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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說我們帶些什麼過去給青梅合適,燕窩是肯定需要的,至於奶娘我一早就開始物色了,找了四個,兩個給彥輝媳婦,兩個給青梅,到時我領人給娘過目一下。”施艷珠看着永順伯夫人笑着說道。

“你拿主意就成,你也是過來人。”永順伯夫人說道,“我這兒還有不少血燕,等等你拿去,一半給彥輝媳婦,一半給彥彧媳婦。”

“那我替她們謝謝娘了。”施艷珠滿臉笑容道,“那媳婦先回去了,第一時間跟娘來報喜訊,還沒跟老爺說。”

永順伯夫人讓人去庫房拿了血燕,施艷珠笑着拿了走了。

等人走後,永順伯夫人一把扔了桌上的茶杯,氣憤的指着門顫抖着聲音道,“她是什麼意思,她這是來打我的臉。”

“老夫人,息怒,老奴覺得三夫人是尊重老夫人,第一時間就來通知了。”下人安慰道。

“你瞧瞧她的態度,她還拿我說事,她……氣死我了。”永順伯夫人捶了桌子恨恨道。

屋裡的其她人沉默了,眼底隱去不屑,也是自己作出來的,怪誰。

永順伯夫人這麼生氣的大部分原因是那血燕,自己平時都不捨得吃,施艷珠那麼豐厚的嫁妝竟然好意思訛自己東西,真是不要臉。

走在去雅山居的路上,施艷珠十二分的高興,十分是自己兒媳婦懷孕了,二分是找回場子,出了口惡氣的原因。

接下來的時間,施艷珠一門心思準備要送去巴蜀的下人和物品。

奶娘和懂婦人醫理的嬤嬤,補品、人蔘等滋補藥材。

同樣的,余宅也是一片忙碌,余何氏把家裡能搜羅的全部過了一遍,然後忙着準備小嬰兒的衣服和金飾打造。

“阿妹,這個晚一些沒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兔兔的親事。”余老頭笑着打斷道。

“對,對,我都激動糊塗了。”余何氏停了動作,“瞧我,現在就去找老大和老大媳婦。”

說風就是雨,余何氏一溜煙的就出去了。

兔兔在屋裡看余青梅給的添妝和賀禮,劉花也在,還有妞妞。

“姐姐,快點打開看看。”妞妞催促道。

兔兔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打開。

匣子不小,兩層,第一層是各種樣式的首飾,基本都是沒加工完成的,貓眼石、紅寶石、金剛鑽、東珠,還有一塊翡翠,未加工過的。

“哇,好美。”妞妞驚呼,劉花也是被閃花了眼,太貴重了。

兔兔拿開第一層,下面一層是一疊紙,銀票、房契、地契,還有一封信。

兔兔拿起拆開細讀。

看完就紅了眼眶,咧了嘴角。

信里余青梅最重要的是分享她自己的婚後生活經驗;然後教導兔兔為人妻,為人媳的一些經驗;最後祝願他們白頭偕老。

身在巴蜀的余青梅儘管沒有親眼看到京城裡的親人,但也能想象他們的作為。

五月三十,余青梅有身子滿三個月了,消息一下子炸開了,就一天的功夫,布政司衙門、按察司衙門全部得到消息,更不用說巴蜀府衙了。

余青梅沒那麼無聊,四處傳自己懷孕的消息,這個罪魁禍首是萬彥彧。

滿了三個月,萬彥彧就是完全的喜形於色了,他不是常露笑容的人,這一笑,當然格外吸引人,為表關切,都會詢問幾句。

“我娘子有喜了,我要當爹爹了。”萬彥彧逢人問都是這般回答,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了。

同在府衙的眾人先得到了消息。

申茹雲、俞秋燕立馬就拎了布匹、藥材去青彧院看望。

“青梅,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俞秋燕真誠道。

“謝謝茹雲姐和俞姐姐特地來看我。”余青梅笑道。

“瞞得可真緊,如果不是同知大人那滿臉喜色漏了底,我們可都還在鼓裡呢。”申茹雲說道。

“剛滿三個月。”余青梅無奈道,“我家爺畢竟那個年紀了,我本想着我透露出去的,沒想到他已經說出去了,真是。”

“那哪裡耐得住啊。”俞秋燕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笑道,“頭一次當爹,可不樂呵的緊。”

“哎,青梅,你可得好好注意身子,男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成了,孩子最重要。”申茹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弄得余青梅一臉茫然。

“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余青梅疑惑道。

“同知大人不是出生永順伯府嘛,我都知道,世家大族就講究什麼納妾、,提通房丫頭的,畢竟我們女子有身孕的時候不是不能伺候他們爺們嘛。”申茹雲同情的看了余青梅。

“不像我們鄉里人家出生,不講究這些,你們就算自己不講究,京城裡的婆家知道了,肯定也給你們送人來了。”

“同知大人我看在眼裡,就不是那亂來的性子,可男人……一段時間後,還不是收下人了。”申茹雲唉聲嘆氣道。

俞秋燕聽了皺起了眉頭,大好的日子,這人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啊,“申夫人這是多操心了,如果同知大人是那樣的人,也不會娶青梅了,男人要有通房丫頭那基本成親前就有了。”

“成親前得顧着雙方臉面啊,我們青梅娘家可也不是隨人欺負的,可男人成親後,可是會變的,更何況已經把人娶進門了,少了顧慮了不是。”申茹雲撇撇嘴角道。

“茹雲姐,真是謝謝你為我們擔憂了。”余青梅一臉和善道,“不給我們知府劉大人,通判郭大人,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君,這定然是劉大人榜樣做得好。”

“我家爺也是會看齊的,有劉大人的榜樣,郭大人在旁做着好示範,我家爺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余青梅笑着看向申茹雲。

申茹雲聞言笑得有些自豪,又有些鄙夷,自家老爺哪是萬彥彧能比的,鄉里人家出生的可都是最聽媳婦話的,那些貴公子怎麼比得上。

申茹雲不知道的是,此時她口中信誓旦旦,只有自己,最聽自己話的劉謙遜正在跟別人述說著衷情。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