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僅僅只是一集《愛情公寓》，會議室里的人，甭管是郎文星，還是上滬電視台的這些人，全都被這部電視劇的搞笑給逗得笑彎了腰。
就連劉子夏這個看這部劇里所有梗都覺得有些老套的人，都被警察說超車的那一段給逗樂了。
這第一集，只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
原本上滬電視台的人，在看這部劇之前還多少還有些嚴肅、緊張，畢竟是和文星娛樂這樣的大型傳媒集團談合作，想要拿下來還是有難度的。
再看現在呢？不管是台長吳兵，還是那些他帶來的台里人，精神全都放鬆了下來，甚至笑得都沒有力氣了。
會議室里的氛圍也變得輕鬆了下來。
“劉先生。”看完這一集，吳兵還有些意猶未盡，“第二集製作完成了嗎？”
“呃……”劉子夏愣了一下，說道：“目前電視劇已經製作完了前3集，倒是不影響觀看，不知道吳台長是想……”
“哦，劉先生你別誤會！”吳兵連忙說道：“我是想看看後面的幾集，和這第一集的質量是不是一樣。”
“吳台長，倒不是我藏着掖着。”
劉子夏並沒有選擇播放後面的電視劇，而是說道：“《愛情公寓》每一集都是單獨的小故事，或者是兩集合成一個小故事，其實看一集和看兩集的效果是一樣的。”
按照劉子夏的意思，他可不想把所有的底牌全都露出去。
“是這樣啊！”吳兵恍然，但是他這心裡頭也痒痒地厲害，好想看啊。
“不知道吳台長對這部劇，觀感怎麼樣啊？”劉子夏不說話了，那麼接下來就要要進行談判階段了，這是郎文星的專長。
“不錯，搞笑，輕鬆，有愛情，有浪漫……”吳兵用了一系列的形容詞，簡直把《愛情公寓》給誇到了天上。
不過甭管是郎文星還是李子夏，都知道吳兵後頭肯定憋着一個‘可是’呢！
“不過……”神轉折出現了，只是不是劉子夏想的那個‘可是’。
“這部劇輕鬆是夠輕鬆了。”吳兵的臉色稍稍變得嚴肅了起來，
“但是現在是網絡時代，年輕人每天都是手機、電腦地陪伴，很少有看電視的。看電視的主力軍還是那些中老年人，他們更加喜歡的是家庭倫理劇和歷史劇，這部劇是青春情景劇，恐怕不能博得這些人的喜愛啊！”
“吳台長。”
吳兵話音剛落，郎文星就笑了起來，他說道：
“現代社會，節奏越來越快，特別是那些白領、金領的，每天除了上班之外還要照顧家裡，以及應付各種聚會……生活壓力巨大！
剛剛吳台長也說了，這部劇輕鬆、搞笑，能夠緩解壓力，這些白領、金領的，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電視劇。”
“郎總可能沒聽明白我的話。”
吳兵眼睛閃了閃，說道：“就算這些白領、金領的喜歡看這部劇，那也是事後在電視台的App上下載資源來看，用手機、電腦地看還方便一些，也用不到卡點去看電視。”
“吳台長，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地道了。”郎文星翻了個白眼，說道：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電視台App也能進行實時播放，而且這個收視率也算在電視台當天的收視率內的。像你說的，那些金領、白領的，是不能到點守在電視機前頭等着看《愛情公寓》，但是大可以用手機或者電腦來看啊？”
“呵呵……”
吳兵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他還真是抱着這個打算，能糊弄就給糊弄過去，沒想到人家聰明着呢，直接給擋了回去！
“看來，咱們用不着再討論有沒有人看的問題了。”
第一輪談判是他輸了，吳兵直接進入了下一輪：“不知道劉先生和郎總，對這部電視劇，有什麼期待？”
“吳台長的意思，是想問我對這部劇收視率的期待值嗎？”劉子夏看着吳兵，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吳兵點了點頭。
劉子夏低頭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之前你們衛視，收視率最高的時候是多少？”
“4.9！”
一名穿着職業女裝，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女子接口道：“那是在播《楚漢傳說》的時候，電視劇剛一上映就破了3！之後每天都多少有點突破。”
對於一個電視台來說，如果收視率到4的話，那麼足以讓它排進全國電視台前5了。
包括現在橙果衛視，黃金時間正在播放的電視劇《美人新月》。
它們昨天的收視率才剛過4，這還是電視劇快播放完了，很多人都在等着大結局的原因。
否則的話，平時也就3.3到3.8之間。
就這收視率，橙果衛視還長久佔據了收視率第一！
橙果衛視驕傲，也是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
儘管劉子夏對《愛情公寓》很有信心，但是他也知道，不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所以他給出了一個相對來說保守一些的數字：
“會維持在2到3之間吧。”
“這麼高？”吳兵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劉子夏竟然這麼敢想。
“怎麼，吳台長你不相信嗎？”劉子夏笑了笑，說道：“我對這部劇可是很有信心的！”
“劉先生，有信心是好的，但是也不能過於自信了！”吳兵有些哭笑不得。
類似《愛情公寓》這樣的情景劇，這麼多年以來，其他電視台不是沒有引進過，只是收視率很慘淡，就算好一些的，頂天也就是個2，很難有超過2.5的。
這也是為什麼，吳兵詢問劉子夏對這部劇收視率的預估。
搖了搖頭，吳兵剛要說話，劉子夏卻直接說道：“吳台長打算出多少錢？”
這特么地不按套路出牌啊？沒見過這麼進行商業談判的？
郎文星的節奏也明顯被劉子夏給帶偏了，這會兒老郎同志看着劉子夏也傻眼了，不過看吳兵的狀態，取得地效果貌似還可以啊！
沉默了一小會，吳兵說道：“我了解過，你這部劇一共20集，我每集出70萬買斷首播權，怎麼樣？”
70萬一集，20集也就是1400萬。
按照以往一位新人導演拍攝的電視劇來說，這個價錢勉勉強強算個及格，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些低了。
畢竟這會兒的電視劇，平均價格都在130萬左右。
至於那些大製作的電視劇，價格更是在一170、80萬左右，這就是新人導演和那些有資歷導演之間的差距。
當然了，如果單純地從是不是賺錢上來看，《愛情公寓》的製作費用只有750萬左右，而它地廣告贊助費有430萬，再加上這1400萬的首播費用，這部電視劇可以說是很賺錢了。
而且對一位新人導演來說，這樣的成績很優異！
“70萬……”劉子夏眉頭皺了起來，搖頭說道：“低了！”
和吳兵一起過來的那些人全都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人，說道：“劉先生，這個價錢對一個新人來說，已經是高價了……”
“那是對別的新人。”
劉子夏直接打斷了他，“不說這部劇里有夢一以及陳和這兩個大牌，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宣傳，就為這部劇吸引了不少的流量。如果你們自己去做宣傳的話，不也要支出宣傳費嗎？”
“那劉先生想要多少？”剛剛說話的那名女子問道。
“170萬！”劉子夏直接獅子大張口，“170萬一集，我就把首播權給你們。”
上滬衛視的人把眼珠子都瞪直了，這是被嚇得。
要不要這麼狠？
170萬，都能拿下那些知名導演拍攝的電視劇了，這價格實在是太嚇人了！
“劉先生，這也太高了吧？”
吳兵在震驚過後，很快平靜了下來，他說道：“我們台可不比橙果衛視，它後面有橙光傳媒撐着，一兩千萬對他們來說，毛毛雨一樣！我們電視台，那可是從牙縫裡擠出錢來啊……”
坐地起價，落地還錢，你既然開價了，那我還價也就是了。
“吳台長，你也要理解我們。”
郎文星接過了話頭，“我們到現在都還沒給演員們支付片酬，你知道請陳和還有李夢一花了多少錢嗎？只是一集他們倆就得分30萬，再加上其他演員的片酬、道具的租借、剪輯……你出70萬，我們連本都收不回來啊！”
老.子信了你的邪！
吳兵在心裡翻起了白眼，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老郎還有着睜眼說瞎話的能耐？
“90萬！”吳兵臉上出現了誠懇的神色，“不能再多了，這是我們的底線。”
“170萬！”劉子夏分毫不讓。
“100萬！”
“170萬……”
這是一場拉鋸戰，最後，劉子夏直接說道：“吳台長，真推來推去的實在沒意思！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呃……”
正琢磨着怎麼才能讓劉子夏再降降價的吳兵，聞言愣了一下，道：“打什麼賭？”
“就以這個收視率來賭一下，怎麼樣？”
劉子夏的眼睛緊緊盯着吳兵，說道：“我賭《愛情公寓》上映之後，收視率能破4！如果我贏了的話，就按剛剛我說的，每集170萬的價錢來算！如果我輸了，就按照吳台長說的每集70萬來算，怎麼樣？”
這倒不是劉子夏狂妄，以前世《愛情公寓》的熱度來看，收視率到4時最起碼的，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到5，那時候也算創造了收視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