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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吧,說來有點複雜。

我們那天在醋先生的影音室,**、情難自已的時候,不是什麼措施也沒有做嗎。

雖然只是擦了槍,並不一定走了火。

雖然也應該算是安全期,但是為了安全起見。

為了不讓我的小孩,像我一樣,動不動就被自己的親媽嫌棄是多餘的,我事後去買了個葯。

事後的葯,激素的計量比較大,所以會影響周期。

至於影響到什麼程度嘛,也是因人而異。

反正現在是還沒有來,可能還要再過兩天,也可能等下就來了。

總歸是第一次吃,沒什麼經驗。”醋譚搞明白尤孟想這幾天表現異常的真實原因之後,就有些哭笑不得。

尤尤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都是我考慮不周,準備工作沒做到位。大劑量激素的話,對身體有影響嗎?”聽完醋譚的話,尤孟想首先想到的不是今天可是幹什麼,而是身體會不會受影響。

“多多少少有一點吧,日常藥量的八倍劑量,主要是影響周期。大部分人,只要不經常吃,應該是沒事的。就是有效率並沒有很高。”作為一個學醫的人,醋譚吃藥的時候,說明書裡面的計量和副作用都看的比較仔細。

“以後不許吃了。”尤孟想很自責。

“知道了啦,不是緊急情況,誰吃那種葯啊?皺眉頭容易長皺紋,我幫你抹抹平啊。你趕緊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阿姨給的北海道薰衣草精油,應該對你的睡眠有幫助的。”已經睡醒的醋譚,決定回去自己之前住的房間繼續看資料。

“你這不是幫助,是直接把人熏暈。你剛剛是倒了多少薰衣草精油在盒子裡面啊?我媽拿來讓我放床頭這個精油盒子是有自動加熱功能的,揮發的速度會……”尤孟想話說到這裡,忽然就停了下來。

原本疲憊的眼睛,忽然就積聚了無與倫比的神采:

“你之前說什麼似有若無?”

“薰衣草啊……”醋譚抬頭看了看尤孟想,在說到啊這個字的時候,她的嘴形忽然就保持不動了。

隱約好像是能夠聞到一些氣味了。

她剛剛是不是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薰衣草精油的味道?

這氣息是來自生活?還是來自記憶?

醋譚認真感受了一下,那種似有若無的感覺並沒有就此離去。

儘管,就算是縈繞在身邊的氣息,也彷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這樣的嗅覺能力,和醋譚在十六歲之前,聞一下就能夠分辨出來尤孟想用的沐浴露裡面有清揚草、薰衣草、岩蘭草、茉莉花和芫「yan」荽「sui」這樣精細成分相比,差了不知凡幾。

但朦朦朧朧的嗅覺感官回歸,也足夠讓醋譚沉醉其中。

她是有多久不知道聞到這個世界的氣息是什麼感覺了?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arbor教授的試驗性治療,沒有報告過出現副作用的病例。

但因為這個治療的針對性很強,只適用於單純的纖毛表達水平過低導致嗅神經元功能缺失。

但大部分的嗅覺缺失,原因都比較複雜。

如果不對症,或者醋譚的嗅覺有除了iFt88蛋白質水平以外的問題的話,就不會有太明顯的效果。

arbor教授的基因編輯療法,要麼好很快,要麼就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醋譚因為不希望自己失望,所以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嗅覺一直是人類感官中最神秘的組成部分。

神秘的原因,就在於有太多的未知。

以至於人類的嗅覺是怎麼工作的,這麼基礎的研究,在人類醫學發展到了2004年,都還能拿到諾貝爾獎。

嗅覺最神奇的地方在於記憶。

不管一個人的記憶水平是好是壞,在沒有明顯嗅覺缺失的前提下,基本上都可以在下意識的情況下,記住大約一萬種氣味。

醋譚打心眼裡就覺得,她早就已經對自己的嗅覺是不是能夠恢復滿不在乎了,因為她已經足夠幸福了。

可當真正意識到這個可能就在自己眼前的時候。

醋譚還是激動地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醋譚傻愣愣地做着一個啊的嘴形,就沒有下文了。

半天都沒再說出一個字。

尤孟想伸手在醋譚的眼睛前面晃蕩了一下,把醋譚飄散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你是不是能聞到氣味了?”尤孟想小心翼翼地期待。

“不太確定,好像可以有好像又不行?

多半應該還是我記憶裡面的薰衣草的味道吧。

印刻我記憶裡面最後的氣息,是你送給我的初吻。

那是我第一次和你靠那麼近。

能夠聞到你身上特有的沐浴露的各種精油成分,還能聞到你身上特有的氣息。

不行,不行,光想想小醋醋就想要對帥尤尤犯罪。

你過來近一點,讓我聞聞看。”醋譚可能是嗅覺失靈太久了,聞和吻都分不清楚了,把帥尤尤給拉到身邊來,就開始占人家便宜。

“怎麼還是好像有,好像沒有呢?”醋譚親到一半,還問了一個類似於自言自語的問題。

醋譚擁有過嗅覺也失去過嗅覺,但還沒有體驗過嗅覺很差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醋譚有點貪婪地想要再一次用鼻子去感受這個世界。

第一件個要感受的,自然是自己男朋友身上的味道。

她是有多久沒有聞到過尤孟想身上的獨特的氣息了。

醋譚期待自己記憶裡面的味道變得鮮活。

然而,故事卻沒有走向醋譚設定好的方向。

醋譚似有若無的嗅覺只恢復了一段似有若無的時間,然後就又下線了。

短暫到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醋譚這朵chīrén的花兒,把人都給從床前的衣凳給弄到床上了,各種零距離地聞,卻還是一如所獲。

弄得醋譚瞬間就沒有了興緻。

“怎麼了?”尤孟想喜歡醋譚火熱的性子,可這說停就停,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隨時隨地,只管上車不管下車的性子到底是應該縱容還是應該稍加管束呢?

“什麼也聞不到,心情不好,感覺不好,興緻不好,今天肯定不是個黃道吉日。”醋譚有點受打擊。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