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應該還不知道。”孫浩回答。

“我知道了……”

初霽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又變得犀利，“那我讓你看着姚沐心，你做了什麼能讓她跑了？”

孫浩有點語塞，他還沒來得及去追究這件事。

“呃……”姚沐心忽然開口，“是賀千金來放的我，和孫浩沒有關係。”

“沒關係？”初霽晨挑眉，“賀千金怎麼進去的？她哪來的鑰匙？怎麼開的手銬？”

“她……有個萬能鑰匙！”

初霽晨一臉黑線，低沉着聲音重複了一遍，“萬能鑰匙？”

“嗯。”她也不敢看他，就點了點頭。

他突然湊近她，“那把萬能鑰匙……長什麼樣子？”

“……”

這個……

姚沐心有些後悔插嘴了，她只是想替孫浩解圍，畢竟他也是被她忽悠着才離開的。

這時孫浩決定開口解釋，應該是他放在花盆下面的鑰匙被賀千金找到了。

他剛張了張嘴，初霽晨就對他說：“不必了，我想你大概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功過相抵，自己好好反省。現在快點開車，我還要回去處理另一個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語氣也是……

姚沐心有些膽戰心驚起來，是說的她吧？

再說，什麼叫“處理另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處理另一件事嗎？

……

一路上，車內很平靜。

回到家，初霽晨說要打個電話給他父親，便兀自去了陽台。

姚沐心把自己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里。

腦子裡轉悠着各種想法：賀千城一會兒說她不合格，一會兒又說自己沒說過要放過她，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初霽晨會怎麼處理她？

她不知道……

她現在什麼都不願意想，只想閉着眼睛放空大腦，給自己片刻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初霽晨全身赤果地走了進來，除了大腿上受傷的地方裹着層醫用防水布，漂亮的身形一覽無遺。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直到一條腿踏入浴盆里，姚沐心才驚恐地睜開眼睛。

“你……啊！”她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是真的一絲不掛的時候驚叫了一聲，捂住眼睛，把身體縮在浴缸的一頭。

初霽晨面不改色地在浴缸另一頭坐了下來，兩條長腿沒地方放似的，大敞大開地支在浴盆里，膝蓋放在浴盆兩邊。

儘管這樣，他還是佔據了大半個浴缸。

姚沐心捂着臉，傾斜着身子，縮在水裡，既害怕走光，又怕碰觸到他的身體。

她盡量躲開，考慮要不要就這樣赤身果體地逃出去。

可他惡作劇般，故意把腳輕輕踩到她的腳上，還摩挲了兩下。

她踢騰着抗議，“別鬧……你快出去……我洗完給你放水！”

“不、要。”

“那……那我出去！”

“你、敢。”

她本來已經抱着胸準備要站起來了，幾乎半個身子都背對着他浮出水面，接收到他的警告，又縮了回去不敢動彈。

初霽晨注視着她的光溜溜的美背，從水裡出來又進去，心裡一盪……

“我有好多話想要問你，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前，你都不可以出去。還好……我們有大半天的時間。”

他的語氣雖然軟了下來，可是語調聽着卻讓她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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