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旗勝的狀態比我想的要好,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在走路的樣子上還是有些奇怪。他見到我比較驚訝,抬了抬眉半調侃的問“你倆和解了。”
“原本也沒有吵架。”見姜危有些為難的臉色,我接茬說道“之前見你那麼嚴重,沒想到你恢復能力還挺好。”
“皮面上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裡面骨頭還沒長利索,表面光滑,哎,這東西要跟着我一輩子,或許它存在的時間遠比我的一輩子還長。”樊旗勝突然很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不太能理解裡面的意義。
在姜危在場的時候樊旗勝沒有任何一個字提及樊椋,等到姜危去買單的時候,樊旗勝才有意無意的看我幾眼,然後有些猶豫的開口。
“那個,他還好嗎。”樊旗勝問這個問題連看都不看我,低着頭用筷子撥弄着盤子里的菜葉子。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說完這句話有些後悔,不該這麼就說出來,但反過來一想也沒有什麼關係,多一個人說不定又多一條思路,我咳了一聲才說:“事情有些複雜,原本我以為樊椋至少應該和你聯繫的,現在如果沒有想錯,他應該去找張凱去了。”
“張凱?!”
“算是樊椋的哥哥,也就是你另外的一個叔叔。”我這樣表達讓樊旗勝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的確其實我自己本身也是沒有繞清楚的“從血緣關係上來說就是這樣。”
“我叔,怎麼從來沒有聽人說過。”
“這件事很複雜,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清楚。”
“那肖玉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話鋒一轉,我都有點接不住“肖玉怎麼會成為夏家的掌門人的,想必這件事會比較簡單吧。”
我仔細打量着樊旗勝,他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怎麼去解釋這件事情,其實也很難,我的確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只是比現在的樊旗勝要稍微知道一點點而已,原本想在他這裡打聽一些消息的我,反而一直在把消息告訴他,思考了好一會,我依舊不能說服自己完全去信任樊旗勝,再加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沼澤泥潭,實在是不太適合牽扯太多的人。這樣的想法目前來看應該是對的,接下來還是先找樊椋比較要緊。
“我與肖玉沒有什麼接觸,至於他現在怎樣我並不太了解。先別說這個,我想知道樊椋.......”話還沒有說出口,姜危就回來了,原本想問樊旗勝他知不知道樊椋除了明面上的這些房產外,還有沒有大家不知道的,結果到最後變成“樊椋要是聯繫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很重要。”
好在樊旗勝比較聰明,並沒有接着往下問下去,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最後我問了一下樊旗勝最近的住處,他說目前在朱燕哪裡,還提到了東子,我也就順着問了一句。這頓飯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來說還是有那麼一點信息。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裡的事情像亂麻一樣,全部都冒了出來,我不知道其中那些是有偏差的,那些又被自己改變過,想到最後一陣頭疼,實在不行便起床坐在床上,靠着牆。在我不太可靠的記憶里扒拉着,看能不能找到零星半點的被我忽略掉的東西,一直在想,越想越越煩躁,在我意識到我這種方法行不通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里。
“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煩躁,看來姜危也沒有睡。
我叫他進來,門從外面輕輕的推開,但並不是姜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