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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有想到此地會引來一位魔神,但一細想,魔族這次入侵太虛界,就是為了報當年十長老的仇,那麼此地就是有可能被發現。

他們有可能會尋找魔教十長老的屍體。

我大意了。

當初影子衛士提醒過我,這裡不好,容易暴漏,結果我不聽,現在就是報應,身體忍不住有些顫動,有些發自內心的懼怕了。

先不說吞天大魔猴,這個是人盡皆知的,也是別人無法拿去的,屬於我的血脈力量,只屬於我,我死了,就沒了。

但世界樹的碎片和幽冥鬼爪是可以被人奪走的。

這個魔神居然直接看穿了,不,看穿了才是正常現象,魔神境界貫通天地,法力無邊,怎麼是那麼容易被欺騙的啊。

必然在我剛才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時候就看清楚了。

我無語了,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剛才他說的話,我也恍惚了,其他人聽沒聽到,但看他們的表情都是錯愕的看着血衣書生,似乎不是看我。

我就也長出了一口氣,沒暴漏,但依然沒底,因為他也看到了我胸口的標識,那是擁有世界樹,巫神給的標識,說過,可以救我一命。

此時不知道能不能行。

這個局面,來的太突然了,來的太詭異,太讓我措手不及,太讓我沒有底氣了,喘氣都感覺有些心臟到了嗓子眼的感覺。

“??????”

不敢再發一言,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血衣書生。

血衣書生樂呵呵的看着我,也沒有在開口的意思,負手而立,一切盡在掌握,卻就是不開口的表情。

讓人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整個局面陷入了寂靜,陷入了少有的沉默狀態,所有人都沒說話,只剩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臟“砰!”“砰!”的跳動了。

這時似乎都聽到了我的心跳一樣,其他人都聽到了一樣,我就跳的來越快,越來越緊張,“砰!”“砰!”的感覺就像打鼓了。

“??????”

這時,終於有人開口了,是老管家,“你,你是魔神血紅衣,是嗎?”

“你認得我!”

血紅衣把眼神從我的身體上移開,笑嘻嘻的看了看老管家,“你剛才說什麼來這,我給忘了。”

此時似乎突然轉變了性格,冒出了想要聊天的想法,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沒錯就是可愛。

老管家受寵若驚,拱手說道:“稟報魔神,我,我原來是玄武神王的近臣,後來征戰仙魔戰場傷了根本,無法在有進步,就做了管家,我,我不認識你,但我聽說過你,一身血衣,紅袍蓋血衣,是魔族中的戰神,血紅衣。”

“魔族戰神!?”

“他是魔族戰神。”

這時大家似乎才恍然大悟,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誰。

唯有我沒聽說過,但也意識到了,這傢伙來頭不小,雖然面容酷似一個書生一樣,一張白臉,人畜無害,但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血紅衣負手而立,一張白紙一樣的臉龐,淡淡一笑,“哦,你原來是老玄武的門人啊,那,那裡面那個小女孩,就是老玄武的女兒了吧。”

“是,是,是老神王的小女兒,珍珠。”

“珍珠,哼哼,真是奉若珍寶啊,我想想,我想想,他的老婆好像是雷鳥一族的那個瘋女人吧。”

哈哈笑了。

老管家連連點頭,“一切都瞞不過戰神您的眼睛,對,對,就是她,還請戰神念在您和老神王乃是同輩中人的份上繞過我們一次,我們,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必然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就差扣頭了,知道打是打不過的,只有求饒才行。

其他人也連忙跟着開口,“我們都是太虛宮的普通弟子,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我們死與不死,活與不活,沒有任何改變的,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我們家中都有老父老母,都有家人親朋,求您高抬貴手啊。”

一個個的連連作揖,甚至有的已經磕頭跪拜。

就是慫了。

但能讓,不慫也不行,此時如果血紅衣說,來個胯下之辱,想活下去,就得從他胯下鑽過去,我一定是頭一個。

誰和我爭,我就和他急。

這種時候沒什麼比保住小命更重要的了。

我咽着口水,在內心裡呼喊影子衛士,“你,你知道這個血紅衣嗎?知道嗎?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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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影子衛士居然沒有應答我。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答道:“似乎,好像,有些印象,但也說不準,說不準啊,我活的時間太久了,很多事真不好說,哎呀,你,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我和你說了不讓你來,你偏來,魔族是不會放棄幽冥鬼爪的,我感覺你這會麻煩了。”

“這時候了,你和我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嗎?都已經發生了,想辦法啊。”

咬牙罵娘。

鬱悶至極,這影子衛士果然是關鍵時刻,幫不上忙。

影子衛士撇嘴,“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我境界和你一樣,哼哼,沒辦法。”

“那你就看熱鬧。”

我啐了一口,就不搭理她了,轉而對着血紅衣拱手開口說道:“戰神前輩,我,我,我的小命,不是我自己,我有很多的事要做,我,我不能死啊,只要您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對,對,求您了前輩,您是大人物,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啊。”

“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螞蚱啊,殺了我們,都髒了您的手。”

“我們這幾條小命不值得你出手。”

嘰嘰喳喳的吵吵起來,聲情並茂的還有人,“嗚!”“嗚!”的開始哭泣了,

血紅衣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八的樣子,在魔族中算是中庸的了,一身紅色的血衣,一個書生的打扮,在魔族裡也不多見。

一張小白臉,一雙劍眉,感覺必然是個好說話的人,結果此時不高興了,“再吵吵,再吵吵,我就全給你們殺了,給我閉嘴。”“哼!”了一聲,氣場之下。

“轟!”的一聲。

自然沒人在敢開口,一個個的垂眉喪氣,低頭不語。

寂靜了。

血紅衣笑了,看了看老管家又看了看我說,“老神王和我的交情可不是什麼好交情,在仙魔戰場斗過幾次,輸了不認賬,叫來他老婆一起打我,對吧。”

哈哈一笑,“你們也不用叫我戰神了,我知道你們仙人都看不上我,叫我戰魔,我更喜歡這個稱呼。”

“戰魔?!”

這稱呼更嚇人了。

玄武神王乃是神王境界,他老婆同樣也是,居然兩個人斗一個人,就可以想象這個血紅衣的能力了。

必然是超凡脫俗,不,是驚世駭俗啊。

老管家“撲通!”跪下了,“戰魔,戰魔,您,您高抬貴手啊,雖然您和老神王打過架,不愉快,可終歸是有一面之緣,是同輩中人,您殺他只有十幾歲的女兒,這傳出去,有毀您張默的威名啊。”

“傳出去,怎麼會傳出去啊,你,還是他,還是他們啊,我想,我要出手,就沒人傳的出去了吧,死了也就死了,沒人知道是我殺的,反正是讓老烏龜噁心了,不是很好。”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口氣。

當然,他想殺,早就殺了,此時就是貓捉耗子,在玩,在玩我們。

老管家連連磕頭,“砰!”“砰!”作響,絕對的磕頭如搗蒜啊,“戰魔,戰魔,你,你不能啊,不能啊。”

“你說不能,我就不能,那我豈不是要聽你的了。”

“不,不,不,魔界之主都命令不了您,我,我怎麼敢,我怎麼敢啊,我只是求您放過珍珠小主,她還太小啊。”

老管家不知該怎麼好了。

我過去給扶了起來,呲牙一笑,“老管家,如果戰魔前輩想要殺你我,早就殺了,他必然是不會和你我一般見識的,放心,放心好了。”

“嗯,對,對,對。”

老管家,順坡下驢,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血紅衣又笑了,“還是你小子聰明,會說話,不過,想放了你們,也沒那麼容易,終歸是仙魔之戰,我如果把你們放了,傳出去也不好聽,嗯,這樣吧,玩個遊戲,你們贏了,我就放你們走,你們若輸了,就自己自裁,怪不得我了。”

“遊戲?!”

我們互相一看,知道,這血紅衣就是在玩我們,但既然還有希望,也只能點頭答應,“一切都以前輩您說的為主,您說,您說怎麼玩,我們就怎麼玩,只求您能鬆鬆手,饒了我們一條小命,我們一定會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沒錯,沒錯,還請前輩高抬貴手,要不然,我們還是死啊。”

“前輩,您,您是大人,大人有大量啊。”

“我們,我們一定對您的恩情銘記於心啊。”

一個個的在那跪拜,施禮。

血紅衣一揮手,“別廢話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