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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藍,太陽很辣,擂台下打鬥圈子裡的選手,包括四周看熱鬧的,此時都已經是一身汗。這算是仁國特色,因為地方太過廣大,所以,有些地方已經入秋入冬,但有些地方還驕陽似火,過着不是夏天的夏天。

郎戰從北面來,身還穿着衛衣衛褲。按說,穿得這麼多,被這麼火辣的太陽曬着,他應該早成熱鍋的螞蟻了。不然,如果有人湊近他看,會驚訝的發現,別提什麼大汗淋漓了,他的臉根本沒有一點汗漬,好像他所在空間和其他人不一樣,有着獨立的氣候一樣。

畢連坤以手作槍,連連打斷荊軻手的唐刀,這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如蔡琳琳,因為她本身是暗器高手,所以她還以為畢連坤小臂藏了類似暴雨梨花針一類的暗器。畢連坤的“阻擊槍”與真正的阻擊槍相,威力應該要弱一些,但是因為真正的做到了無聲無息,所以威脅反而更大。

畢連坤嘴裡發出“咄”的時候,郎戰便立刻有了感應,空,處於滑行姿態的他無處借力,只能祭出念力防禦力場。瞬間的事情,幾乎他才祭出念力防禦力場,“啵”的一聲,畢連坤打出來的“子彈”便到了。“子彈”和力場發生碰撞,力場被洞穿,然後,郎戰覺得額頭好像被什麼捶了兩下似的,第一下感覺還好,第二下,劇痛。

“玄學會的?!”郎戰腦兩顆有了判斷,落地後,直接拔出達摩克利斯之劍。

郎戰“彈”之後居然沒有直接從空栽下來,畢連坤很意外。郎戰拔劍,他根本不做多想,雙手指過去,嘴裡“咄咄咄”連發三聲。

郎戰嘴角歪起,達摩克利斯之劍豎在面前,迎着“子彈”來襲方向奔去。

應該是郎戰才舉起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時候,畢連坤發射的“子彈”到了。劍尖隨即有黃光綻放,然後,郎戰奔勢不減,畢連坤的眼睛卻瞪圓了,嘴裡喝道:“龍符?!你怎麼會有龍符?”

“受死!”郎戰喝道,達摩克利斯之劍刺出。

“哼!”畢連坤冷哼,雙手一合。下一瞬,他整個人先是僵住,稍後,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口,再看向郎戰,說:“你是誰?你,你怎麼敢?”

郎戰拔劍,將劍báchūlái後,把劍身在他還差三公分左右能合的雙手手掌擦拭兩下,然後把劍收回去,觀察兩下劍尖,說:“這話該我問你,明知道荊軻是我們狼牙的人,你怎麼敢?!”

“混蛋,我要你死!”畢連坤嘶喊着,雙眼充血變紅,雙手合在一起,五指朝向郎戰。

郎戰的應對還和之前一樣,劍抬起,劍尖朝前一指。血色視界里,構成畢連坤的血色人影手指部位忽然產生強烈的波動,這股波動好像在畢連坤手指前方打開了一個門,門後面隨即衝出來一股巨量的熱量。

血色視界好像又進化了,因為這是郎戰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意念的存在。郎戰眼眸一縮,稍微有點緊張。不過,當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劍尖再次黃光大作,他定下心來,說:“謝了!”

“噗!”畢連坤一口血噴出,人朝擂台一跪。他頑強的抬起頭看着郎戰問:“怎麼會這樣?你的龍符,你的龍符居,居然沒有損耗?”

郎戰:“因為我的龍符是公的,你的是母的!”

“不老社,不老社不會放過你的!”畢連坤留下這句話,腦袋一垂,休克過去。

郎戰冷笑:“不老社?我還不會放過它呢!”

畢連坤死了?擂台,主持人嘴巴張開又閉,閉又張開,忽然變得不會說話了。武林鎮擂台開通直播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被直接打死。擂台死人,其實難免。主持人之所以心態失衡,情緒失控,原因估計有兩個。首先是畢連坤之前表現得太強勢了;其次,畢連坤死得也實在是太快了點。如此強勢的一個人,死起來居然也像只小貓小狗似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擂台的主持人直接懵掉,擂台下,和曹植對戰的老紀跳出圈子,喊:“所有人向我集合!”

曹植沒有追擊,他擦擦鼻子下面的血漬,找到荊軻,問他:“他不會是郎戰吧?”

荊軻肯定的答:“是他。”

“這也太牛叉了,你應該打不過畢連坤吧?”

“打不過。他的意念力極強,加氣功也不弱,兩相結合,我頂多還能堅持五分鐘左右吧。”

“郎戰,他好像也會意念力。”

“他是這方面的高手。南半島有專門研究意念力的部門你知道的,他們裡面的骨幹,要不死在郎戰手,要不被郎戰給收服了,現在為狼牙服務。”

“我要加入狼牙!”曹植兩眼放光道。

擂台下的捉對廝殺,不老社一方本來已經屬於穩贏,但現在,隨着畢連坤跪倒在擂台生死未知,而殺死他的人又明顯屬於荊軻一方,局勢立刻發生了逆轉。在老紀的命令下,不老社的人首先退出廝殺圈子,聚集到一起。姜夢高這方有不少人受傷,需要包紮處理,也任由他們退出。

老紀將不老社的人召集到一起後,他看向郎戰,問:“加百列?!”

“唰!”所有人的目光登時齊齊看向郎戰。

在仁國,郎戰這個名字,遠沒有加百列聞名。而因為加百列的西方屬性,有關郎戰的身世,便多了若干個版本。這其,流傳最廣的,說他父親是仁國人,母親是雷國人,他父親本來是一個和尚,而她的母親,則是一名修女。和尚和修女的完美結合,有了他這個天生的武術坯子。傳說他小學的時候能dǎdǎo大人,初的時候,因為心愛的姑娘被人調.戲,一怒之下,更演了一出一個人干趴十餘個雷國壯漢的戲碼……

武林鎮人個個習武,個個懂武,他們看待郎戰,便多了一重親切和專業。

“加百列?”老紀完成召集後,看着郎戰問道。

郎戰朝他勾勾手指頭,問:“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狂,狂得沒邊了。不過,郎戰確實有狂的資本。他這是穿戴完整,頭還戴着鋼盔,他要是脫掉衣,露出身的傷疤,估計,老紀等人會考慮究竟要不要場。

“好狂!你們男人都這種德行嗎?”蔡琳琳問曹植。然後,發現曹植兩眼泛光,她踢他一腳,啐道:“德行!”

“這才是男人,你不覺得嗎?”曹植說。

“切!”蔡琳琳嗤之以鼻,說:“不老社的真的舍掉臉皮一起,我看他怎麼辦。”

曹植眨巴兩下眼睛,認真的想了想,說:“我覺得最後贏的人肯定是他。”

“因為他身那套裝備?”

“你不知道他的事迹——”

“我怎麼會不知道,山之戰直播,我全程有看,我還打賞了還幾千塊呢!”蔡琳琳道,說完察覺到不對,趕緊轉移話題:“他那把劍好神啊,不會是什麼傳世寶劍吧?”

晚了。曹植盯着她問:“打賞?你當時向我借錢是為了打賞給他?”

“我,我不是看山人可憐嘛!”蔡琳琳故意混淆視聽。

曹植看着她,非常嚴肅的說:“蔡琳琳,我警告你啊!別打他的主意,否則,否則——”

“什麼啊?!”蔡琳琳又羞又怒,還有點哭笑不得,用力踢他一腳,啐道:“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前幾天,誰要分手來着?啊!?”

“別鬧!嗬!還真不要臉了!”

蔡琳琳順着曹植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老紀為首的不老舍眾人梯次台,將郎戰圍在間,她也不禁罵道:“臭不要臉的,還真要一起不成?不行,我們不能讓他孤軍奮鬥!”說完,她要向擂台走去。

曹植趕緊一把拉住,說:“看看,看看再說。”

老紀等已方所有人登擂台,把郎戰團團圍住後,對郎戰說:“如你所願。開始?”

郎戰朝他勾勾指。

老紀一揮右手,反而往後退了幾步,站到了圈外。

擂台這麼大,圍住郎戰居前的幾個,馬沖步前,位於郎戰身前的兩個起腳直踹;位於他左右兩邊的,伸手去抓郎戰的雙臂;位於郎戰身後的,惻惻前,擺出架勢,卻不立即發動進攻。

是很成熟的合擊套路,差天地下,否則的話是八路合擊了。

“無恥!”

“還要不要臉了?”

“不老社,我看改名叫不要臉社好了!”

……擂台下,登時嘲諷聲四起。這些人,當然是圍觀群眾,而且偏郎戰粉絲多一點的。而在曹植、荊軻、李正五等專業人士眼,他們關注的只有一點,那是,不老社已經出招了,郎戰當如何破局?

郎戰沒動,至少有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他好像魔怔了一樣,這是靜靜的站着。

所有“觀眾”裡面,荊軻算是最了解郎戰的。他同樣表現得非常的冷靜,好像,郎戰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李正五、曹植他們,則都蹙了蹙眉頭。武人,習慣代入思考問題。他們發現郎戰的異樣後,設身處地的思考,如果換做自己,當如何pòji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