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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林兮安表面雖然還是那麼淡定自若,但內心已經暴走之時,一聲柔軟甜膩地聲音在耳畔邊響起,同樣柔美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出現在了藥房。

林兮安迅速瞥了一眼這名女孩地胸牌,上面寫着黃霖,藥劑師助理。

藥劑師。

一個燦爛地笑容頓時綻放開來,見風使舵,可不就是林兮安的專長嗎。

“是...霖霖啊,你幫我看看,這瓶最新進口的A日’bian是放在哪裡了。”

“你去我那台電腦上看看入庫清單,我也幫你找找。”

“謝謝你,小姐姐,你人真好,改天我請你吃海底撈。”

一聽到有人肯幫忙找,林兮安十分好意思的跑去電腦上查找庫存資料了,要說這台老舊的電腦,也不知道是不是80年代的大屁股古董,輸入英文進去,都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林醫生,A日’bian在這裡,你看看。”

霖霖依舊是乖巧可人的模樣,軟聲軟氣的說話聲音就像踩在棉花糖一樣。

“才進去不到3分鐘,A日’bian就找到了?真厲害。”

林兮安狐疑的看了看霖霖拿過來的白色藥瓶,仔仔細細觀察了好一陣子,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霖霖,這瓶葯它不符合我的氣質,還有其他的嗎,我可以再換一瓶么?”

下午時分,醫院食堂的角落裡,一名女孩表情惡毒的拿着電話在說些什麼,看起來十分的險惡。

對了,那位被叫做“霖霖”的女孩,正是韓琉允的四年同窗,大學室友,甜甜,甜美的甜。

“小韓,那個林兮安可真夠狡詐的,我給她的那瓶處理過的藥丸盒子,和普通藥丸看起來並沒有很大的區別,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她居然沒有要,而是選擇換了另外一瓶正常的藥丸。”

“廢物,這幾天都過去了,也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聽說上次手術的事情,讓林兮安又一次風光了好一陣子,真是個廢物,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電話那邊的韓琉允壓低嗓音斥責道,陰鷙狠毒的表情,帶着深深的怨毒,一點都不似在韓碧凝勉強低眉順眼的樣子。

“對不起,小林,下午我再想辦法掉包,這件事可是要死人的,事成之後,不僅房子的首付,還有你幫我想辦法換到其他地區的醫院去。拜託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麵包,甜甜忍住內心的煩躁,依舊是軟聲的討好獻媚,內心卻是一臉的不屑。

不就是韓家不要的女兒嗎?還有臉跟我面前拽。

甜甜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卡進了肉里,林兮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韓琉允。

幼兒園,老師辦公室里。

小包子和一名可愛的小女孩低着頭站在牆邊。

林兮安一臉茫然的看着同樣一臉茫然的家長,並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

“什麼?我寶貝兒子受欺負了?”

“我寶貝女兒居然會欺負人?”

“兩位家長,你們可以問問自己的孩子。”

老師頭也沒抬,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

“寶貝,平時看你欺負我,欺負的挺上道的,怎麼在幼兒園,這麼軟萌的一個小女娃都敢欺負你?”

林兮安難以置信的挑着眉毛。

小包子氣鼓鼓的不想搭理林兮安。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林兮安蹲下身來,極有耐心,溫柔的理了理那頭有些凌亂的頭髮。

“寶貝兒子最乖了,跟媽咪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兮安也有些疑惑,難道天才都是不被人認同的?想到小包子平時在學校也沒幾個好朋友,心裡就是一軟。

“她說我特別像他爸爸,總是板着一張臉,所以就莫名其妙的想打我,因為她平時在家也是這麼欺負她爸爸的。今天她抓我頭髮的時候,剛好被老師看見了,於是我們就被叫進來了。”

小包子紅了臉,白凈剔透的臉上有些許的不自然。

那邊的小女孩已經被訓哭了,軟萌的小臉上掛着淚痕和驚恐。

林兮安多年醫鬧經驗,對人性的猜測已經十之八九,顯然他們家就是女強男弱,看着那位媽媽兇巴巴的樣子,就知道。

小包子的聲音還在繼續,

“她說她爸爸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林兮安的眼神變得柔軟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心疼這個雖然不善言辭,但內心卻十分善良的小鬼了。

這一點,像極了她林兮安。

“其實你只是由着她思念一下自己的爸爸,對嗎?那你就和老師說,你們是鬧着玩的,其實你們倆是很好的朋友。”

林兮安語重心長的說,輕輕捏了捏小包子肉肉的臉蛋。

“很好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可能從來就沒有出現在袁睿存的字典里。

小包子懵懵懂懂的樣子,比平常在家裡裝出的那副小少爺的姿態,要可愛得多,他認真的和老師為軟萌的小女孩解釋的樣子,才是幼兒園小孩子應該有的樣子。

林兮安眼眶都有些濕潤了,那個袁家,到底是吃人的地方。

“真乖,媽咪今天帶你去遊樂場玩。”

“太幼稚了,我才不去。”

小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

“就當陪你媽咪我去,好不好,我想去坐摩天輪,吃冰淇淋和坐旋轉木馬。”

說到這些,小屁孩的眼睛裡都閃着光,但還是臭着一張臉。

“既然你沒人陪,那我就勉強和你去吧。”

到最後,由於袁家的家規很嚴格,兩人只是坐了旋轉木馬,就得回家了。

“真沒出息,一個旋轉木馬就坐暈了頭。”

袁睿存和林兮安坐在回家的車裡,恢復了以往毒蛇的小包子依舊是盡情的嘲笑林兮安。

“是啊,我沒出息,也不知道是誰,非要坐最大的那隻馬,結果兩隻腿都夠不着,還要人抱抱。”

這兩個名義上的母子,就這樣相愛相殺的相處着,林兮安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小鬼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

依舊是充滿了福爾馬林味道的醫院裡,林兮安拿着昨天下午親自調配好的麻醉交到了麻醉師的手裡。

只是一場普通的手術,不到一小時就能做完,只是麻醉的特殊性,讓華運年再次詢問了一邊林兮安。

“昨天的葯,沒有讓別人配,是你自己一手操作的?”

“放心吧,每一種葯和劑量,昨天我都反覆檢查十幾遍了。”

手術室前的消毒室里,林兮安一邊洗着手,一邊說道。

“嗯,這種麻醉,只能交給你調配,其他人很容易出錯,這樣我就放心了。”

華運年威嚴卻慈愛的看着林兮安,這種有天賦的學生,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了。他很欣賞。

“等這次手術完成後,我就正式和醫院宣布你為我華運年的關門弟子。”

林兮安心裡都樂的合不攏嘴,憑藉她的聰慧秉性,一瞬間事業錢財雙豐收,被擁有一千七百萬身家的林醫生收了,而且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今後,還請師傅多多指教了,這麼快就能做您的關門弟子,是我一身的榮幸,以後我將病人為己出,救死扶傷。”

說到醫學方面,林兮安立刻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熱忱又認真。

暖黃明亮的手術燈開啟,

“麻醉準備就緒,一號二號主刀準備就緒。”

手術順利進行到一半,寂靜的手術台,原本只有剪刀和呼吸機的聲音,卻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腎臟已經被剖開,大大小小的管子和手術刀正插在肚子上的患者,居然有了意識!

前所未有的恐慌,蔓延開來。

一時間,手術室的氣溫,立刻降低至冰點。

“患者蘇醒,麻醉師立刻加大麻醉劑量。”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華運年有條不紊的吩咐着下一步的操作。

麻醉師的額頭已經在微微冒汗了,但多年的從醫經驗,他還是有條不紊的準確講葯推入進患者體內。

一劑量,兩劑量的麻醉藥又血管灌入體內,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疼...”

患者意識逐漸清晰,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迷茫又恐慌的盯着刺眼的手術燈,2000瓦的大功率燈泡的照射下,患者絕望痛苦的表情,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加快手術進程。”

華運年心裡咯噔一下,麻藥沒有起作用。

“林兮安操作縫合,再安排一個護士緊急和我配藥。”

華運年摘下口罩,出了手術室的門。

已經進入最後的縫合進程了,林兮安動作迅速麻利的進行手工縫合,由於傷口切面小,但卻很深,只能由林兮安一人操作,一時間所有人都緊張的盯着手術室上的患者。

痛苦絕望的表情,帶着深深的怨毒。每一針都扎在皮肉里,一針一針密密麻麻的觸感,刺進腎臟和脾臟,沒有一個人能受的了!

“擦汗。”

隨行手術護士已經給林兮安擦了不下十次汗水,耳畔是患者一次又一次凄厲的呻吟。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但心脈起搏顯示器的波紋,卻傳來一聲刺耳的滴鳴,變成了一道永無止盡的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