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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忙道:“不需要錢,一切都不用錢。”

玉溪咬着嘴角,“所以,他真的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李岩愣了,意識被套話,說漏嘴了,“你放心,早就脫離危險了。”

玉溪恩了一聲,回到店裡拿的包,又找到周玲玲,拿了五千,出來收颳了雷音的包,加上自己,一共有一萬多。

鄭琴惦記的不行,年君玟也是她養大的啊,“我也去。”

玉溪搖頭,“我自己就行了,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鄭琴見閨女堅持,心裡嘆氣,這丫頭想自己扛着,張了張嘴,把包里所有的錢都給了玉溪,玉溪接了過來,“我先走了。”

李岩幾次想說真不用錢,最後都咽了回去,“車子在前面。”

玉溪揮揮手,“都回去吧,沒事。”

等上了車,玉溪卸下了堅強,嗓音沙啞,“傷的有多重?”

因為沒外人在了,李岩也不在瞞着了,“右腿膝蓋粉碎性骨折,傷到了半月板和滑膜,手術很成功,可”

玉溪心提了起來,“可是什麼?”

“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傷到了半月板和滑膜,日後無法在做劇烈的運動,而且粉碎性骨折,也有可能恢復不了正常的狀態。”

車子里安靜了,玉溪忍着眼睛的淚水,“我知道了。”

李岩心裡也很難受,“那個,現在醫學不發達,手術能做成這樣,已經是超乎意料的成功了,主要是靠日後的鍛煉恢復,你也別放棄。”

玉溪點頭,突然問,“中醫行嗎?國手的中醫?”

李岩不報多少希望,“你要知道,我們並不缺中醫的,中醫也看過,一樣的答應,都要靠自己,能恢復成什麼樣,也只能靠自己。”

玉溪不再說話了,她要帶君玟去找孫老爺子,孫老爺子,欠她人情。

車子開進了第一軍醫院,李岩停車道:“君玟一個月前就在首都了。”

玉溪,“所以,他在說首都給我寫的信?”

“對,剛做完第二次手術,因為不想打擾你考試,他也想靜靜,所以讓我等你考試結束後找你。”

玉溪沒由來的憤怒,“他倒是真為我考慮。”

李岩閉嘴了,知道說錯話了,這個時候,真摯的感情要接受考驗了,他說的都是往好了說,醫生的意思,很大的幾率會殘疾,右腿會回不過彎,這要靠君玟自己的恢復了。

呂玉溪長得漂亮,有本事,會接受一個有可能殘疾的人嗎?

李岩為兄弟擔心。..

玉溪一路來到了病房,雙人間的,從門口的窗口,能看到年君玟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玉溪回頭,“我自己進去就行,今天謝謝你了。”

李岩,“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玉溪握着門把手,輕輕的推開了門。

年君玟轉過頭,笑着,“來了。”

玉溪關上門,面無表情的,她真的生氣了,坐在對面的床上,“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年君玟一直在笑,“怕你擔心,本來不想停信的,可高估了自己,二次手術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可。”

年君玟頓了下,繼續笑着,“可幻想終究是幻想,我需要平復平復。”

玉溪眼淚落了下來,“你能別笑了嗎?”

她看到年君玟的笑容,比看到年君玟喪氣的模樣都心痛。

玉溪擦着眼淚,“你能別在裝堅強了嗎?”

年君玟抬起手,給玉溪擦眼淚,“好了,不哭了。”

玉溪抽了鼻子,“你怎麼受傷的?”

年君玟,“救人質,右腿被車子攆了過去,我以為要截肢呢,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玉溪握着年君玟的手,“孫老爺子欠我人情,你也知道的,我去找他給你看看,孫老爺子是國手,一定有辦法的。”

年君玟,“你把老爺子神化了,老爺子要真的什麼都能治,真成神了。”

玉溪瞪眼,“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年君玟道:“別浪費人情了,老爺子也沒辦法的。”

玉溪抿着嘴,看着年君玟,病房的氣氛不是很好。

年君玟揮了揮手,“生氣了?好,好,我聽你的,讓孫老看看,我就怕,孫老知道了,爺爺也知道了。”

玉溪咬着嘴角,“讓孫老保密。”

年君玟擺手,“算了,不用保密了,我不能一直住醫院,他們早晚要知道,提前有心裡準備也好。”

玉溪攥着拳頭,年君玟看似雲淡風輕的,可她知道,年君玟心裡比誰都難受,這人能忍着繼續給她寫信,一想起來,好不容易收回的淚水,又積滿了眼眶。

玉溪忙擦了眼淚,站起身,“我去找孫老。”

年君玟拉着玉溪的手,“我忍了一個月才見你,陪陪我,找孫老不急,不差一兩天。”

玉溪轉過身,撲倒年君玟的懷裡,“你想哭就哭出來,房間里只有我。”

年君玟大手一下下的拍着玉溪,“我沒你想的脆弱,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來的太突然,其實想想陳池,我也不算什麼,至少日後恢復好了,正常站立沒問題,不是嗎?”

玉溪摟緊了年君玟的脖子,“日後,我會陪着你,永遠陪着你。”

年君玟勾着嘴角,“我就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手術完要寫信,你猜,大家都以為我要寫什麼信?”

玉溪悶悶的,“以為是分手信。”

年君玟道:“對,都以為是分手信,我才不會寫呢,寫了,我才是大傻子,我可怕你接到信來揍我,傷上加傷就不好了。”

玉溪鬆開年君玟,直視着年君玟的眼睛,“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你不怕我嫌棄你?”

年君玟挑眉,“這點自信是有的,別說只是傷了右腿,可能會殘疾,就是我真的半身不遂了,你也不會嫌棄我。”

玉溪捂着年君玟的嘴,“呸,呸,呸,不許胡說。”

年君玟呸了三聲,拉着玉溪的手,放到了胸口,“我相信我們的感情,所以,我不會蠢的妄下決定,那才是真的傷了你。”

玉溪,“算你做得對。”

年君玟勾着嘴角,“正好,我也能多陪着你了,康復修養,至少一年,到時候,你可別嫌棄我煩。”

玉溪張着嘴,“那你”

“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