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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你說這話可就沒有道理可言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官,手頭上也不止這麼一點。要是這些還不夠,我還可以添,你的兵我還可以安排本市最好的醫院,以後退伍出來還能提供工作。”汪偉雖說受到了驚嚇,可是他的立場仍然沒有變化,看情況這個人是把自己的官帽看的比其他的還要重。

“勞資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就趕緊拿着你的錢有多遠就滾多遠!勞資下次要是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獨狼也不打算給他留什麼臉面,我猜獨狼一開始也沒打算好聲好氣地跟這個汪偉說話。

“不考慮考慮?”汪偉有些不信邪,伸手就從自己的公文包里又掏出了個滿滿的信封,這一份比剛才的那份還要厚。

獨狼狠狠地舒了一口氣,抬手就是一道寒光划過,待回過神來,只見汪偉剛才拿着的信封此時已經被一隻匕首穩穩地釘在了地板上。

“對不起,勞資不考慮。”

話音剛落,獨狼就繼續忙着他自己的事情了,汪偉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說,還被獨狼搞沒了這麼多的錢,着實有些慘。不過我可沒有可憐他的意思,這個傢伙純粹就是咎由自取。

汪偉最終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那既帶着怨念又有些萬念俱灰的眼神,讓我心中一顫,這就是所謂的官帽執念嗎?

待汪偉走後,我湊到了獨狼身旁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來說這些話的了?”

“這樣惡劣的情況先來還笑的,非奸即盜,我就是讓你過來看看這樣人的嘴臉,勞資是見一個心裡就不爽一下。”獨狼冷哼一聲說道。

我也是跟着冷笑了起來,這樣的人見多不怪,有太多的人重視自己頭頂上戴着的頭銜了,這就導致他們都是十分小心的動物,做什麼都要考慮自己頭頂上的職位。

在整理了大概又是十分鐘後,獨狼和我還有幾個戰士總算是將這裡給清理完了。

我回頭看向獨狼,只見他此時正在用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匕首。我向他走了過去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你打算怎麼和軍區怎麼交代?”

獨狼又擦了兩下才回道:“這還能怎麼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過我不會把你給托出來的。”

“你該不會就和那個汪偉說的一樣,要承擔什麼罪責的吧。”

“那倒不至於,我們本來就和這些喪門星有着過節,在城裡打起來頂多就給我套個擾亂城市秩序的帽子。不過損失了幾個好苗子,我心裡疼的要命。”說到這裡,獨狼的面色一暗,眉頭就緊緊地鎖了起來。

“這也不怪你”我安慰道。

此時那些剩下的戰士們也圍了過來,一個個的臉上都帶着或多或少的血跡。

“是我把他們給帶出來的,這也需要我去負責!只希望他們家裡人能夠接受吧”獨狼嘆了口氣說道。

那些戰士們的面色也暗了下來,一股悲傷的氣氛逐漸地蔓延開。

“你們幾個待會也去醫院看看,別讓他們沒人陪,家屬我去通知。”獨狼此時回頭對着那些戰士們說道。

幾名戰士聽了連忙挺直了腰板,應了一聲便匆匆地離開了。

而我和獨狼剛想有所動作,從小門那兒又走過來了一批人。

我看了過去,只見走過來的都是身穿警服的,有男有女大概十多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男人,就是下巴上不修邊幅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有些邋遢老成。

這一批人在走到這裡之後,神色和之前過來的那些醫護們差不多,幾個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已經皺起了眉頭,估計沒多久就要乾嘔了。

為首的男人雖說也是一臉忍受的模樣,可是最後還是捂着臉就向著我們過來了。

“有何貴幹?”獨狼這次是先招待了這名警察,不過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差。

“我是這個地區的景區負責人戴璇。”這個警察的聲音有些奶聲奶氣的,也不知道是為何,這聲音和他的模樣完全不搭邊。難不成和阿三一樣是聲帶受過創傷?我有些狐疑地打量起了這個警察。

他的確是個男人,喉嚨上的喉結再加上這稍微有些肌肉的體格,讓我確認了他的性別。

“有什麼事?”獨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聽說這裡是你帶兵過來搞成這樣的,我來就是需要你一個解釋。在城區里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可是一個不小的罪過,這些損失都是需要人來負責。”戴璇用着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這些我會負責的。”

“那好,現在還是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戴璇突然伸出了手豎在了獨狼的面前。

獨狼不由地一愣神問道:“你說什麼?”

“身份證。”戴璇一字一板地說道。

獨狼聽完就抿起了嘴唇,有些不太情願地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張卡,這時候我注意到獨狼是不帶錢包的。

獨狼將卡遞給了戴璇,戴璇看都不看就將卡回頭地給了一個隨從過來的男警察,男警察也是十分的年輕,捂着鼻子眯着眼睛這才接下了卡。

“你來這裡是幹嘛的?”戴璇接着問道。

“我來這裡屬於軍事機密,這個你也要問?”獨狼哼了一聲。

“我需要知道你在我的地盤上都幹了什麼,我可不吃國家軍事機密的那一套。”戴璇毫不讓步地說道。

“你就先別管什麼國家機密不機密的事兒了,能不能先把這裡的屍體都給整理一下。”

“這些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收拾的,既然你不說,那我們也只能將你們給帶回去聊聊了。”話音剛落,戴璇就回頭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手銬,二話不說上前就把我給銬了起來。

其實我也是見獨狼沒有什麼指示,這才束手就的擒,不然我早就把這個手銬給甩開了。

此時戴璇身邊的警察好像總算是能夠稍微忽視掉身邊的情況,這才上來將獨狼也給銬了起來。

就這樣我倆算是有些稀里糊塗地就被押向莊園外,路上我看向一旁獨狼的臉色,只見他沉默着臉,只是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就再無其他。

走到一半,我們也是見到了路上來回奔波的急救人員消防員,還有着這些警察。不少人都奔着倉庫的方向去了,估計還有不少人還要看到那個地獄般的情景。

最後,我們來到了莊園的外面,這外面停着滿滿的車輛,大多都是救災車輛。還有一些吊車是專門過來處理那些人開過來的車,那些車都已經被廢掉了,大部分面積受到了燒傷。看樣子也只能用這些吊車才能拖走,拖走也是廢了老半天的勁。

我和獨狼被帶上了一輛警車,在警車的鳴笛聲中我和獨狼挨在了一起,我其實有些納悶,畢竟警車這麼多,為何我和獨狼就被安排在了一起。而且是我倆坐在后座上,前面也只是有着戴璇這個司機。

開了沒過半分鐘,坐在我身旁的獨狼突然說道:“七號,你為什麼要來喬裝打扮警察?”

“你被人盯上了。”

我心中一驚,這個戴璇的語氣又變得十分的中性,而且聽獨狼說,這個人就是七號。可是七號不是個女人嗎,為什麼這個戴璇還有着喉結。

“被誰?”

“我也不知道身份,要是你繼續呆在那兒的話估計命就沒了。”

此時的我打住了這二人之間的云云亦云的談話,對着他們倆問道:“七號你是怎麼過來的,是知道我們這邊出事了嗎?”

七號開着車回答道:“在你們行動的時候我們也開始行動了。這些人團體行動被我們給發現了,警報也是我們發出來的。”

獨狼這時候倒是點了點頭,附和着說道:“預警的及時這才讓我們有着時間準備。”

“等等,你們是早就有交流了?”我看向了獨狼的臉色,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貓膩出來。

但是可惜的是獨狼的面色壓根兒就沒有什麼變化,只見他淡然地看向我答道:“沒有。”

“我只是猜到七號要過來,剛才從她走過來的一瞬間我就認出來了,只不過剛才那些是為了配合演出而已。”

我擰了擰眉頭,剛才我居然沒看出來這個戴璇就是七號,雖說聲音有些破綻,但也不至於就暴露出戴璇是七號假扮的。

“是為了演給那些警察看?”

“那些我要是沒猜錯就是七號請過來的群演吧。”

七號沒有應聲,這算是默認了。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獨狼放棄了抵抗,心甘情願去警局什麼的,沒想到是七號將我們給帶了出來。

“那些人還有留着那邊的,要是沒有七號我們倆估計走的還真的有些困難。”獨狼說著說著突然就抬起了雙手,一手撫了撫另一邊的手腕。我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的我正使勁地想要將後背上的手銬給扯開,但是我悲劇地發現手銬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