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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子上依舊裝作風平浪靜,波瀾不驚,就是想讓那人放鬆警惕,不被他看出什麼。

白盔甲不聽地大喊大叫,林江直接將他的嘴巴捂住。

我那靈氣圈可以阻擋白盔甲逃出去,卻不會阻擋外面的人進去,所以林江才可以將他的嘴巴堵住,如此一來,還會惹怒白盔甲的父親。

他越生氣越好,lóngjuànfēng中所蘊含的靈氣也就越大,對我來說,是一件有益無害的事情。

源源不斷的靈氣瘋狂地向著我的體內涌動,就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無底洞一樣,而我對於這靈氣的吸收,更像是飢餓的猛獸對一隻肥羊的垂涎一樣。

與此同時,星辰訣在我腦海中風雲變幻着,時而變成一幅五彩繽紛的圖畫,時而變成一幅無形無色的圖畫,總之,是很詭異很不可思議的,要是別人能看到我腦海中的這幅場景,肯定要被震撼到的。

我無法從外面看到具體的情況是什麼樣子,我只能從我的角度觀看,我看到的是無盡的lóngjuànfēng……

因為他們都一樣,所以,不管lóngjuànfēng有沒有變幻,其實在我這局促的目光中,就是一個樣子。

一份鍾、兩分鐘……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失,lóngjuànfēng在一點一點地被吸食掉它的精血和靈氣,而我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充盈。

這是一種享受的時刻,是一種讓你變得有自信更強大的時刻,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東西融入你的身體之後,你將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變強大,變厲害,變的誰也不會畏懼……

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左右你的人嗎?

不,不應該有,憑什麼別人可以左右你,憑什麼他們有權有勢,就可以不顧別人家庭的健全,只為了滿足自己的一絲欲wàng。

那種不服氣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湧出來,擋也擋不住。

我就好像一個不斷膨脹的熱氣球一樣,等膨脹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熱氣球是會飛起來的,因為它覺得自己本來就不該屬於這個地面,它的目標是藍天、是白雲,是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視這芸芸眾生……

“吼——”當最後一絲靈氣被我吸收殆盡之時,我只覺得自己站在了浩瀚無垠的白雲之上,我低着頭,俯視着我腳底下的那些人們,那些曾經欺負我、陷害我、自私的人們,他們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渺小……

當我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那種我矗立雲端的感覺會慢慢消失,然後,你會看清這個世界的樣子。

對你不友善的人依舊對你不友善,他們的數量在不斷地增加,他們像螞蟻一樣在你的心上爬來爬去,腐蝕着你的心。

白盔甲的父親就是那群人中帶頭的一個,他驚恐的眼神,他害怕的樣子,在我眼中都像是害蟲一樣。

因為他們這些人的放縱,才有了白盔甲那些人的肆無忌憚,因為白盔甲的肆無忌憚,多少的天兵天將要承受莫須有的委屈和罪名……

他們這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他們,一個一個的,從高處掉下去。

我伸出手,手中匯聚着十分強大十分洶湧的靈氣,如同一把十分巨大的鉤子,瞬間就將白盔甲的父親吸到了我跟前。

我冷冷地注視着他,此刻,他在我的眼中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可悲。

他不斷地哀求我,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我只看到了他可憐兮兮地跪在我面前不斷朝我求饒的樣子。

呵呵,這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當他們低下頭,當他們彎曲他們的膝蓋的時候,我的心裡竟有一絲爽感。

我無心理會他都說了些什麼,也無心理會他的命,因為我想要取他的命,簡直不要太簡單了,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行。

“打開南天門。”我說。

這是我的目的,這是小菠蘿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我看到那人驚恐地連連點頭,然後他雙手一揮,指向某一個方向,示意我往那邊看。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浩瀚的雲層上,出現了一扇十分高大的門樓,和它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不同的是,第一次它雖然是以假的形態出現的,可它的樣子是真實的。

那個時候,我們站在地面上,以一群弱者的姿態去仰望那高高在上的東西,我們驚訝,我們震撼,我們欣賞它,崇敬它,我們對它又很多很多敬畏的感情……

可現在,它在我的眼中,就只是一扇門而已,一扇比普通的門大了許多,位置不一樣的門而已。

我將那人鬆開,身子落到下面的竹筏上。

我將小菠蘿抱起來,在那一刻,我的心像是柔軟的棉花糖一樣,我只想用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孩子,你不會留下疤痕了。”

小菠蘿歡快地拍着雙手,“爸比好厲害啊,爸比太厲害了……”

哪怕在我吸收黑龍吸收lóngjuànfēng知道自己會變強大的時候,我也沒像現在這麼開心,因為那些東西和小菠蘿和紀沐晴一句發自內心的誇讚比起來,太不值一提了,也太不是我想要的了。

我輕輕地在小菠蘿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我看向紀沐晴,用同樣溫柔的聲音對她說,“走,我帶你去那裡看看。”

紀沐晴微笑着,牽着我的手。

我帶領幾萬天兵天將向著南天門出發,那十萬天兵天將眼睜睜地看着,卻沒有一個人敢出手阻止。

我們塔雲而上,一個接着一個進入南天門,很奇怪,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有在小菠蘿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時,我才感覺心裡是溫暖的,只有在看到我身旁的紀沐晴時,我才感覺心裡是踏實的。

我們一路前行,沒有人敢阻擋我們,偶爾也有少許的天兵會出來阻止,可是看到我們如此強大的隊伍後,他們瞬間就慫了。

“仙草園在哪裡?”我問那人。

他喏喏地說,“在……在那邊。”

我們徑直往他所指的方向前進。

“我勸你……勸你最好別去……”

我仿若沒聽見,繼續前行。

這世間還有我怕的事情和人嗎?沒有,既然沒有,那我又為什麼不去?

我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到仙草,治好小菠蘿的傷嗎?那我為什麼不去?

去,一定要去,而且誰也阻攔不了我。

“站住!”一聲怒喝,突然從半空中傳來,我抬頭看去,只見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一身英氣的男子。

那男子用一雙冰冷的眼神注視着我,身後,僅有幾個隨從。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我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道強大的靈氣如同一顆小型的*,在我面前的腳底下炸開。

“砰”的一聲,我身後的林江還有那個人,受到那股靈氣bàozhà時所產生的強大靈氣波,都被炸飛了出去。而紀沐晴和小菠蘿因為受到我的保護,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那人用一雙意外的眼睛看着我,大概是想不通為何我會一點也沒受到傷害。

“你身上為何有如此強大的仙家靈氣?”那人問我。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我身後的那個人,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這時,白盔甲十分狼狽地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五雷真人,五雷真人,救命啊,救命啊……”

白盔甲跑到我面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卻是對着那五雷真人的。

他哭聲連連,反手指着我對那五雷真人說,“這個人……這個人太可怕了,他把我和我爹的靈氣全都吸走了,還硬闖進南天門,而且,他……他就是讓那幾萬天兵天將同時摘掉仙號的人啊,他這是要zàofǎn啊……”

白盔甲這麼一說,那五雷真人頓時眼睛瞪的更大了,看我的眼神也變成了另外一種神色,“原來是你!”

“你好大的膽子,敢私自收買我們的人,還敢闖入天界,吸了我天界兩名大將的靈氣,真是罪不可恕!”

是啊,我罪不可恕,因為我是修仙者,因為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因為我傷害了他們的人,所以我就罪不可恕,那他們傷害無辜的人類呢?

天地海連接的是天地,天地海有所巨變,人間也會跟着巨變,海水會湧入人間,會淹沒不知道多少人的房屋,會讓不知道多少人丟掉性命,難道,這些他們就不需要付一點點的責任嗎?

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允許比他們低的人冒犯他們,可他們冒犯了人類呢?

難道不該是人人平等嗎?

難道不該是和平共處嗎?

所謂的平等在哪裡?和平又在哪裡?

我不屑於回答他那些問題,在我眼中,他和白盔甲和那個人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更甚者,我現在認為,這天界所有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讓開!”我冷冷地說,似乎連這空氣里都是冰冷的。

五雷真人見我不理會他,不把他放在眼裡,怒火中燒,一聲放肆,響徹整個天際。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