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瞥了那烏龜一眼，竟然頗有耐心的跟靈歌解釋道：“不是，這是河妖用來製造幻境的祭壇。”

靈歌第一次聽說烏龜竟然還有這種用處，伸出腳踢了踢就在腳邊的烏龜。那隻龜突然伸出的脖子，作勢要張嘴咬他。..

靈歌立即伸回了腳。

凌白喝道：“這是上古神獸幻魂龜，別惹它。”

靈歌心中不服：我還是上古神鳥呢。

小仙參抻了抻靈歌的袖子，小聲告訴他：“這隻龜可以給人製造夢境，迷幻人的心思。甚至可以在夢中把人殺了。你別惹它。”

靈歌似信非信：“真有這麼厲害？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小仙參快速的偷瞄了凌白一眼，低頭閉上了嘴。

靈歌奇怪，我問你，你看他幹嗎？

凌白卻說道：“這個小仙參可不是尋常的仙參。你和九洛撿到寶了。”

靈歌正在詫異撿到什麼寶，一直未醒的九洛突然睜開了眼睛，怔怔的望着深邃的夜空一言不發。

她還沉浸在三千被殺的悲痛中，一時心神未緩過來。

凌白見九洛醒過來，一雙清澈的瞳眸中蘊滿了淚水，也不知她在幻境里看到了些什麼，竟讓她如此傷心。

不過，不管以前如何，以後的日子，他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這樣想着，他輕聲喚了句“九洛”。

為了防止暴露她的身份，凌白強迫自己習慣她的新身份。

靈歌也看到了九洛的眼淚，心下一抽，喃喃問道：“九洛，你沒事吧？你怎麼哭了？”

九洛被他們二人的呼喚喚回了心神，眼淚從眼角滑落，看清自己在一個陌生少年的懷裡，突然一驚，坐起身來揚手就要抽靈歌。

靈歌錯愕，忘記了躲。

小仙參跳到兩人中間，擋住了九洛快到打在靈歌臉上的手掌。

“別打哥哥。”

看到小仙參，九洛心中湧出複雜的情緒。

她那時已經入了幻境，小仙參的見死不救本身不是真的。

可是，一切都太過真實，讓她分不清哪是假哪是真。

以至於她對小仙參還懷有一份戒備與疏離。

“靈歌，靈歌呢？”她四下打量，正好對上凌白的目光，瞳孔縮了縮，“凌、凌白。”

靈歌看到四目相對的兩人，扳過九洛的肩膀，解釋道：“我就是靈歌，我就是靈歌。”

九洛還未從看到凌白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靈歌這一亮明身份，九洛更加迷惑不解。

她推開靈歌：“你胡說什麼？當我瞎嗎？靈歌是只鳥，你是什麼妖怪變的。”

凌白聽到此言，視線凝聚在靈歌身上，又盯着他的頭髮看了看，心中大概明白了一些。

小仙參心道：你不認他才好。他就屬於我了。

她心中正打着小算盤，靈歌把她推了一把，急切的向九洛解釋：“嚶嚶怪能證明我是靈歌，她看着我變身的。嚶嚶怪，你快告訴九洛。快說呀。”

小仙參癟癟嘴，瞪着無辜的大眼睛。我為什麼要說，她不要你了才好呀。

靈歌不知小仙參心中所想，一心只想向九洛證明自己是靈歌。

九洛看着小仙參又看看相貌英俊的少年，然後看向凌白，發現眼前三人沒有一個是可以讓她信任的。

她不說話，卻站起來與靈歌拉開了距離。

靈歌心急如焚，情動之下，不知怎地竟又變回了那隻與九洛形影不離的七彩小鳥。

凌白眸光如炬，泛起旁人不查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