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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夕然愣愣的看着電視,感覺外面照進來的陽光一絲溫度也沒有。

“余情未了夜宿蘇家,衝冠一怒為紅顏不過做戲!”

她的手機壞了,這些已經瘋傳了一個晚上的消息她早上才從電視里看見。

孟夕然才發現自己的等待有多麼可笑,秦越寒親自抱着蘇星辰回家,在各家的報道里都是一整個篇幅的大特寫,蘇星辰的臉埋進了他的胸口,像極了一對金童玉女。

他怎麼可以住在蘇家?他已經結婚了。

孟夕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又無從開口,她沒有權利去譴責秦越寒。

他去了蘇家是鐵定不會回來的,因為那裡有蘇星月的東西,有蘇星月的影子,秦越寒一看見那些,早就把孟夕然拋在了腦後。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她又要哭了,這一回卻是空無一物,原來孟夕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失望和心痛,再也哭不出來了。

“秦少疑似移情至蘇家大女,相攜歸家一夜未歸!”

不同於諷刺孟夕然,很多家的報社還是相信這一點,那就是秦越寒又喜歡上了蘇星月的姐姐蘇星辰。

消息放出來之後秦越寒並沒有出手打壓,所以報社和網站的娛樂編輯們就難免地更加大肆渲染一番。

這可是鐵證啊,兩個人一路都是很親密的回到了蘇家,同乘一輛車,秦越寒一路抱着蘇星辰進門......

這些種種都刺痛了孟夕然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利用了,但又不敢相信蘇星辰別有用心。

她應該不會這麼做,如果蘇星辰要這樣做,何必幫她?

孟夕然腦子一陣疼痛,覺得這件事情很複雜,但她心裡卻是很不是滋味。

蘇家一定會留下秦越寒吃早飯,她只能等到秦越寒回來問個清楚了!

王媽等人早就知道秦少去了蘇家,早飯都沒有準備,孟夕然餓了兩頓,撐到了秦越寒進門的一刻。

“昨天的事情,或許真的是我記錯了,可我真的打了星辰姐的電話,我也不是故意頂撞你......”手機沒有了,證據也沒了,孟夕然只能將所有的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包括蘇星辰跌倒的事情。

她想要先解釋清楚昨天的事情,至少不能夠讓秦越寒繼續生氣了。

她愛的卑微,秦少要是有一點點不開心,孟夕然都能夠痛苦一晚上。

孟夕然自認為怎麼說她也算是秦越寒的妻子了,是不是她說清楚了,秦少也會和她說說在蘇家留宿的事情?

“現在開始說自己記錯了?昨天不是嘴硬得很?星辰一倒你就學會裝可憐了,孟夕然,我到沒發現你這麼聰明。”秦越寒重溫了蘇星月的氣息,看着孟夕然就不耐。

如果不是孟夕然,或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那些媒體的報道讓他很頭疼。

如此大篇幅的報道和清晰地照片,秦越寒很快就反應了是誰所謂,可看在蘇星月的面子上,他還是沒有發作。

蘇星辰會恨孟夕然是正常的,秦越寒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孟夕然沉默了下來,她還沒有說完,可秦越寒已經如此不耐了。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你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以後不要再給我說什麼蘇星辰約你的鬼話,她恨你都來不及,還能約你出門?”秦越寒諷刺着孟夕然。

她是如此的天真,但實際上她最是狠心,這一切不過是演戲罷了!

孟夕然連連搖頭,卻不想再說一個字了。

秦越寒不想聽,她便不說了,這事兒就當是秦越寒以為的那樣吧,像是昨天車上的感覺一樣,她渾身都沒有力氣,就在秦越寒打開她手的一瞬間全部被抽空了。

“午飯我吃過了。”孟夕然低眉順眼了起來,不在提及昨天的事情,繞過秦越寒上了樓。

眼不見心為凈,他倆同時都想到了這一句話。

秦越寒看着孟夕然走上樓的身影心裡忽然缺了一點兒什麼,但過了一秒鐘就被他抹去了。

這個死女人最好一輩子都這麼乖,好好做好她的容器!

孟夕然關上門的時候聽見了秦越寒的冷哼,忍不住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後就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癱軟在了床上。

不同於之前的和平共處,這一回孟夕然也不再送飯去公司了,在家裡更是直接換了作息時間。

秦越寒出門,她就起身活動,秦越寒回家,她就必定在書房看書或者房間休息。

這個屋子該死的大,孟夕然就連洗澡上廁所都可以在卧室里的浴室解決,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在秦越寒面前露臉了。

或許她可以躲一輩子,可以不用聽見別人說,特別是秦越寒說她是小偷,是個容器。

那是最讓她自尊心受損的話,孟夕然不想活在蘇星月的陰影里,至少蘇星月還活着的時候,孟夕然是個活生生、不一樣的人。

今天是秦家的家宴,孟夕然莫名地有些多愁善感,她想起了蘇星月的很多事情,緩緩地穿上了得體的衣服,最後在一樓的客廳看見了秦越寒。

只不過是幾個月不見,就恍如隔世一樣,秦越寒打扮的容光煥發,甚至是衝著孟夕然略微揚了揚嘴角。

她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冷了,對秦越寒死心了,但就是這麼一眼,還是讓孟夕然加快了腳步,她忍不住要快些到秦越寒身邊去!

“秦少,我可以提前離席。”

孟夕然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了自己想要靠近的心思,她怕極了這一回還只是換來冷眼和嘲諷,只能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如果秦越寒不喜歡她,她得儘快離開,省得讓他心煩。

反正在別人眼裡孟夕然是上不得檯面的那一個,走了就走了。

“今天是秦家的家宴,你是大少奶奶,怎麼能不在?等到以後你就是大奶奶了,還要親自主持。”秦越寒難得的開了口。

他憋得難受,每次回家去找孟夕然都找不見,他也懶得刻意的去找她,只能等到了這個時候。

所以他多說了幾句,視線拂過她的臉龐,看見了孟夕然的小雀躍。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容易滿足?秦越寒咳嗽了一聲,勸說自己只是為了在家人面前做樣子,索性把話接了下去:“這幾天睡得怎樣。”

“還可以。”孟夕然低下了頭。

他們冷戰之後這是第一次說話,異常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