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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峰一下擋在秦越寒的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秦總跟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關係,你們確定自己已經調查清楚了?”

檢察官面色沉靜,並沒有因為秦越寒的身份有絲毫的忌憚,只是亮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秦先生,請您跟我們走吧。”

秦越寒勾了勾唇,拍向夏峰的肩膀,“你先去公司,越瑩那邊應該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暫時不要告訴夕然了。”

雖然孟夕然一直都在說要離婚的事情,可秦越寒知道這種時候,不管怎麼樣孟夕然都不會離開自己身邊的,不過他倒是希望孟夕然能明哲保身,暫時不要跟他有什麼牽扯。

“不告訴我,我就能不知道嗎?”

隨着一句清冷的聲音,孟夕然緩緩在上面下來,她現在看了一眼秦越寒,而後對檢察官說道:“我們可以取保候審,既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你們就沒有權利帶走。”

“秦太太,希望您不要阻礙我們的工作,現在秦先生的案子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不然我們也不會直接來帶人。”

又談了幾句之後,秦越寒還是被他們帶走了,孟夕然看着他挺拔的身影,眼中掠過一抹極深沉的光線。

“夫人,我先去公司了。”

孟夕然頜首,一邊想着怎麼幫秦越寒解決這件事情,秦歷陽身在昏迷之中,秦越瑩這個時候又靠不上,秦越寒雖然人脈甚廣,可他從一開始就叮囑過,不許找別人幫忙。

正思考之間,孟夕然收到了上官南的短信,不過還是讓她好好考慮,說事情能夠回寰。

她有些疑惑,上官家這一段時間一直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怎麼現在秦越寒出了事,他倒是有能力解決了。

孟夕然鎖了屏幕,選擇不理會,手中握着的卻是秦越寒一開始給她的銀行卡,這裡面有秦越寒留下來給她和孩子的資金。

“夫人!夫人!”還未等孟夕然轉身,便聽到了夏峰急促的聲音。

他本來都已經行駛在路上了,卻突然接到了醫院裡面的電話,秦歷陽半個小時之前醒來,但是情況非常不好,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越寒知道了嗎?”

夏峰聽她這麼問,匆匆吸了口氣,“消息遞不進去,秦總那邊暫時聯繫不上。”

不應該是這樣的!

秦越寒哪怕被帶走了,也不可能切斷和外界的所有聯繫,現在如果說沒有人在後背操控這一切,孟夕然怎麼也不能相信,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調查誰是幕後黑手,而是怎麼讓秦越寒去見老爺子一面。

“你親自去一趟,想盡一切辦法把消息給秦越寒,我先去醫院看看情況。”

夏峰聽她的吩咐,也不敢遲疑,孟夕然也顧不上換衣服,提了包便開車去了醫院。

在秦歷陽的病房外面,甚至都能聽到秦母的抽泣,她這麼強勢的一個女人,現在也只剩下無盡的悲傷。

“媽,你別這樣,爸會沒事的。”

醫生直接在病房中搶救,可沒過多久,秦歷陽顫顫巍巍的抬了手,“秦先生……”

他蠕動了一下唇,湊近嘴邊才能聽到他在說些什麼,“你們走吧,我有話……要說。”

秦歷陽已經是最後的迴光返照了,昏睡了這麼長時間,也難得清明,他不想浪費最後的時間,死死抓着床邊的被角,猙起了脖子上的青筋。

“不要,醫生肯定還有辦法的。”

秦母見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急忙起身拉住,還是秦歷陽勉強觸到了她的衣服。

病房中很快陷入一片死寂,秦歷陽渾濁的雙眸掃視一圈,“越寒呢?”

秦母聽到他說起秦越寒,本就紅了的眼眶越發酸澀,見她只是流淚不說話,秦歷陽也有些着急,“越寒呢!”

“爸,你別激動了,哥哥那邊出事了,所以不能過來。”

“瑩瑩!這種話怎麼能給你爸說。”秦母厲聲斥責了一聲,才去安慰秦歷陽,“沒事兒的,越寒能夠解決了。”

秦歷陽的臉上矇著一層灰敗的氣息,他勉強提了口氣,“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話你們要記住。”

知道他是要交代遺言,兩個人都直了直身子。

“公司還是交給越寒,瑩瑩再好也是女兒,對管理方面還欠缺經驗……越寒他,必須娶了上官如歌,讓上官如歌平安的生下咱們秦家的孩子!”

秦歷陽說話之間,已經瞥見了外面的上官如歌,他伸手指了指,“這個女人,不能做我秦家的兒媳婦!”

她們順着秦歷陽的視線看去,孟夕然的身影果然就在那裡。

“你還敢來!是不是成心cìjī爸的。”秦越瑩顧不得擦眼淚,上前便要打孟夕然,可手腕卻被一個力道狠狠的鉗住。

她抬眸,“哥……”

秦越寒來不及多說話,三步並作兩步跪在秦歷陽的床邊,“爸,兒子不孝,兒子來晚了。”

秦歷陽看了他一眼,秦越寒趕忙握住他伸出的手。

“如歌是個好孩子,你一定不能辜負她,我……”可還未等秦歷陽說完,儀器上便傳來了刺耳的聲音,那個四四方方屏幕上的波浪線正逐漸歸於平靜。

“不!”

秦歷陽去世後的幾天,意外的竟沒有人再來帶走秦越寒,公司依舊在秦越瑩的手裡,秦越寒也沒有心思去接管,只是在應付來來往往的人。

“越寒,你不要這樣。”孟夕然端着粥放在他的面前,有些心疼的勸道。

秦越寒眼睫之下,是從未有過的陰霾,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碗,腦海中一直回蕩着秦歷陽生前的最後一句話。

他當然不會就此娶了上官如歌,只是這件事情作為一根利刺,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裡了。

這幾日,上官如歌儼然是一副秦家兒媳的模樣,一天也沒有離開過,可她並沒有靠近秦越寒,只是在平時的時候,陪伴在秦母的身邊已做安慰。

秦母一向不喜孟夕然,現在看她在眼前,心下更為不耐,對上官如歌也越發好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