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警長啊呂警長，您倒是拿個章程出來啊！

“是是是……崔市長這話說的，那哪兒能呢？我是那種拎不清的人嗎？”呂警長說著說著，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他艱難地說：“這個……這審問，都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是？也不可能人一給我，這結果就出來啊……是是是！崔市長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他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散得一乾二淨，對着朱警官就發起了牢騷：“一個勁的催催催，怪不得姓崔呢！”

朱警官也着急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想個招啊。秦明理雖然抵不上崔市長的力量，但是人家的要求有理有據，咱們現在沒什麼證據的情況下，上來就刑訊逼供，要是給他抓到什麼珠絲馬跡，崔市長沒事，咱們倆今天審人，明天立即被審！”

朱警官也愁這個：“尤其是秦明理還是個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的性子，要被他抓到把柄，咱們就別想好了。但是崔市長那邊，跟局長都打好了招呼的，直接指派下來的任務，咱們不幹也不行啊。”

“你去試試，能不能先把指紋給弄上去。”想了想，他又說：“先別來硬的，小姑娘興許好騙，讓她看看見過沒。”

朱警官問：“現在嗎？不是說先憋她一段時間？”

呂警長深吸了口氣：“那再等等。”

不能動武，那就只能用些不傷皮肉的法子折磨人了。

朱警官算是個中老手了，但這會兒還是請示：“那晚上讓不讓她睡覺的？”

呂警長把眼一瞪：“這還來問我，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飛不了你，誰替誰都擔不了責任了！這方面你有經驗，就全按你的想法辦吧。”

“那就先鎖那兒，也不進行什麼睡眠干擾了。”朱警官說著看了看錶：“這都快八個小時了，小女孩沒吃過什麼苦，一個姿勢坐這麼久，不吃不喝不上廁所，今兒晚上讓她在那椅子上打盹，她應該也是打不了。”

“也對。”

朱警官繼續說：“不能動粗，咱們就當是熬鷹了，再磨她個一夜，明天多派點人進審訊室，十個八個大老爺們兒眼睜睜地看着，小姑娘臉皮薄，只能死憋着，不招就不讓上廁所。”

呂警長揮揮手：“現在也只能先照你說的試試看了。要是還不承認呢？”

“硬的是真不能來，給喂點什麼，等她睡過去。直接把她指紋按到照片上，再在筆錄上按個手印吧……反正咱們這一關儘快給過了，提交了法院她怎麼說，就交給別人頭痛去吧！”

這招雖然有點兒損，但這燙手的山芋，還是得儘早丟出去才是正經。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雖然也想把市長交下來的任務完成得更圓滿一些，以後也好搭上這顆大樹。

但有秦明理在那裡死盯着，可別大樹沒抱到，自己惹了一身騷。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