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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鐘左右,一架erj13.la?楊昊緊隨其後,在門口處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尉遲央回頭看着他。楊昊:“尉遲,你也太無情了吧?怎麼?一句謝謝都沒有嗎?”

“謝謝!”尉遲央趕緊道,說完又補上:“對不起,我很擔心郎戰的傷勢。”說著,輕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晚上一起吃飯吧,和郎戰也有好長時間不見了――”楊昊說著,不給尉遲央拒絕的機會:“就算謝禮好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尉遲央勉強的點點頭,說聲:“我先走了。”快步走向舷梯。

目送她離開,楊昊忽然冷笑起來:“異姓姐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郎戰,你怎麼不去死?!”

一個戴着副墨鏡的中年男子走到他身後,說:“昊少,為什麼不在飛機上――”

楊昊掏出口袋裡的那個藥瓶,湊在眼前瞧了瞧,說:“為什麼要在飛機上?郎戰又不在飛機上,給你,找機會放到尉遲央的茶杯里,沒有問題吧?房間號304。”

“我辦事,您放心!”

在奎安娜的帶領下出現在門口,看到郎戰身上的傷口,尉遲央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登時滾滾落下。

郎戰本來正在往身上塗著藥膏,看見她,驚得什麼似的,藥膏掉了尤不知,手忙腳亂的站起來,第一反應居然是去拿衣服。

使勁在臉上抹了一把,尉遲央衝上去抓~住郎戰的右手便是一陣猛擰――“小戰,你嚇死我了知道嗎?小戰,你這個壞蛋!”

奎安娜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稍後,她醒悟過來,輕輕一笑退了出去,出門之後輕輕帶上了房門。

擂台上勇猛無敵的郎戰,此時卻像個做錯了事被抓了現行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手上被擰得生痛,心裡卻滿滿皆是暖意,就保持着半站立的尷尬姿勢,他問:“姐,你怎麼來了?”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見面之前明明擔心得要死,恨不得以身代之,見面之後,首先表現出來的卻是蠻橫無理的一面。

終於,許是擰得累了,尉遲央鬆開了郎戰的手臂,然後首先被自己的惡行嚇了一跳,她剛才好像也沒怎麼用力啊,為什麼就青一塊紫一塊的?再看到那幾個貌似嬰孩小口般外露的傷口,眼淚再次滾滾而下。“疼不疼?一定很疼吧!”輕輕的在他一處瘀傷處撫摸着,並沒有察覺到郎戰臉上正浮起羞澀的紅雲。“為什麼不看醫生?這個島上沒有醫生嗎?艾默生這麼大的財團,怎麼會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小戰,聽我說,馬上退賽,這比賽,我們不參加了!這根本就不是比賽,而是,而是草菅人命!小戰,你聽我說話沒有?”尉遲央撿起地上的藥膏,一邊幫郎戰抹葯,一邊說著。

“在聽,在聽!”郎戰趕緊道,又說:“姐,我自己來吧,你先坐一會。”頓了頓,想起什麼,他問:“姐,你怎麼來的?國內可沒有直通這裡的航班。”

“讓朋友送我來的,他家有私人飛機,”尉遲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繼續上面的話題:“小戰,必須退賽!我注意到了,那些所謂的選手,很多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沒辦法退賽的。”

“為什麼?”

想了想,郎戰並沒有將自己參賽的原因講出來。“我已經簽約了,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說一不二的!”

“不行!這事你必須聽我的,”尉遲央放下了臉,“太危險了,在網上看到我都怕得不行,更別說現場了。艾默生財團搞這種比賽,本身就是違法的,如果不許退賽,我們就告他們!我可是有同學在聯合國工作的!”

同一時間,正在酒店的陽台上想心思的李高仁忽然看見了楊昊,他自言自語說:“奇怪,這小子怎麼也到天使島來了?”然後,他拉開窗戶大聲喊:“楊昊,楊二公子。”

楊昊循聲望去,看見他也是一怔:“李高仁?”

“我這就下來!”

很快,李高仁和楊昊坐到了酒店的咖啡店內,兩個人在一個角落坐下,李高仁問起楊昊的來意。

“送一個朋友過來,她的弟弟在這裡參賽。”

“華國人?”

“當然。”

李高仁立馬猜到是誰,臉色一變說:“是叫郎戰吧?”

“怎麼了?這個郎戰得罪李少了?”楊昊很敏感,馬上問。

李高仁沒楊昊那麼多花花腸子,說:“在他身上我已經投資了三百萬,可惜沒能弄死他!昊少,你這個朋友不是我們圈子裡的人吧?”

楊昊臉上微微一笑,說:“大學同學而已。這個郎戰怎麼就得罪李少了,他難道不知道千山集團?”

“看得起他讓他做我的馬仔,可是這混蛋居然敢拒絕我。哼,他敢打我的臉,我就要他的命!”

“哦――”楊昊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搖晃着手上的杯子,他慢吞吞的說:“這個郎戰可是很能打的!天使島又是艾默生財團的勢力範圍,我知道了,你買通了選手?”

李高仁哈哈一笑,說:“不愧是小諸葛,計算能力果然厲害。昊少,以你我的交情,我想你不會背後下我的絆子吧?”

“不不,我和郎戰,呵呵,算起來我們還是情敵!”

“情敵?”李高仁八卦心升起,眼珠子轉了兩圈,做恍然大悟狀,說:“我知道了,你那個朋友是那個女記者!?嘿嘿嘿,真沒想到昊少居然是性情中人!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楊昊臉上微笑的表情不變,眼眸深處卻泛起一絲戾氣。說到對待感情的態度,楊昊還真如李高仁所說的那樣是性情中人,否則的話,李高仁也不可能知道他和尉遲央的事。不過現在,他卻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李高仁顯然沒察覺到楊昊神情的微弱變化,猶在自說自話:“昊少,不是我說你,這女人么,是摜不得的。所以,該強硬的時候還是要強硬。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她在你面前表現的究竟是真是假,這個世界上,還有女人不愛錢嗎?她吊著你,不過是為了更高的身價而已!哈哈哈!”

“李高仁在燕京的綽號是‘花花公子’,看來也不是徒有虛名,只是不知道以他這樣的性格,以後如何管理千山這樣的大企業。李高仁這人,倒是可以深交――”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對於李高仁言語中的說教成分,楊昊自動過濾掉,依舊微笑着說:“李少,三百萬都沒能成功,接下來還會繼續投資嗎?”

提到郎戰,李高仁便恢復咬牙切齒的狀態:“當然!他越是能打,我越是要除之而後快!我們的命金貴得很,可不像他爛命一條。你看他的比賽了吧?他紅起眼睛的時候你注意到沒有,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野獸!”

楊昊想了想,說:“還真是。那麼李少,我就祝你如願以償了!”

“昊少,我也祝你抱得美人歸。嘿嘿,情人不幸身死,我們的美女記者那得多傷心啊,這個時候,昊少送上慰問,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就是古時候所謂的貞潔烈婦屆時也會乖乖的脫衣解帶――”

李高仁和楊昊用華國語交流,自認為在這白人居多的咖啡廳中百無禁忌,卻渾沒注意到,在李高仁說出“郎戰”這個名字的時候,隔着十米左右的距離,兩個本來正在低聲交談的白人男子,其中一人忽然微微側頭豎起了耳朵。

這兩個白人男子正是觀眾席上的那兩個墨鏡大漢。

“德拉夫原來是收了錢才向郎戰發起挑戰的,這兩個華國人看來都是富家公子,郎戰小小年紀,泡妞的本事倒是不賴,居然能和富家子搶女人,”側頭偷聽李、楊二人對話的白人男子顯然對郎戰很有好感,甚至已經將他視作自己人,稍頃,他對同伴說。

“頭,我們要不要幫他?”

“看看再說,艾默生財團為這次比賽投下了巨資,想必不會任由華國人居中搗亂――奇怪,三天連賽三場,這也太明目張胆了。難道,艾默生那個老頭現在已經不管事了?”

郎戰的房間內,尉遲央正在幫郎戰穿上襯衫。尉遲央非常細心,來之前特地幫他購置了一套衣衫,果如她所料,除了兩套常備的衣衫和組委會提供的比賽服,郎戰就沒有正式一點的服裝。

“你臉紅什麼,做姐姐的幫你穿衣服怎麼了?小時候在狼寨的時候,你的衣服還不都是我幫你洗,”尉遲央說著,臉色也有點微微泛紅。幫郎戰系紐扣的時候,她的手指碰觸到了郎戰的胸脯,感覺到良好的彈~性以及火熱的溫度,她的心中,不自禁的便盪起一陣漣漪。

“小戰真的長大了呢!”

“尉遲小姐,好了嗎?”外面,一直跟在楊昊身邊的中年男子再次看了看錶,大聲問。

“我們這就出來!”尉遲央應着,再次幫郎戰整理一下衣裝,然後走向門口。

“姐?真的沒有關係嗎?”郎戰動身前,再次問。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尉遲央不滿的說,推開門走了出去。

“郎戰,又見面了!你的傷不要緊吧?”甫一見面,楊昊就自來熟的上前和郎戰打招呼。在得到郎戰肯定的回答後,他看着郎戰一副欣賞有加的樣子,說:“你前面幾場比賽我都看了,真厲害!嘿,那個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打,你這是天生神力呢還是後天拜了哪個名師?”

郎戰稍顯靦腆的笑笑,客氣的答:“我的師父是陳橋安。”

“燕京霸虎陳橋安?”中年男子追問道。

郎戰遲疑的點點頭。他知道陳橋安是燕京人,但卻不知道他是否有“霸虎”這個綽號。

中年男子看向他,眼神中多了一絲忌憚。