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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石、病毒、輻射、戒得,每一個詞彙都讓白家人心驚膽戰,尤其是在小凈塵失蹤,而白希景確定綁架犯是蘇放和戒得以後,白爺爺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孫女被綁架,七個孫子外加一個未來長孫媳婦統統昏迷不醒,這一切的一切都跟菩提寺弟子脫不了干係,白爺爺果斷連行李都沒收拾,直接拖着長子給自己開車前往傳說中的菩提寺。百度搜文學館

白爺爺既然能將年幼的白希景送上菩提寺,現在自然也能大搖大擺的上山將方丈師傅給挖出來,方丈師傅本想以“無關者不得入寺”的規矩將白爺爺趕下山,結果,白爺爺直接撲上前掐着方丈師傅的脖子死勁搖,“你師弟綁架了我孫女,你徒孫的兄弟毒暈了我七個孫子,你特么的竟然還敢說我是無關者!”

於是,方丈師傅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爺爺不是古武者,而且年紀又大了,身體素質遠遠比不上常年練武的方丈師傅,方丈不敢用力掙開他,只能被動的被他掐着脖子當招財樹搖,費了好半天勁,白樂景才將親爹勸下來,“好、脾、氣”的向方丈師傅解釋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兩父子一起將方丈師傅給拖下了山。

當然,下山也是方丈自己自願的,否則再多一百個白爺爺也不可能拖得動他。

方丈師傅不僅自己下了山,還帶了兩個弟子,明然和明澄,明然是蘇放的親哥哥,是蘇放一直執着放不下的牽掛,方丈師傅覺得只要有明然在,至少蘇放的這個幫凶極有可能被爭取到自己這一方來,至於明澄,呵呵。完全是因為他輕功最好,有利於追蹤和逃跑,遇見楊靖完全是個意外啊意外╮╯▽╰╭

目前菩提寺輩分最高的就是戒字輩弟子,而戒字輩弟子除了戒得戒失以外就只剩下方丈戒空,戒得犯了錯,自然也只有方丈戒空才有資格去處置他懲罰他,而且方丈師傅心理很清楚,白希景的主要勢力都在華夏,而戒得在米國經營快半個世紀。光靠白希景想要在米國那繁華擁擠的土地上找到戒得的藏身處,那絕逼是幻想,方丈師傅敢打賭,白希景這小子絕對已經愁得快把腦門給揪成和尚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白希景會面對這種困局方丈師傅也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

當年白希景下山之後沒多久就去了米國。他勢力的發源地其實是在米國,可是正當他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偶然機會遇到了斯皮爾伯羅斯和管家福瑞斯,認出了兩位是菩提寺曾經的師叔,而且跟自家師傅的關係很不錯,於是,白希景本着對菩提寺的感恩之心。經過方丈師傅的首肯,將自己已經成型的勢力全部轉交給斯皮爾伯羅斯經營,他放棄了在米國所有的一切,獨自回到華夏。身邊帶回的僅僅只有大山小山而已。

白希景將主場轉到華夏,而斯皮爾伯羅斯一心拍電影擴展人脈暗中調查原始方程式的下落,白希景留下的龐大“家業”便交給了管家福瑞斯打理,所以說。戒得能夠無聲無息的將小凈塵綁架並隱藏起來讓白希景找不到,白希景本身也要負不小的責任。

這算不算是另類的養虎為患啊o╯□╰o

看着白希景沉睡憔悴的面容。方丈師傅心情很是複雜,心裡很不是滋味,原本認為有人性缺失症性情冷漠的人為了個“情”字差點賠上了自己的命,因為國讎家恨想要報復敵人而研究出致命病毒的性情中人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長生”而將屠刀揮向自己的同門師侄。

這個世界到底是腫么了??

戒空覺得大概是自己與世隔絕太久,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他絕對沒有想到當年會因為研究出可怕病毒而放下一切遁入空門的人有一天會成為這一連串陰謀的幕後黑手,這一刻,戒空好像一下子老了百歲。

感受到戒空身上那濃濃的無奈和挫敗,明然明澄有些擔心,“掌門師祖!”

戒空揮揮手嘆了口氣,望着眼前兩個品貌端方的弟子,幸好菩提寺的其他弟子心思都很純正,不然,他這把老骨頭估計早就被啃得連渣都不剩了。

方丈師傅遞給宋超一張老舊的破紙,“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上面的東西。”

“是。”宋超也沒多問,接過紙張就往地下室跑,去找展諦和衛戍,方丈師傅則指揮明然將昏睡過去的白希景給抱回了卧室,白希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難得閉上眼睛,就讓他睡個夠吧。

楊靖像個尾巴一樣跟在明澄屁股後面轉悠,明澄也不生氣,就捂着個袖子笑得像只偷米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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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地下實驗室里燈火通明,卻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他奮力的奔跑着焦急的尋找着,寂靜的空間里卻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他大聲喊着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他找過一間間的辦公室實驗室,卻仍然一無所獲,他迷路了,在同一條走廊里橫衝直撞卻找不到出路,可是,他沒有放棄,也不能放棄。

終於,他的腳步遍及研究所的每一個角落,他用雙腿丈量了佔地甚廣的土地,來到了最後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沒有鎖,裡面傳來冰冷刺耳的“滴——”聲,他輕輕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層不染白到刺目的天花板和牆壁,還有牆腳那多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種儀器,以及……

實驗台上的躺着的人!

她身上穿着單薄的運動服,雙手雙腳被綁在實驗台上,殷紅的血液從邊沿溢出,滴落,雪白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透,比華夏的國旗更加鮮艷刺目……

他膝蓋發軟的跪倒再地,他來遲了,來遲了!

心像是被整個剜掉了一樣空蕩蕩的卻不覺得痛,他顫抖着伸出手,卻夠不到那近在咫尺的人。他跌跌撞撞的爬過去,扶着實驗台站起來,顫抖的手指伸出,輕輕撫摸着她已經冰冷的臉龐。

她的脖子上同樣被固定在實驗台上,脖子正中央一個血洞穿透了捆綁的皮帶以及她的喉嚨、氣管、軟骨、動脈還有頸椎,血液從洞中汩汩冒出,將他的力量和體溫一起帶走。

她的雙眸又大又圓,卻已經失去了光彩,像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精美藝術品。脆弱得令人心碎。

他像困獸一般緊緊抱着她,發出野獸受傷般的絕望嘶吼聲……

“凈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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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景猛然坐起身,睜開的眼睛裡沒有剛剛睡醒的朦朧,只有驚魂未定的恐慌與駭然,雖然只是一個夢。卻幾乎奪走了他的呼吸他的生命,白希景抬起右手捂着額頭,冷汗侵蝕了手心,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手還在微微顫抖着,這是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本能,恐懼的本能。

卧室的門被推開。楊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boss,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