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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袁睿存托着腮,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的看着犯花痴的林兮安。

只見她一會憤憤不平的把自己的臉頰拍腫,一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甚至還一幅不捨得的樣子看了會自己,又轉過頭犯花痴一樣的盯着父親。

小包子被她看的有點莫名其妙,受刺激的人該不是她吧?

“你用這麼奇怪的眼神做什麼?難道你愛上父親了?”

忍無可忍的小包子淡淡的開了口,雙手環抱在胸前,走動林兮安的身邊的沙發上坐着。

猛然回過神的林兮安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愛上袁靳城?這怎麼可能的事情!她連忙搖了搖頭,瞪大了雙眼看着他。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知道什麼叫做/愛嗎?我……我是擔心你父親死了,沒人還我錢而已。”

林兮安兩手叉腰,一臉理直氣壯的看着他,虛張聲勢的模樣顯得她更加的沒有底氣,卻不敢有其他的胡言亂語。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有一搭沒一搭的鬥著嘴。

病床上的袁靳城聽着耳邊嘰嘰喳喳聲音,有些痛苦的皺着眉頭,微微睜開雙眼,太陽穴處的疼痛讓他看這一切有些彷彿。

引入眼帘的是一大一小兩張關切的面孔,特別是趴在病床上,輕輕握住他手的那個女人。

林兮安輕輕握着袁靳城的手,感受到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林兮安瞬間不在和小包子繼續爭吵,只是轉過頭認真的看着袁靳城。

“有蚊子嗎?”

漸漸恢復意識的袁靳城,皺着眉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林兮安愣了愣,對這句話的含義不太理解,又朝空氣扇了扇,好奇的轉過頭看着小包子,“兒砸,有蚊子嗎?”

袁睿存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眼眸里閃爍着擔心,薄唇微微張開,“沒有蚊子。”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林兮安確認了自己的答案,這病房裡那裡會有蚊子?這黑曼巴蛇的毒,難不成還能讓人變傻?

“哦,那是什麼在耳邊嗡嗡作響?”

袁靳城的頭腦還有點暈,話落,重新閉了閉眼睛。

母子倆悄悄的對望一眼,瞬間明白了什麼。

空氣中充滿着福爾馬林消毒水味道,在病房裡散開,以及他們之間的尷尬。

“我去通知護士。”

袁睿存小腦袋咕嚕一轉,立刻找借口開溜。

林兮安原本也想說自己去叫護士,卻被小包子強搶佔先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疼的都看着他。

“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眼睛視力有沒有覺得下降?”

林兮安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着他的臉,薄唇一張一合,視線自始至終停留在他的臉上。

被這麼灼熱的目光緊盯着,病床上的袁靳城感到不太自在,薄唇微啟,“沒有。”

聲音和往常一般的冷淡,並沒有因為剛解毒而產生虛弱。

“雖然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可是也要格外注意。那可是黑曼巴蛇,世界第二大毒的眼鏡蛇,還好發現得早,再晚一點你就沒命了!”

說著說著,林兮安心有餘悸的想着那兩條嚇人的蛇,被咬的不是她,可她比被咬還要難過。

俏皮的小臉上好不掩欲的寫滿擔憂,一雙美眸里散發出些許的光彩,那是崇拜。

袁靳城看着眼前的女人嘰嘰喳喳的在耳邊,倒也不覺得特別的煩,只是一提到還好發現的早,又想起自己進手術室前,一直抓着自己的傻女人。

“別假惺惺,我有個三長兩短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嗎?這樣你就不用再袁家繼續待下去。”

還沒完全恢復的袁靳城冷冰冰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林兮安張嘴還想狡辯什麼得時候,病房門被打開。

幾名護士和白胖醫生匆匆趕來,拿着儀器開始給袁靳城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

在確定袁靳城的沒什麼大事以後,白胖醫生下意識的看了眼裡林兮安,看到她那一張小臉,連忙轉過頭看着病床上的袁靳城。

“袁先生,您的身體素質過硬,再加上這位小姐及時的救治措施,沒有讓毒素入侵到您的心脈,目前已經沒有大礙,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調養。”

白胖醫生笑了笑,在手冊上刷刷的寫了下記錄,隨後遞給身邊的小包子,拿着儀器轉過身體,全程不敢與林兮安對視,

“這些葯一會去取來,一會兒吃完早餐後半個小時就可以吃,記住不能斷葯。”

說完,白胖醫生又不自覺的鬆了松襯衫的領子,剛才被揪住的壓迫感還心有餘悸,囑咐完後匆匆離開病房。

小包子偷偷翻了個白眼,將手裡的藥方遞給林兮安。

“你看你做的好事。”

林兮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她不過是擔心他的身體才這麼做的。

她做的好事?

袁靳城皺着眉頭想了想的,隨後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母港閃爍的看着他們。

小包子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四點多了,他們一家子一晚上都沒有回去,估計家裡那邊都快要被袁裴清給弄的亂七八糟了。

“父親,您先休息會,我讓傭人熬些粥過來。”小包子嚴肅的說道,隨後拿着他的小手機就往門口走去。

小包子的話一出,這才讓林兮安想起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大驚小怪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兒子貼心,呵呵……”

虛心的林兮安尷尬的笑着,連着呵呵了好幾回,視線變得更加的灼熱。

躺在病床上的袁靳城覺得自己並無大礙,發覺林兮安的笑容這麼瘮人,他連忙閉上眼睛,不在去看着她。

“你先閉目養神,送過來也需要時間,你可不能死了,或者有什麼後遺症,不然我會愧疚死的。”

看着緊閉着雙眼的袁靳城,林兮安又開始喋喋不休。

雖然他平日里話少,也把自己的錢給騙走救自己,但是他的人品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在這件事上她還欠了他一個人情。

要是死了,她可這輩子都還不起。

緊閉着雙眼的袁靳城聽着她的話,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感動,只是她的熱情讓他多少吃不消。

一個半小時後,管家急匆匆的拿着保溫飯盒走進病房,看到煞白毫無血色的袁靳城,擔憂的走上前關心着,“少爺,您沒事吧?”

半夢半醒的袁靳城突然驚醒,額間全是汗水,他怔怔的搖搖頭,目光冷冽的掃了眼病房裡的人。

林兮安依舊笑的很是狗腿,一點兒羞愧之意都沒有,好像誓死要陪伴着他。

袁靳城伸手作勢要接過,卻被小包子眼疾手快的從管家手裡接過保溫盒。

“父親,身體還沒好全,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

說著小包子用胳膊肘戳了下林兮安的小肚子,又努了努嘴,示意她來喂他。

林兮安回過神,看了眼小包子手上的保溫盒,他是因為自己受傷,照顧他也是應該的,她連忙接過保溫飯盒,熟練的打開飯盒,盛着還熱乎乎的粥。

“讓我來吧,你現在還沒有好全,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林兮安的櫻唇俏皮的撅起,對着勺子上的粥輕輕的吹氣,在確定不會燙以後,她才對着他說道:“來張嘴,一點兒也不燙,溫度剛剛好。”

可能是之前經常照顧笑白的緣故,喂人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林兮安絲毫不覺得尷尬,信手拈來,像哄騙小孩子一樣,語氣裡帶着溫柔。

袁靳城有些尷尬和不自然,粥已經喂到嘴邊,還是極不情願的嘗了一小口。

“你放着我自己來。”

袁靳城黑着臉,淡定的說道,他是被蛇咬了,可是傷口也不大,只是右手在輸液,不能亂動而已。

林兮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要吃了飯以後才能吃藥,難道你不想吃藥,想要留下後遺症嗎?”

她緊皺着眉頭,頗有一番母親教訓不聽話的兒子的感覺。

袁靳城並不是不吃藥,他不過是不想被林兮安這麼喂着吃,看她熟練的動作,以前沒少給她的情人喂吧?

“我只是被蛇咬了一口,又不是截肢,我自己怎麼吃不了?”

薄唇微啟,沒有一點兒感情的話語脫口而出,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小包子歪着腦袋不解的看着病床上的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父親,是不是太燙了?”小腦袋一歪,可愛的模樣瞬間展示出來。

林兮安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抱歉的看着他,是自己太過於粗心大意,不然也不會這樣。

“不好意思,我以為溫度剛好,我會注意的。”林兮安連忙道歉,她剛剛就是太過於心急而已,並沒有想過要怎麼樣。

病床上的袁靳城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看着她小臉急躁的模樣,一時半會不知道要說什麼菜好。

管家站在一旁認真的看着,縱使心裡有千萬個疑惑,可這些都說不上來,始終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是。”袁靳城悶悶的說出兩個字,意味深長的眼眸落在林兮安的身上,“我不習慣別人喂我吃飯,我自己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