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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府。

蘇錦開了葯,叮囑了幾句,便告辭了。

謝景宸抱着她進府的,再抱她出去。

對外宣稱是崴了腳,也沒人懷疑。

只是他們走沒多會兒,南安郡王就醒了。

南安王妃忙問道,“感覺如何了?”

“母妃,我沒事……。”

南安王妃心稍安。

但是沒安片刻,南安郡王瞥見南安王,登時叫疼起來,“父王他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南安王妃轉過臉狠狠的瞪南安王。

南安王,“……。”

真的。

只覺得手心痒痒的想揍人。

他瞪着南安郡王道,“昨兒花燈會,你的腦袋是怎麼磕傷的?”

“……我也不知道,就那麼稀里糊塗的磕着了,”南安郡王摸着腦袋道。

摸一下,刺疼一聲。

南安王妃忙道,“磕着了就磕着了,養好傷最重要,以後要更小心些。”

其實南安王妃和壽寧公主一般猜測。

昨天崇國公世子腿好了,還在府里大辦喪事的時候出去逛花燈,還和文遠伯府姑娘鬧出事來。

崇國公世子斷腿雖然是自找的,但他不會忍氣吞聲,一定會報復她兒子。

花燈會上人多手雜,背後下黑手完全可能。

想到崇國公世子,南安王妃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招惹上他,南安王府怕是難有安寧之日了。

參加眼淚累了大半天,南安王讓南安王妃回去歇着。

楚舜和北寧侯世子,還有後來的定國公府大少爺三個人六隻眼睛盯着南安郡王道,“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麼磕傷了?”

南安郡王一臉鬱悶。

他是很想訓斥他們辦事不靠譜的。

但這麼丟人的事說出來。

不用想,他們的笑聲就能把他的屋頂給掀翻了。

他能傻到把自己的窘事說出去供他們取樂嗎?

打死也要三緘其口啊。

南安郡王不說話,楚舜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勾着他肩膀問道,“你到底是裝暈,還是真暈了?”

南安郡王,“……。”

“我能裝暈嗎?!”南安郡王磨牙道。

一用力,腦袋裡一陣陣抽疼。

嚇的他趕緊放鬆,不能激憤。

“不是裝暈,那就是真暈了,”北寧侯世子道。

“可我們昨天在一起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麼就撞了腦袋?”

兩人瞅南安郡王的眼神變了。

南安郡王心咯噔一下跳了。

不會讓他們猜出來了吧?

剛有點擔憂,結果胳膊被楚舜重重一拍,“不會是圓房太激動了,從床上摔下來了吧?”

南安郡王,“……。”

差點點。

差點點就猜出來了。

他是圓房太激動,以至於丫鬟靠近都沒察覺,挨了一記從床上摔了下來。

南安郡王臭着張臉不說話,定國公府大少爺一頭霧水道,“圓房?”

“我這是錯過了什麼大事嗎?”

北寧侯世子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定國公府大少爺知道。

定國公府大少爺笑的一臉古怪。

北寧侯世子看着他道,“你這是什麼笑?”

定國公府大少爺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很小聲,但南安郡王仔細聽,還是聽見了。

真的。

差點沒氣的心臟驟停。

定國公府大少爺以過來人身份懷疑是他用了高難度姿勢,因為是新手沒掌握好把後腦勺給磕了。

一個胡亂猜,要命的是另外兩個還信了。

“滾滾滾!”

“趕緊給我滾!”

“有你們這群損友,我都要少活三十年!”

南安郡王氣的腦袋暈乎乎的。

他躺在床上,還不能平躺着。

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說好的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是其一。

輪到他差點沒命。

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不行。

他得給列祖列宗多燒幾捆香轉轉運。

楚舜前腳出院子,後腳南安郡王就出去了。

走的還挺快。

丫鬟小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郡王爺和jìngguó侯世子他們的感情也太好了。

都傷的吐血了還送他們出府。

嗯。

楚舜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隔了點距離擺手道,“不用送了。”

話音剛落,南安郡王抬腳朝另外一邊走去。

可憐楚舜的手還在半空中。

楚舜,“……。”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少爺,“……。”

四下丫鬟小廝憋笑沒差點活活憋死。

再說蘇錦坐上馬車後,和謝景宸一起回王府。

杏兒在王府大門前翹首以盼,是等的着急上火啊。

遠遠的看到馬車,趕緊跑過來,兩眼是差點把暗衛給瞪成灰飛。

暗衛,“……。”

還有比他更無辜的嗎?

“姑娘,你和姑爺去哪兒了?”杏兒問道。

“南安郡王吐血了,去給他治病,”蘇錦扶着杏兒的手從馬車內下來。

杏兒瞪暗衛,“治病為什麼不說一聲再走,連累趙大少爺都在門口等了會兒。”

暗衛望向謝景宸。

謝景宸面不改色道,“好好反省。”

暗衛,“……。”

爺。

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杏兒扶蘇錦進府。

趙詡在書房和王爺、王妃說話。

趙詡已經和王妃相認了。

南梁趙相出府後,趙詡回南梁救父,王爺打着謝景宸的幌子派了暗衛去接應。

趙詡是聰明人。

暗衛單獨找趙相說話,他就覺察出不尋常來。

鎮北王世子派人護他是出於兄弟之情,找他爹能有什麼事?

而且還是背着他找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在他執意詢問下,趙相坦白相告。

趙詡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東臨王府遺孤,趙相讓他去大齊找的不是生母,而是姑母。

南梁趙相辭官歸隱,離京前讓趙詡來大齊,碰巧九陵長公主逃離敬王府,便一路護送。

王妃把那塊屬於東臨王府的傳家玉佩交給趙詡。

趙詡的護衛才知道玉佩在蘇錦手中。

蘇錦和王妃他們說話的時候,護衛望着杏兒道,“那天是你把我綁在河邊樹上的?”

“正是我啊,”杏兒笑的兩眼彎成月牙狀,做好事不想被人知道,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

“雖然綁的很辛苦,但你不用謝我的。”

護衛,“……。”

暗衛,“……。”

暗衛扶額。

這丫鬟是怎麼長大的。

這麼明顯的殺氣她是怎麼感覺成謝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