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不爽至極。

給男朋友打電話哎！

旁邊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地聽着，還都不熟悉，這還怎麼打？

人家出門約個會都怕帶電燈炮，她這身邊直接就是倆人造小太陽，這也太亮了！

“秦夢雪同志，首長說了，用這部電話。你不用的時候我幫你保管，想用隨時找我要。”

秦夢雪也拉不下臉來說不打了，便接了過來。

電話很快接通了，顧熙宸的聲音非常疲憊的樣子，但他還是先對她噓寒問暖：“夢雪？怎麼了？可是在軍區醫院不太習慣？”

“還好……”

雖然病房門外就有人無聲無息地站着崗，但好在她在蘭城已經有過這種待遇了。

雖然站崗的目的不同，效果倒也差不多。

顧熙宸便放心了一些：“你放心，我這邊電話儘可能保持通暢，有事隨時找我，我也會每天都抽時間打電話回去問你的情況。不用緊張，相信我，有我在，實驗可以完全按照你的意願進行。如果你不想接受的檢察，隨時可以喊停。”

每一句話都在擔心她會緊張不安，怕她適應不了這種被人當小白鼠的生活。

畢竟作為被實驗對象，心理壓力肯定很大的，如果再擔心自己的自由，擔心實驗節奏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那就更不好受了。

秦夢雪心下一暖，軟聲說：“我倒不擔心這個，他們對我很好。參謀長之前似乎挺嚇人，但真見了面，發現其實是個挺有意思的老頭兒。”

顧熙宸：“……”

還沒見個人敢叫劉參謀長老頭兒的。

不過顧熙宸被她說起“嚇人”時委屈巴巴的語氣逗樂了，提醒：“如果參謀長真是個很‘嚇人’的人，能由着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電話里就罵上了？”

參謀長可是說了，小丫頭厲害着呢，氣勢比他這個參謀長還足！

罵得他是從頭到尾都沒敢大聲說話，更別提反駁了。

秦夢雪回想也一下，頓時囧了，不好意思地說：“我……我當時正在等葉知秋的電話，想知道結果如何了，結果等到的卻是他。於是覺得部隊不相信我，還要把我帶走，立即就炸毛了……”

現在想想，好像她真的反應過激了些？

秦夢雪汗了下，有點兒無語地說：“這樣吧，等回頭有機會再見到，我給他鄭重道歉。”

顧熙宸輕笑：“道歉就不用了，他已經在我這裡找回場子了。”

“啊？他罵你了？”秦夢雪有點兒擔心。

“這倒沒。”顧熙宸道：“他一副有熱鬧可看了的架勢，跟我說以後有好果子吃了。”

秦夢雪：“……”

這是把她當成母老虎了？

然後還幸災樂禍上了？！

這個壞老頭！

這歉，不道了！

顧熙宸又說：“你家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許煒再去蘭城一趟，有他在，你放心吧。”

許煒查東西的效率那是不用問的，再加上之前的證據都是他錄的，怎麼打贏這場輿論戰，他可以跟何麗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搜集有利證據，一個接觸媒體，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