庫克洛佩斯又撇了撇嘴,但這次終究是沒有哭出來,重重點了點頭。

艾瑪!划算啊!這鋼叉子還是靈寶階的,這些小鬼頭都富得流油啊!

孟驚天看着背包里的一堆戰利品,雙眼冒光的喃喃着。

“老大!老大!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丘比特叫喊了起來。

“什麼不好了?”孟驚天無奈的回過神兒來,對丘比特問道。

“那……那個女人……”丘比特指着孟驚天身後。

“帥哥!只是認識一下啊,你別這麼害羞啊!早聽說你們東方人含蓄,沒想到這麼含蓄啊!”熟悉的翻譯音傳來,孟驚天渾身都是一僵。

扭頭一看,一座小山坡正在緩緩上升着,站在小山坡上的愛麗絲一躍跳了下來,提着裙子向他奔跑過來。

而孟驚天和兩個小鬼頭周圍土地原本還是一片黃土地的樣子,此時卻快速的長出青草和鮮花,變成了一片柔軟的草地。

孟驚天不得不承認,這一幕極其唯美,甚至連愛麗絲身上的裝備外觀,都變成了歐式公主裙。

什麼叫製造機會,這才叫好嗎!

那些人為布置的場景簡直弱爆了,這才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可是,老子一點兒都不想要這種機會好嗎!

孟驚天抬手捂住額頭,頭疼,他是真的頭疼。

在看到這一切的第一眼時,他就想逃,但腳步好像灌了鉛,根本移不開。

這是丘比特的那支箭搞的鬼,他的心臟,會因為這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人而悸動。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孟驚天的腦海里彷彿有兩個小人在進行拉鋸戰。

一個告訴他,快離開這個女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一個不斷告訴他,甚至是催眠他,你喜歡她!你愛她!看看她多美!你忍心推開她嗎?你忍心逃走嗎?

“叮~咚~”就在這時,甚至有一首柔和而浪漫的音樂在孟驚天耳邊響了起來。

他本以為是幻覺,但細這麼一聽,好像又不像啊!

循聲而望,只見是丘比特和庫克洛佩斯兩個小屁孩兒,一個撥着落地的大豎琴,發出海浪一般清亮、時而激昂的聲音。

一個飛在半空,像是翻躺着,手中抱着一張金色小豎琴撥弄着,發出唯美輕柔,甚至於魅惑的聲音。

“卧槽!是你們兩個臭小子,不是說沒有了嗎?這是什麼?沒收!”孟驚天一看,算是稍稍從那種“心動”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氣急敗壞的一伸手,把兩人演奏的樂器都奪了過來,收進了背包。

這兩個小叛徒!

也就在這時,幾乎是孟驚天轉身的瞬間,剛剛還在草地上提着裙子跑了半天的愛麗絲像是瞬移,忽然跑到了孟驚天身後,伸手抱住了他。

不用說,這又是那什麼……天地創造的機會!

孟驚天握緊拳頭,手臂略微有些顫抖。

不得不說,西方妹子,身材就是好啊!

孟驚天可謂感受了一把什麼叫波濤洶湧。

理所當然的,這種感覺,更勾起了他心中的那一絲悸動。

而除此之外,還有某種身體上的躁動。

孟驚天有些忍不住,猛然轉身,雙手捏住了愛麗絲兩邊胳膊,神色有些掙扎。

終於,是熬不住這折磨,不由俯身向這烈焰紅唇吻去。

就在兩唇將相印時,一雙淡漠的眼睛忽然在孟驚天腦海中浮現。

帶着淡淡傲氣的鳳眼,神色是一片漠然。

漸漸,那一抹純白的身影明晰,腳步輕緩,淡定從容,彷彿走過的,不是人山人海的戰場,不是刀劍縱橫的領域,只是一片和平的凈土。

雪白的裙角在風中飛揚,最終留在孟驚天眼前的,也只是那雙眼。

“我相信你!”

冥冥之中,孟驚天彷彿從那雙淡漠的眼中,看出了一點點堅定的神色。

那是……那時的她站在他身旁,看着無窮無盡的敵人,篤定的對他說:“你不會死!”

孟驚天手下的力量忽然加重了幾分,一把推開了愛麗絲。

“冥鳳!”他的神色,不復平日里的嬉笑和表情豐富,冷冷喊到。

一把挾持一個小屁孩兒,坐上冥鳳寬闊的後背,飛掠而去。

“原來,我已經這麼……放不下你了啊!”一處彩色的湖泊面前,孟驚天直接將頭埋進湖面。

許久,才抬了起來,喃喃道。

“這麼……愛你!”

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江如雪是他第一個,真正從現實世界確立關係的人。

他喜歡她,不管是初見時的遺世仙子般的淡漠,還是只會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小孩子一般純真的笑容,還是末日那天,她的大膽與熱情。

但他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遵守着應有的道德,就像父親和母親那樣,專一不二。

不過,現在來看,並非如此,這一切,不過是遵從內心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