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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勃拉丁說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傭兵隊都有自己的產業,但據郎戰所知,這所謂的產業,絕大多數其實就是保全公司。郎戰不願意狼牙被扎勃拉丁小瞧,就是沒有產業,也肯定會打臉充胖子,何況狼牙確實有自己的產業,而且所研發出來的防*板在當下還屬於領先世界水平的高新產品,極具競爭力——他當下回:“有的。”

“是保全公司嗎?”

“保全當然是我們的主業,不過除了保全公司,我們還有兵器工業。”

扎勃拉丁明顯對兵器更感興趣,問:“難道你們還生產槍械?”

“我們現在的產品只有防*板,未來一段時間內會考慮進入成品防彈衣的生產。當然,槍械甚至戰鬥車輛,我們現在雖然沒能力生產,將來肯定會進入……”郎戰這麼說並不是在誇口,魔鬼島試煉還有中山島之戰,他不僅見識過很多新概念武器,而且還繳獲了不少。比如仆神戰鬥機器人,又比如超視距瞄準系統,這些都是今後世界武器發展的大趨勢,他手上有科爾和妮娜這兩個全能科學家,如果不加以利用,趁這些技術並不成熟介入進去的話,那簡直太浪費了。“將軍,不是我自誇,我們狼牙出品的防*板,其防護等級,最少要比雷國人現在裝備的高上兩代……”郎戰繼續說道,乘機推銷起了狼牙牌防*板,渾沒想到,以當下狼牙的產能,軍方訂單都滿足不了,外銷其實就是痴人說夢,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扎勃拉丁問郎戰是否還生產槍械根本就是隨口一說,他直接岔開這個話題,問起自己關心的問:“不知道狼牙現在有多少人?”

郎戰一愣,心說他還真準備僱傭我們狼牙不成?說:“我們狼牙起步太晚,還沒形成規模。怎麼?將軍真準備僱傭我們狼牙?”

扎勃拉丁起身,看着他正色說:“總統白天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代他向您表示感謝,說等您回去,他要親自給您授勛。郎團長,謝謝!”說著,鄭重行了一記軍禮。

郎戰不敢託大,趕緊起身回禮,嘴上說:“將軍,身為軍人,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已,貴國總統真是太客氣了。”

“郎團長,您太謙虛了——您請坐。總統說了,您和您的士兵,是他見過的最驍勇的軍隊。他說貴國能取得中山島之戰和椰子島之戰的勝利絕非偶然,正是有您這樣出色的指揮官和您麾下那般勇猛的戰士,貴國才能摧枯拉朽,先後擊敗島國人和椰子島叛軍。總統還說,如果我們敘雷亞要是也有一支像你們這樣的部隊,我們也不需要常年仰他人鼻息,讓敘雷亞人民遭受連年戰苦了。總統先生還特地打電話詢問了摩卡阿獨立團的情況,他說,可惜貴國政府不肯派出更多像您這樣的指揮官,否則的話,他不介意把敘雷亞的主力部隊全部交給貴國指揮——郎團長,您請喝茶。”

扎勃拉丁話中有話,偏偏其中一些話,是郎戰這個級別的人完全無法插嘴的,郎戰也只能端起茶杯不停的輕呷,以掩飾尷尬。

扎勃拉丁說出這番話來,其中究竟有幾分敘雷亞總統的意思郎戰不得而知,不過郎戰可以肯定的是,老將軍顯然對自家軍事被某國人把持在手中感到不滿,畢竟,有些神態他是做不得假的。

“郎團長,我們總統知道,貴國出於某方面的考慮,是不可能升級顧問團的級別的,所以才想到僱傭您的狼牙,請狼牙幫我們訓練部隊。郎團長,鐵木堡的情況您也看到,本來非常美好的一座城市,受連年戰火摧殘,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郎團長,我們敘雷亞人苦啊……”

扎勃拉丁的口才相當不錯,加上他說的基本上是大實話,所以,郎戰哪怕知道他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心,卻還是靜靜的聽了下去。

“……郎團長,我們敘雷亞的外匯儲備不多,肯定無法付給你們現金,不過您放心,我們敘雷亞還有不少好的油井,只要您沒意見,我們願意用開採權來付賬……郎團長,請您一定幫幫忙——現在的敘雷亞國防軍,太需要優秀的教官了。”

扎勃拉丁話說到這個份上,郎戰想了想,問:“如果狼牙接受僱傭的話,真的只需要負責教導貴**隊嗎?”

“這是我們僱傭你們的主要目的,如果你們願意,我們也會布置一些戰鬥任務。當然,這些任務的報酬肯定另計,雖然我沒幹過僱傭兵,僱傭兵的行規我還是清楚的。”

郎戰端起已經續了好幾次茶水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說:“將軍,郎某現在是仁**人,只要在敘雷亞一天,能代表的只會是仁**方,這件事,請容我向上級彙報一下。”

“理解理解,郎團長,辛苦了!”

郎戰沒想到救人能把狼牙牽扯進來,更沒想到,敘雷亞人能開出石油開採權這樣的代價。茲事體大,他不敢擅專,當天晚上回去住處後,便立即向夏大天做了彙報。

如他所料的那樣,因為牽涉到石油開採權的問題,夏大天也不敢等閑視之,立刻上報給了葉明華,葉明華再向上彙報,次日上午,三號首長便得到了消息。

三天後,郎戰這邊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國內終於來了消息。國內很重視,首先會以經濟合作的名義派出一個規格不小的代表團前來敘國;其次,以聯合國的名義,支援了敘國一批武器裝備;最後,夏大天直接越過顧兆文給了郎戰一到秘密命令,給了他一份名單,讓他把名單上的人儘快招到狼牙裡面去。

兩天後,中山島,狼牙基地大門口,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在刺耳的“吱嘎”聲中,停在了兩個看門的傭兵中間。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了三個精瘦的漢子,其中一個右眼上有一道傷疤的斜睨着門口的傭兵,問:“這裡就是狼牙中山基地?”

郎戰在這裡的話,會認出這兩個傭兵正是自己在琺國遇到的程葉勇和他的一個手下。

來者不善,程葉勇卻顯得相當淡定,看了對方一眼,答:“是。”

“你是仁國人?”

程葉勇再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喲!挺傲哪?你們的隊長郎戰呢?讓他來見我!”傷疤眼說著,抬腳就往裡走。

他走了兩步,右腳抬起剛要跨進大門,程葉勇往前跨出一步,手上步槍一支,冷冷的說:“軍事重地,閑人免進!”

“閑人免進?誰是閑人,小子,看在你會說仁國話的份上,趕緊讓開——”

程葉勇和傷疤眼對視着,再次面無表情的說道:“軍事重地,閑人免進!”說著,左手托槍,右手拉動槍機,將子彈送進了槍膛。

“老子偏要進,難道你還敢開槍?”

“軍事重地,閑人免進!”程葉勇再道,然後槍口一轉,指向了傷疤眼。

“他.娘的,你來真的?你知道我是誰嗎?”傷疤眼大怒瞪着程葉勇吼道。

程葉勇對面,他之前的手下,現在的同袍一個混血用琺語問:“要不要報警?”說著,已經將一隻哨子放到了嘴邊。

程葉勇:“用不着——連個門都看不住,我們還有臉呆在狼牙嗎?”

傷疤臉指着程葉勇:“開槍啊,有種開槍啊!看老子眨不眨眼睛!”

程葉勇不看他,卻盯着他懸空的那條腿,好像,只要他那隻腳敢落進大門口,他便會立刻扣下扳機似的。

一秒鐘、兩秒鐘,半分鐘過後,傷疤眼身後,一個皮膚黑黑,兩眼顯得特別大的漢子上前一步,先把傷疤臉朝後一拉,然後堆上笑容對程葉勇說:“這位先生,聽說狼牙正在招人,我們是特地來應聘的。”

程葉勇看向他,語氣依舊冰冷:“身份證明或者護照、個人簡介!”

“黑子,和他客氣什麼?一個看門的又做不了主!”傷疤眼喝道。

黑子:“牛魔王,適可而止,真要搞砸了,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大不了老子扒掉身上這層皮,他.娘的!”

黑子笑吟吟的對程葉勇說:“這位先生,我的兄弟是位粗人,您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一邊說,一邊從衣服裡面取出一個檔案袋遞給程葉勇,看上去倒是早有準備。

程葉勇從檔案袋裡取出三人的證件和簡介看了看,將檔案袋遞給對面的同伴,說:“彈頭,你把它送給鷹眼副隊長。”然後他看向黑子,說:“你們先回車上等着。”

叫“彈頭”的混血拿着檔案袋飛快的跑了,程葉勇退回原來的位置,繼續目不斜視的站起崗來。

黑子三人並沒有聽程葉勇的回到車上去,就當著程葉勇的面,傷疤眼說:“紀律還算嚴明,不過我聽說越能打的傭兵隊越不重視紀律,這個狼牙只怕不怎麼樣。”

黑子瞪他一眼,說:“少說兩句你會死?!狼牙可是拿過魔鬼島試煉第一名的。”

“但是它現在已經被傭兵聯合會給除名了,嘿嘿,積分排名第一的傭兵隊也會被除名,如果不是傭兵聯合會的老大太昏庸,那就是狼牙徒有虛名……”

黑子和牛魔王一邊大聲交談,一邊不時用餘光掃視程葉勇。讓他們失望的是,程葉勇就好像泥塑木雕的一樣,只是站着不動,不接話不說,表情始終冷着,不見一絲變化。鐵血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