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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兒子,第一個女兒,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不一樣。

再者長幼有序,做弟弟妹妹的,都以兄姐為榜樣,將來出嫁,長公主的聘禮和陣仗也是最大的。

這份榮耀,就足夠后妃們不遺餘力的去弄死競爭對手的孩子了。

想到聘禮和陣仗,壽寧公主眉頭擰了擰。

她為什麼要和鎮北王世子妃爭?

鎮北王世子妃當初出嫁,東鄉侯府窮的沒錢置辦聘禮,還是賒賬的呢,身邊也只有一個陪嫁丫鬟。

就算父皇認了她,難道她還能再嫁一回?

人家根本影響不了她。

再說了,其實鎮北王世子妃是公主,對她來說是好事一樁啊。

她這個做妹妹的向姐姐看齊合情合理。

趕明兒她就上街把南安郡王給搶了!

看父皇能不能怪罪她!

這般想,壽寧公主心情大好,先前陰霾密布的臉晴空萬里,宮女太監都莫名其妙,面面相覷。

公主的心情簡直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

心情很好的壽寧公主坐下來琢磨怎麼搶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不是謝景宸,當初是個病秧子,不能動武,一動武就吐血。

她也不是女土匪,彪悍兇狠。

計劃很好,就是實施起來難度太大。

壽寧公主一生氣,就在心底埋怨南安郡王太厲害。

醉仙樓。

南安郡王一個噴嚏打了,眼淚差點沒飈出來。

他經常毫無預兆的就打噴嚏了。

楚舜他們都習慣了。

南安郡王站在窗戶旁揉鼻子,就看到街上騎馬路過的謝景宸。

“是景宸兄,”南安郡王道。

他說了一聲,就朝謝景宸招手,“謝駙馬!”

他喊的很大聲。

謝景宸沒搭理他。

南安郡王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下。

楚舜他們緊隨其後。

看着謝景宸,南安郡王打招呼道,“謝駙馬這是要去哪兒啊?”

謝景宸,“……。”

稱呼要不要改的這麼快?

到這會兒他還沒能消化自己多了一個岳父的消息。

一個岳父就夠難纏的了。

現在還補了一個更難纏的。

雖然陽光很燦爛,但謝景宸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一片黯淡。

楚舜幫謝景宸牽馬道,“現在肯定沒人說大哥你被大嫂搶的事了。”

“大嫂是公主,歷來駙馬都是被選的。”

北寧侯他們對謝景宸是羨慕嫉妒恨啊。

中毒六年,隨時可能一命嗚呼,在街上被搶,多了美嬌妻不說,還撿了條命。

當初大家多同情謝景宸,現在就有多羨慕他。

公主啊。

還是皇上最寵愛的雲妃所出。

想想當初東鄉侯府辦喬遷宴,要順帶挑個女婿,沒大臣看的上眼,避之不及。

結果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冀北侯的孫女兒,飛虎軍少將的妹妹。

現在又搖身一變成公主了。

景宸兄遇到大嫂,直接從病秧子變成鎮北王世子,現在又成了駙馬。

大家看謝景宸的眼神就兩個字羨慕。

這好福氣已經不是燒成捆的香能有的,上輩子絕對一燒一個香火鋪。

楚舜他們羨慕就算了,南安郡王也羨慕,謝景宸望着他,“你想做駙馬?”

南安郡王,“……。”

忘了壽寧公主還在覬覦他的事。

男人還是不能長的太好看,太沒安全了。

“東鄉侯不會輕易讓皇上認女兒的,”謝景宸道。

“皇上遲早會認,你這個駙馬跑不掉,”定國公府大少爺道。

“這兩天我可能沒空探監,”謝景宸道。

“……。”

啥?

探監?

探誰的監?

南安郡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謝景宸一夾馬肚子走了。

南安郡王回頭,就看到了大理寺少卿望着他們。

雖然大家都知道鎮北王世子妃極有可能是皇上的女兒。

但朝廷畢竟還未下旨公告天下。

南安郡王他們公然在大街上喊謝景宸叫駙馬,往小了說只是開玩笑,往大了說這是敗壞公主名聲啊。

身為大理寺少卿碰巧路過,又碰巧聽到了,不能徇私枉法當做沒聽見啊。

尤其和南安郡王他們作對的武安伯世子幾個就在樓上看着。

然後——

南安郡王他們四兄弟就大理寺監牢三日遊了。

楚舜,“……。”

南安郡王,“……。”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少爺,“……。”

牢獄之災來的太快太迅猛,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蹲大牢了。

謝景宸去了東鄉侯府。

知道包圍東鄉侯府的侍衛撤退了,謝景宸是來接她回府的。

只是謝景宸到東鄉侯府的時候,崇國公的軟轎剛剛在東鄉侯府門前停下。

崇國公是來接回崇老國公的。

他的父親待在東鄉侯府本就於理不合,只是之前是他讓崇國公府大太太進宮找的皇上,說為了崇老國公好,不宜搬走。

目的自然是為了讓皇上出面給東鄉侯施壓,好把崇國公府大宅還給他。

只是崇國公沒料到他此舉正中了崇國公府大太太和東鄉侯的下懷,把崇老國公扣下不讓他帶走。

這回崇老國公在東鄉侯府中毒,險些喪命,正好給了崇國公理由。

自家爹都差點死在東鄉侯府了,崇國公登門要人,東鄉侯還有理由霸佔着他父親不讓他接走嗎?

東鄉侯只能以崇老國公自願留下為由回絕崇國公。

可這樣的理由,崇國公不答應。

雙方僵持不下。

崇國公這回是鐵了心要帶回崇老國公,帶了不少人來,顯然是做好了動手搶人的準備。

但東鄉侯的態度也很堅決,就是不同意崇國公帶人走。

本來蘇錦和謝景宸就懷疑崇老國公中毒和崇國公老夫人有關。

現在崇老國公中毒剛解,和以前差不多了,說不了話。

崇國公卻這麼執意要帶走他,一定是在害怕什麼。

他越着急,就越不能讓他得逞。

蘇錦望着崇國公道,“老國公的體內的毒暫解,但隨時可能會有危險,你執意帶走崇老國公,我不會去崇國公府醫治他。”

崇國公以孝道壓東鄉侯,東鄉侯不佔理。

蘇錦用孝道還回去。

如果崇國公要真的為崇老國公好,就讓老國公留下。

“醫治老國公?”崇國公冷笑。

“我怕你醫治的那點好轉,還比不上被人下毒帶來的傷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