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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子拄着拐棍停下腳步,玉溪意外會看到王導,王導被封殺了,娛樂圈混不下去了,竟然來琉璃廠了。

王導正幫外國人看字畫,極力介紹着,“先生,這是真的,您可以買,店家給的錢很公道了。”

外國人有些猶豫,“王,兩萬美刀太貴了。”

玉溪心裡一驚,兩萬美刀摺合成華夏幣,要十萬呢!她是個外行,不會看真假,可她會觀察,王導和字畫老闆間一直有互動,這絕對是假的。

玉溪一個沒注意,王爺爺上前了,“墨跡不均勻,章子處模糊不清,紙張做舊的,假的,也就值兩美刀。”..

外國人愣了,“老先生,您說的是真的?”

王老爺子,“自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買了去是對面的店裡鑒定。”

外國人也不傻,見店主一臉怒氣,知道自己上當了,道了謝轉身就走了。

王導黑着臉,“你走你的路,我擋了你什麼事?”

王老爺子哼了一聲,“我就見不得你干歪門邪道,尤其是拿我教的本事。”

王導經歷大變,心裡清楚,他和老頭的關係不可能有緩和了,他出事罰了不少錢,這些年存的,為了平事花的差不多了,還要受親生父母的騷擾,沒辦法,才想起,他還有這個手藝。

可沒本錢,只能幹騙人的買賣,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個傻的,一筆分下來,能有兩萬,全被老頭給破壞了。

王導越想越氣,吐了口痰,“死老頭,你斷絕關係,我就改名字了,王仇,記住了,我們有仇,老傢伙,你在大院,高高在上,我拿你沒辦法,可你偏要往我面前靠,你不是找親兒子嗎,你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麼找。”

王導,不,應該是王仇了,眼底充血,陰着臉就要動手,店主也氣惱,可冷靜後,認出了老爺子。

王老爺子在琉璃廠有名,外號眼下無假貨,有的店,還要求上老爺子看看呢!

今天的事,知道緣由了,又捨不得攆走王仇,更不想王老爺子在他的店裡出事,和稀泥了,“王仇啊,看在我的面子算了。”

王仇忍着怒火,眼裡閃着,“好。”

王老爺子氣的手都抖了,“你還有仇,該有仇的是我,你替代我兒子過着好生活,我兒子呢,你們給丟了,喪良心,天打雷劈。”

王仇冷哼了一聲,“可惜啊,禍害活千年,放心老不死的,我活着看你找不到兒子。”

玉溪忙給王爺爺順氣,“爺爺,沒必要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他就是故意氣你呢!”

王老爺子順了氣,跺了下拐棍,“走。”

玉溪扶着王爺爺繼續走,等走遠了,王老爺子後悔的道:“我後悔當年逼着王仇硬學鑒別,當年不強迫學,他也沒手藝吃飯。”

玉溪安慰着,“王爺爺,我記得一句話,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該來的早晚會來。”

王老爺子,“你說得對,王仇,哼,王仇的心是貪婪了,早晚折進去,我不急。”

老爺子心情好多了,帶着玉溪轉了好幾個店,去的都是相熟的店面,一點點的給玉溪介紹着。

玉溪記憶力不錯,記住了一些要點,糊弄人是可以的,但是真的辨別,拿一個假的,玉溪還是分辨不出來。

王老爺子倒是檢漏了一幅畫,玉溪一路走來,明白了,王爺爺有撿錢的本事啊,這一手,捐了再多錢也不怕。

最後老爺子帶玉溪去最老的店長見識,別的店客流量很少,這家老字號,人特別得多。

玉溪進去緊跟着王爺爺身後,王老爺子是熟客,也不用招呼,這次老爺子沒給玉溪講,自己看着店裡新到的字畫。

玉溪不敢動,找了邊上的椅子坐下等。

“小姑娘,自己一人啊,第一次來吧,我帶你見識見識?要是喜歡,我送你如何?”

玉溪愣了,眼前的男人帶着g腔,各種不是很高,一米七左右,有些肥胖,眼睛不大,色眯眯的。

玉溪被噁心到了,低下頭繼續喝着茶,充耳不聞。

男人轉動着手腕的佛珠,可乾的不是修身養性的事,“小姑娘,我不是騙子,只要你看上,我立馬掏錢買,我們交個朋友?”

玉溪放下茶杯,冷着臉,“先生,你能收色眯眯的眼神嗎?噁心。”

男人臉色變了下,“帶刺的啊,我喜歡,小姑娘,自我介紹下,我姓鄭,你可以叫我鄭先生,認識我,你不會後悔的。”

玉溪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沒興趣,你擋到我視線了。”

男人驚訝了,沒想到帶戒子了,還是無名子,這是結婚了。

王老爺子聽到動靜,黑着臉走過來,“登徒子弟。”

男人見長輩來了,扯了扯嘴角,“剛才是我冒犯了。”

男人說完就走了,王老爺子哼了一聲,“走路虛,不是好人。”

玉溪,“王爺爺,您看好了?”

王老爺子點頭,“看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回去。”

玉溪扶着王爺爺,“好。”

玉溪走出了店,邊走邊想着,剛才的男人姓鄭?還是g市的口音,不會和鄭貿然有關係吧。

可一想又覺得不是,一個油膩豬臉,一個雖然老了,可也是個帥老頭,怎麼都聯繫不上,一定是她想多了,對,一定是想多了。

琉璃廠的巷子多,還有一半的路才到停車位,突然從小巷子口竄出兩個男的,藉著力氣,扯住了王老爺子的胳膊,進了小巷子。

玉溪也被帶了進去,扶着王爺爺,看着兩個小年輕,年紀都不大,穿着花衣服,嘴裡叼着煙。

王老爺子氣壞了,“你們兩個要幹什麼?”

兩個小年輕指着袋子,“老爺子,我們也不為難你,交出東西,你就可以走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王老爺子護着玉溪,利落的丟了是袋子,“東西拿走,放我們走。”

兩個小年輕撿起袋子,“你交晚了,我們要收利息。”

玉溪攥緊了拳頭,這兩個人是受人指使的,一切都是針對王爺爺的,玉溪一下子就想到了王仇。

玉溪挪了下受傷的左腳,單手護着王爺爺,緊張的心臟都要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