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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熙朝竟一點也不意外,年心輕笑,他應是早就知道百花樓的東家是她了。

“吃飯了沒有?”

年心點頭,“吃過了。”

想到什麼,她看向他:“我怎麼剛才看到圍牆那裡開出了一扇門?”

那裡,是莊子跟寇宅共用的一面圍牆,開成了門,就意味着隔的不是一堵牆,而是一扇門。

兩家合成了一家。

這莊子的地契、房契他已經給了她,他們現在的關係也只能維持半個月,現在開了一扇門,以後這莊子還算是她的嗎?

寇熙朝看她,道:“半個月後再堵上。“

年心笑笑,卻不再多言,反正這莊子她以後也不打算住,所以,大不了到時候轉賣了就是。

寇熙朝放下書,朝她走來,二話不說就抱起她,往床上而去。

年心覺得,寇熙朝的精力實在太好。

半個月,依他現在的索要程度,她估計得元氣大傷。

年心這裡良宵幾度的時候,燕皎皎正哄着暈船的小包子。

她現在在來京城的船上。

燕家的生意正在逐步縮小,無論是在言國、寒照還是華國,她都刻意減緩了燕家的發展。

原因無它,她不想燕家陷入三國鬥爭!

華國,王慕然有手段有能力。

言國,孟以恆有魄力有實力。

寒照國,祁之言深不可測。

這三個人,哪個是好相與的?

三國,要不了幾年恐怕就再無安寧之日了。

燕家的財富跟產業足以令任何一個國家覬覦跟忌憚,哪怕她跟三個國家的首要人物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可她就是不放心,萬一哪個國家對燕家下手了呢?

於是,她這次進京,一為看望陳少游夫婦,二則是暗地裡把燕家生意轉給商請月。

商請月是王慕然的親妹妹,王慕然極其疼愛這個妹妹,若她把燕家的生意轉給商請月,相當於就是把大把大把的銀子送給王慕然了。

這樣,也算是對王慕然表忠心了。

哪怕她的姐夫如今是言國的掌權人,哪怕她的舅舅極有可能是寒照國的下一任君主,可她心底傾向護着的,是華國。

因為,她燕皎皎是華國人!

把小包子哄睡了之後,燕皎皎疲憊的站在船頭,吹着寒風的她,嘴角的笑容微苦。

她討厭燕歸!

不僅是這個名字,還有這個身份。

若她是燕皎皎,不是燕家家主,她不必為燕家的未來操勞,也不必事事以燕家為先,她只做自己,一個無拘無束、一個肆意妄為、一個嬉笑怒罵、一個沒心沒肺的燕皎皎!

可是,她不能!

她自小便渴望親情,可是卻總永遠得不到。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沈書衍,她想,他是要陪她一輩子的人,她願意跟他好好的過日子,她願意讓他進入她心裡,成為她最親最親的親人。

可是……

他棄了她兩次!

第一次,和離,她想着既然和離,那就再無干係吧。

可是,他卻為了她義無反顧的進了無歸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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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於是,在被祁之言算計中了春風度之後,她想,她就原諒他一次,這輩子,就只要一個沈書衍陪她到地老天荒了。

哪怕,得知他有肝毒,她也不在乎!

可是,後來到了常青山,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當爹爹了,他卻再一次棄了她。

她燕皎皎在他的心裡就那麼可以隨意丟棄?

既然他能那麼瀟洒的放手,她也不是非沈書衍不可!

臘月初一,是個好日子,寇熙朝年初新納的妾室趙氏查出了兩個月的身孕。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年心正跟寇熙朝在莊子里下棋,寇熙朝的親信李嬤嬤親自來報的喜。

寇熙朝先是一愣,隨即面色帶上了一絲溫和:“給趙氏送些補品過去,另外多給她一年的月銀。”

李嬤嬤離開後,年心玩味的把玩着手裡的棋子:“恭喜,要當父親了。”

寇熙朝看了她一眼,隨手下了一子:“到你了。”

年心不再多言,極其平靜的跟他下了這一局棋。

一局棋下完,寇熙朝起身,“時辰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有事,晚些過來。”

她慵懶的倚靠在軟榻上,笑道:“無妨。”

寇熙朝出了門,她的笑容淡下來,眼裡有着冷光。

真想看看寇熙朝有了孩子後,是怎樣的一個父親!

他的孩兒,他會不會抱着,疼着?

她閉了閉眼。

沒多久,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她起身去了隔壁。

悄無聲息。

她去了寇熙朝的屋子外,遠遠的便看到寇熙朝在跟一個溫柔婉約的女子說著話,女子應該就是他那懷孕的趙氏了。

他聽着趙氏說著話,他的神色雖然依舊很淡,但卻已不再是淡漠。

顯然,他對趙氏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很期待的。

沒多久,趙氏離去,寇熙朝的另一個小妾張氏便進了屋子。

年心看到張氏通紅着一張臉,眼裡隱有淚光。

張氏既羞且期待的看着寇熙朝道:“爺,自從有了趙妹妹,您很少在妾身房裡去,如今,趙妹妹已有了身孕,您……可不可以垂憐妾身一次,大夫說,今日是妾身一月中最容易受孕的日子,您能不能也給妾身一個孩子?”

寇熙朝蹙了蹙眉,看着張氏良久。

張氏跟當初的梅氏同時伺候他,她為人苦守本分,不爭不搶,安靜到讓他幾乎都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妾室。

見到寇熙朝只是看着自己並不說話,張氏咬緊了唇,她聲音很低很低的道:“妾身只是想有一個孩子而已。”

寇熙朝走向她,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溫和的道:“准了。”

於是,她被寇熙朝抱起走向內室。

年心垂下目光,一笑,男人啊,果然最見不得的就是女色。

年心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感覺到一雙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瞬間一僵,毫不猶豫就把身上的人打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很響亮,震得她的手直發疼。

寇熙朝僵住動作,然後,無奈又憤怒的道:“是我!”

年心冷笑,下一刻便一腳把寇熙朝踢下了床:“剛從別的女人身上起來,又來上我的床,你覺得享受,我卻覺得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