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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晗和兒子進來,看着坐在為主上的王老爺子,心裡更加的憤怒,老不死的也偏心,說不準,她和年楓鬧成這樣,老不死的也參與了。

這麼一想,汪晗,拉著兒子找位置坐下,嘲諷的道:“我來了,有什麼事就趕緊說,我忙得很。”

玉溪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汪晗脖子上帶着紅繩,她記得,汪晗一直帶着名貴項鏈的,現在,隨時掛着玉竹籤。

王老爺子對汪晗無話可說,他更不願意看到汪晗,看著兒子。

年楓站起身,氣壓特別的低,年庚心從進門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更加的濃烈了,“爸,你要幹什麼?”

年楓心裡複雜的看着小兒子,“我的本意不想牽扯你進來,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瞞着了。”

汪晗皺着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無外乎就是離婚,故弄玄虛。”

年楓自嘲的笑着,“你我從相識到今天,二十多年,我才知道,我是大傻子,不僅心瞎,眼睛也瞎,竟然從未發現,你的惡毒。”

汪晗對過去的事很有信心,不會人知道的,哼了一聲,“想離婚就我說惡毒,年楓,你可真夠渣的。”

年楓冷笑着,“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汪晗,當年你算計芊芊破壞我的家庭,利用芊芊談條件帶出我,後又嫌棄君玟礙事,背着我對君玟說惡毒的話,火車站丟了君玟,你真以為,你做過的事沒人知道?”

玉溪看到汪晗的手抖了,汪晗怎麼都沒想到,年楓會查的這麼清楚吧!

汪晗目光躲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年楓哼了一聲,“聽不懂?放心,我帶人來了,一會就和你當面對質,你真以為做過就能抹除痕迹?”

汪晗心慌了,她以為,年楓的異常只是偏心年君玟,沒想到是查了她的過去,“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沒做過。”

年楓打開一直捧着的盒子,大家的目光都在盒子里的首飾上。

王老爺子顫抖着手,“快給我拿過來。”

汪晗瞳孔緊縮,“你,你拿我的首飾?”

年楓眼睛快成墨色了,“你的首飾?當年,你明明答應了我媽,得到東西卻沒實現承諾,讓我媽不甘而死,你敢說是你的首飾?”

汪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些是我的首飾。”

王老爺子拍了桌子,“放屁,這是王家祖傳的首飾,首飾上有王家的標記,你還不承認?”

年楓冷着臉,“我都查看過,全部都有微不可見的王字,你說是你的,呵,你什麼時候姓王了。”

汪晗想到了徐勇,看着屋子裡的人,年君玟的冷漠,年楓的憤怒,老不死的恨,終於回神了,這些人早就連在一起,一直在查她。

汪晗突然哈哈大笑,“你們聯合在一起查我,好,很好,年楓是我乾的又如何,都是我乾的,我承認了,全都是我乾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汪晗站起身,指着坐在主位的王老爺子,“老不死的,你想知道,你妻子的絕望嗎?苦苦的哀求我,她是真的不想死,我不僅到了首飾,還拿到了錢,哈哈,你們家存的錢,都是我的,我就是用這些錢,買通了人,沒有錢,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買通不了人算計孫芊芊?年楓家破人亡,你們王家也是出力的,哈哈。”

汪晗笑夠了,頓了下,繼續道:“你妻子死不瞑目,血液一點點的流出來,染紅了地面,我就是見死不救又如何?見死不救犯法嗎?”

王老爺子氣的臉都白了,玉溪掏出葯給爺爺吃下,順着氣,“爺爺別生氣,你要是生氣,她才高興。”

汪晗見老不死的緩了過來,暗道可惜,冷着臉看着,“呂玉溪,自從遇見你就沒好事,一切都從遇見你開始。”

玉溪,“別牽扯我,你干過什麼,種什麼因的什麼果,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汪晗指尖指着屋子裡所有人,“我干過又如何,年楓,你是真的蠢,你查的再仔細,也不能還原發生過什麼,我告訴你,孫芊芊的照片我偷着拍的,然後找人談的,孫芊芊對你真有感情啊,我費了好大得勁才讓她動搖,你知道嗎,她到城裡後悔了,求着人開門,我就在門外,可憐啊。”

年楓的拳頭攥緊了,汪晗冷笑着,“我告訴你,別想打我,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們走着瞧,對了,你以為離婚,佔了東方就贏了,我告訴你,沒有東方,我的東西也不少,我完全能在開公司,比你的大,放心,我會一點一點的看着東方毀在你的手裡,你別忘了,所有的項目,我都知道,哈哈。”

玉溪咋舌,今天的汪晗爆發了,這段日子也忍受夠了,以為抓到了再次重生的機會,所有不怕了,完全不知道,手裡的東西是假的。

她忍不住想,如果沒有得到假的玉竹籤,汪晗不會自己揭露的,又忍不住想,鄭貿然一直在調查汪晗,年楓這麼快的查到了所有,真的沒有鄭貿然的手筆嗎?

假的玉竹籤,真的只是試探嗎?

她都不敢往下想了,怕想多了,日後更無法面對鄭貿然。

年楓指着狂笑的汪晗,“你就是瘋子,瘋子。”

汪晗收了笑聲,“你說對了,我就是瘋子,你被瘋子看上了,真是可悲啊,年楓,我的確算計過你,可二十多年,我對你也付出了真情,今天,你這麼對我,你就等着一個瘋子的報復。”

年楓指着汪晗,“你對我付出了真情,別開玩笑了,我在你的眼裡,只是你的工具。”

汪晗沉默了,她重生的時候都快八十歲了,早年對年楓有過好感,也隨着艱苦的日子消磨了,八十多歲的人談感情,她的眼裡只有現實,好像,從一開始,年楓就是她看上能給她富貴生活的工具罷了。

這麼一想,汪晗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玉溪看在眼裡,毛骨悚然,別提多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