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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媽,怎麼了?”

鄭琴噗呲笑了出來,“咱家不是在茅坑附近挖出東西了嗎,還真有人去絕戶的地主家去挖,有的真的挖出了罈子,有的裝小黃魚,也有裝銀元的。”

玉溪呆了呆,“真的啊!竟然真的挖到了,這下更好了,更不會盯着咱們家了。”

鄭琴點頭,“是啊,咱家的東西都沒了,也沒什麼可惦記的了,都去別的地方挖寶了,擔驚受怕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玉溪也徹底放心了,她已經連續四天沒睡好了,要不是年輕,真扛不住,更不用說上了年紀的爸媽了,一臉的疲憊。

鄭琴坐下,“王水仙,今天和我提了買房子的事,我按照商量好的和她說的,估計下午就該來了。”

“媽,一定不能少一分錢,你少了,好像心虛裡面沒東西一樣,反正,他們家的性格,你越貴越覺得是真的。”

鄭琴,“多年了鄰居了,媽知道。”

下午,李海一家子就來了,人不僅來了,還帶來了村長做見證,這是直奔主題,鐵了心要買的。

李海人挺黑的,穿着西服,真沒帥氣可言,有些辣眼,自己沒覺得,反而特別有自信的坐着,掏出兜里的煙點了一顆,“大滿哥,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你看這價錢是不是降降,兩萬的地基,市裡都沒這個價,這也太貴了。”

呂滿躲了下煙,“你可以不買,一會還有人過來呢!”

李海捏着煙,仔細的打量着,確認呂滿說的不是假話,心裡急了。

王水仙踢了丈夫一腳,李海笑着,“瞧大滿哥說的,我怎麼不願意買,我買,你看我把錢都帶來了。”

鄭琴掏出了房子的地契,意思很明顯,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

王水仙看到恨不得搶過來,李海也不墨跡了,“大滿哥,你看村子我也請來了,咱們把合同寫了,我也好抓緊時間把地契轉過來。”

呂滿看了眼妻子,見妻子點頭,“好,但是我要驗驗錢,現在假幣可不少。”

李海瞪眼,“大滿哥,這是信不過我啊!”

“你知道就好。”

李海,“.......”

玉溪差點沒笑出聲,爸爸心裡門清啊!

呂滿仔細的驗了一遍沒問題,這才和閨女點頭。

玉溪去拿了紙和筆,她擬了幾次合同了,輕車熟路的,把所有可能發生口角的都寫清楚了,最重點一定要寫明白,挖不出東西,和玉溪家沒關係,別上門糾纏。

李海拿着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本想鑽空子抵賴的都寫上了,就好像呂家丫頭什麼都知道一樣。

王水仙不認識字,湊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李海咬着後牙槽,“沒問題。”

就是合同沒問題,過於嚴謹才讓他憋氣,呂家的丫頭精明啊!

鄭琴眼裡帶着驕傲,出了聲,“既然沒問題就簽字,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買。”

李海想了想地窖,想了想小黃魚,哪怕挖出來幾根也夠本了,“我簽。”

合同一式四份!

玉溪遞給村子一份,給了李家一份,爸媽拿一份,她收了一份。

李海黑着臉,“你們怎麼多一份?”

玉溪,“現在都講究法律社會,我打算帶一份去找律師公正了,我們家人口少,免得有人反悔,當然要找些保障了。”

李海聽了要吐血,磨着牙,“呂滿,你真生了個好閨女。”

呂滿笑呵呵的,“我閨女自然是最好的。”

李海,“........”

王水仙已經收了合同,小心翼翼的賠笑沒了,利索的站起身,“房子是我們的了,你們日後不用再過去了。”

鄭琴收起錢,眼裡流露着不舍,王水仙看的更得意了,時間緊急,拉着丈夫也不耽擱,他們還要去挖寶呢!

李家人來得快走的更快,玉溪站在門口,看到,李苗苗全家上陣,每人拿着鎬頭,小跑的往老房子方向去了。

鄭琴從兩萬塊錢中,數出了五千遞給玉溪,“這是你的五千塊錢,拿着。”

玉溪擺手,“媽,當時不說好了,那是給奶奶做手術的錢。”

呂滿道:“你媽讓你拿着就拿着,我們做父母的,怎麼能用你的錢。”

玉溪知道家裡不缺錢了,可她不能要啊,最後鄭琴黑了臉,玉溪才拿了。

鄭琴把剩下的一萬五,又數出來兩千給丈夫,“這是大姐和小妹的錢,還給她們。”

呂滿利索的收起來了,“媳婦,這錢算我借你的,等日後我有錢了,所有的錢都給你收着。”

鄭琴聽着心裡甜,可又生氣,“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我們是夫妻,你要是分你我,太傷我心了。”

呂滿最笨,額頭上急的出汗了,“我說錯話了,說錯話了。”

鄭琴這才笑了,又數出三千,“這是還給爸媽的,他們一輩子攢的錢,咱要還給他們。”

呂滿心裡漲漲的,他這輩子遇到了不好的女人,也遇到最好的女人,“好!”

鄭琴收起一萬塊錢,“剩下的,還給君玟五千,還剩下五千,我明天打算把小黃魚都賣了,都留着給你養鵝。”

玉溪插了話,“小黃魚是一定要賣的,賣的錢不能都留着,一定要花了,否則,麻煩也不會斷了的。”

鄭琴拍了下頭,“對,一定要花了,知道咱家有錢了,來借錢的一定不少。”

鄭琴狠了狠心,“先給家裡添上電器,明年春天在把房子修整了。”

玉溪補充着,“還要在市裡周邊買個平房,把珠寶都轉移過去,村裡不是安全的地方。”

呂滿搓着手,“過兩天,我去打聽打聽房子。”

一家子正商量着怎麼花錢呢,賣房子的事,已經傳遍了村裡。

鄭琴聽到聲響,收起錢,看着往家走的人,幽幽的道:“又要演戲了,還好是最後一場了。”

玉溪偷着笑,忙躲進了屋子,這幾天,她精神也挺疲憊的,脫了外套,一摸,想起來,忘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